地点:taian时间:上午十点四十六分

    「唉呀何必这么快揭穿我的身分。」

    房间里面的空气好像是紧张的气球突然被弹破一样没有反驳的阿希斯带着微笑凉凉的说着。

    我倒退了一步突然想到学长状况不好又赶快跑到床边对着那名伪装很久的鬼族举着枪。

    「放心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只是来渡假的暂时不会对你们出手所以你的小玩意可以收起来。」伸出手他将我的枪口给格开然后看向学长:「如何你接不接受治疗?」

    「不用你多事。」冷漠的拒绝学长看着他:「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

    阿希斯应该说是安地尔他的样子开始慢慢的转变然后变成那个连做恶梦时候我都还记得的真面目。

    我还是很怕他。

    「可是我偶尔也蛮想多事的。」

    就在我注意到不对时候整个手突然一麻米纳斯掉在地上我看见一根银色的针刚从我手腕上收走。

    学长几乎是同一个时间动作不过可能是失衡的关系他的行动比安地尔慢了一步还来不及做出攻击动作一根银针就直接插在他的手背上。

    「你最好不要随便开枪喔不然我一个不小心直接弄断他的手就糟糕了。」在我本来想对着他后脑开枪之前安地尔先行说出这样的话让我马上不敢乱来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看着手上的针学长没有任何惧怕的表情还是那种马上会动手的态度。

    不晓得安地尔的针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效学长身上的图腾印子居然开始慢慢减退了。

    他真的要帮忙?

    「说过了偶尔想多事一下难得我在渡假中不想跟你们有什么动手。」继续在学长的颈子上也下了一针安地尔用一种看起来很诡异的笑容说话:「唉有没有突然现原来我还能当个好人呢?」

    「希望你所谓的好人不是古记忆在作祟。」学长突然说出让我非常莫名其妙的话而安地尔的手好象停了一下。

    古记忆是指什么?

    没有人给我解答就像很多时候他们都不愿意说一样。

    「如果是古记忆作祟的话现在你们两个应该已经在比申的住所作客了。」沉默有一会儿之后安地尔才把针给抽回来同时学长身上的印也都消失了:「如何比你们医疗班还有用吧。」

    立刻抽回手学长站起身冷哼了声看着他:「医疗班的叛徒。」

    没说什么安地尔耸耸肩让针消失在他手上然后看了我一眼我马上往学长那边靠过去:「看来你警戒也蛮强的换了一张脸还是邀请不到你真令人失望。」

    说真的我也不是警戒单纯下意识啊!

    「如果你的游戏玩完了就离开我们的地方。」学长皱了眉像是有点犹豫:「不要对这艘船的人出手办得到我就假装没有看过你。」

    我楞了一下看着学长。

    应该没有听错吧我居然听到学长要假装没看过他耶!

    学长没搭理我、甚至没有看我好象他刚刚没有窃听到我的心声一样。

    安地尔环着手露出有点兴趣的微笑:「真是让人心动的提议不过前几天你也一直假装没看见我那好吧大家各退一步我真的只是来单纯渡假所以不会对船上任何一样东西出手除了餐厅供应的食物这样可以吧。」

    听着他的话我突然理解了学长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安地尔所以才会强烈禁止我靠近他。那直接跟我讲就我看没直接讲是正确的不然我一开始应该会吓到。

    「如果你可以遵守承诺。」学长这样告诉他。

    「当然。」看了我一眼安地尔开始往门边移动最后才跟我讲话:「我想我请喝饮料的事情还是有效的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欢迎来找我。」

    我看我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主意吧。

    然后安地尔离开了。

    船上起了很大的骚动。

    这是正常的如果没有骚动才叫见鬼。

    接着从公会来的人员用很快的度神奇的力量在海上修补那个被撞坏的大洞在修补完没多久之后封住洞的冰就全退了。

    前后时间用不到半天。

    船马上用快度回航。

    「漾漾!」在我走出房间把房间让给学长休息而关上门之后旁边突然一个东西扑过来差点把我撞飞出去仔细一看原来是我老妈:「吓死我了你们有没有事情啊听说船好象撞到石头还什么的现在正在进行维修。」

    我在我老妈后面看到我老爸跟冥玥最后面是五色鸡头。

    「你们没事吧?」老爸走过来把我上下看了一遍:「你学长呢?」

    「呃、他在睡觉刚刚晃了很大一下不是吗」打哈哈的混过去我看我家人也都没事情不禁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舒服的话要不要下去下面的医务舱找船医看看不要硬撑着比较好。」老妈看起来好象有点想进去房间。

    现在学长是银毛不是黑毛啊你们会吓到的。

    我马上挡在门前面:「应该只是晕船啦睡一下就好了我们不要吵他。」

    「好吧现在甲板上禁止上去漾漾你们两个不要乱跑喔。」老妈放弃了开门跟我和五色鸡头这样交代一下。

    「我知道。」甲板上当然会禁止那种活像大战过的残迹。

    「我跟你爸要去跟船上工作人员问问状况你们暂时乖乖待在房间里面不要到处乱玩了。」确定我们都平安无事之后老妈这样告诉我们。

    「知道了你们快去吧。」老姐很快的回答然后把他们推走。

    走廊上人开始变多了大部分都蛮慌张的可能是清醒之后马上听见船撞石头吓到很多人急着去找工作人员要厘清状况。

    「我要回房间你们两个不要再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了。」送走人之后我老姐也没有留下聊天的打算讲了这段话之后就径自离开了。

    我才不会做奇怪的事情!那都是五色鸡头!

    「没礼貌本大爷才没有做过奇怪的事情。「经常在做奇怪事情的人对着我姐的背影抗议他没做奇怪事情。

    所有奇怪事情都是你在做的!

    趁着人潮渐少我正打算下去看看瑜缡他们状况时后旁边的五色鸡头突然打开房门。

    「学长还在休息——」来不及制止他房门已经整个被打开了。

    于是我看见里面多了一个人。

    「嗨两位小朋友。」不知道从哪边蹦出来的辅长相当愉快的对着我们招手:「度假快乐啊。」

    学长坐在旁边的床铺上脸色不太好的瞪了多出来的那个人一眼。

    「你怎么在这里?」五色鸡头直接把我心中疑问给问出来了。

    「当然是跟公会其它人一起过来的啊都出现海民骚动跟鬼族了当然我这医疗人员也要来看看有没有受伤人士。」他意有所指的看了学长一眼笑得很开心。

    「烦死了。」应该是刚睡就被吵醒的学长好象想直接把他给摔出去阳台。

    说到辅长我好象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对了烤肉大会那天你们玩得如何?」站在床边帮学长诊视辅长丢过来这样闲聊般的内容:「听说后来闹得真不小啊。」

    对了!我终于想起来了!

    那天烤肉会我记得我有看到辅长可是后来才刚开始要堆炭之后就不见了我还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看错人。

    「你那天跑哪边了?」五色鸡头打开冰箱拉出了一盒点心坐在旁边补充他的能源。

    「你们没注意到吗我后来去照料了伊多一下让他过来才想继续回来烤肉时候就被医疗班一通电话叫走了居然没有人留我的那一份还全都毁尸灭迹真是残忍。」突然拉住正在诊治的那只手辅长露出你们这些人都是坏人的表情。

    那只手的主人马上把手抽回来还赏他一拳。

    原来如此难怪我总觉得有看到人还以为是错觉。

    「一切都是命。」五色鸡头送他一个结论。

    辅长哼哼了几声倒是没有继续跟五色鸡头哈拉下去了稍微把学长都检查过之后才站开:「你失衡是自己控制的吗?」

    学长摇摇头。

    是安地尔

    「奇怪了帮你控制的人挺厉害的直接把过多的冰气给放出去了不过我建议最好不要常常这样做因为身体恢复稍微慢点不过他的技巧真的很好、一等一的也是医疗班的人吗?」辅长啧啧称奇了一下好奇的问着。

    「不是路过的。」随便的回答了一下学长摆明了态度就是不想回答。

    「唉如果他有意想加入医疗班请记得告诉我啊。」

    我想你一定不会欢迎那个人加入吧应该会马上执行最高级歼灭动作。

    五色鸡头没讲话大概是觉得不干己事可是我觉得他更像是不想讲因为阿希斯给他的感觉太怪所以他没有讲出来。

    「我还要下去跟船医打个招呼好象刚刚骚动里面有不少人跌撞伤会在这边待到明天早晨有问题的话再来找我。」辅长大概讲了一下他的行踪之后确定了学长没问题才离开。

    房间里面又重回安静只剩下五色鸡头还在嚼食物的声音。

    学长砰的一声直接倒在床上顺便卷走旁边的薄被继续补眠。

    四周很安静我退了退打开了厕所里面的球鱼还在、而且小小的眼睛是细的好像睡着了的感觉。

    抓着那只球鱼我把它给丢出去外面海域。

    这次应该不会再跑回来了吧。

    学长跟五色鸡头好象暂时没有要出去的打算。

    「我去找一下瑜缡他们。」

    不晓得为什么我一直很不放心。

    虽然瑜缡他们本来就不太喜欢随便跟别人打交道可是刚刚撤退的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快到好象在赶时间一样。

    外面的人变少了一点不过在我下楼梯之后看见有的工作人员被包围工作人员好辛苦。

    快的往下走下面偶尔会遇到几个应该是公会的维修人员大概是维修之后还有几个留下来探视状况。

    我不太敢打扰他们直接溜到下层去。

    底下安安静静的我走到那扇门前面这次门有点开开的没有死锁更让我觉得奇怪。

    「羽里?」

    轻轻的推开门房间里面跟先前一样有点昏暗阴沉不过马上就可以看见瑜缡像平常一样躺在床铺上站在旁边的羽里看见我先跟我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才走出房间。

    「你又跑来这边干麻?」关上门他直接没好气的问道。

    「我看看你们有没有受伤」羽里看起来好象完全没有事情不过瑜缡状况就不太清楚了:「公会有医疗班的人过来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们找他。」

    羽里搔搔头呼了口气:「你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我们还算是敌人吧没事情的话你就少往这边跑如果被船上的工作人员看见了对你们也不好会以为你们跟我们串成一气。」

    「他们大概会以为我们是下来解决你们的。」比较像这个毕竟公会的名声还算是很优良等等我干麻想到那边去「不是啦瑜缡的状况」

    我没有继续讲下去因为羽里的神色变了他应该知道我接下去要讲什么了:「就跟你们知道的一样我就说你们的人一定早看出来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应该让瑜缡赶快到安息之地」

    「这是瑜缡的决定。」打断了我才想讲的话羽里看着我:「你不是坏人公会那些人也不是坏人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瑜缡之所以会留在这边不全然都是因为我们住所的关系虽然大家都以为是这样下过只有我跟瑜缡自己知道。」

    看着羽里我很想知道他们的原因而且我觉得他应该会讲。

    我非常想知道。

    而且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曾经说过他们的住所被盗来贩卖的也就是说这艘船的材料本身来源就很可疑?不是统一精工收购的?

    羽里曾经在瑜缡对打时候说过:没有打坏这句话我一开始还以为有可能那个方向是他们以前的住所可是现在想想他们住所应该早就不知道融到哪边去了吧。

    那也就是说

    我抬头看着羽里他环手挑眉似乎也是在等我自己思考:「这艘船是瑕疵品?」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是想到这个结论。

    「这艘船的船体因为最早建造时候包商跟某些地方有挂勾所以大量收购来源不明的材料加以其中也包括我们的住所。不同的材料包含着不同的内容所以打造出来的船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稳固。」羽里顿了顿继续告诉我

    :「你以为只被条鱼撞一下船就真的会破这么大的洞吗?那个海民领你也看过头又不是钢铁槌。」

    说的也是。

    等等那就是说我们搭的这艘原来是容易坏掉的船吗!

    是谁去抽轮船游的!

    好象是我姐算了我也不敢对冥玥怎么样。

    「这件事情只有我跟瑜缡知道不过我看这次海民骚动之后你那个学长应该也猜到了吧他看起来好象比你聪明很多。」

    真抱歉我本来就是比较不聪明既然我都知道了学长一定也知道了是吧!

    那学长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我耳边好象突然回荡着那天千冬岁在电话中跟我讲过的话。

    村守神不会危害人类的。

    所以他们还是在保护人就算在这个地方还是一样。

    羽里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都突然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话。

    然后他先开口:「瑜缡离开之后我会留在这边。」

    「嗯!」我点点头其实大约已经有猜到了因为羽里特别留下来所以很好猜。

    「你不用再下来这里了我们会把房间给封闭起来这下层的船底房间特别容易坏你学长应该会建议船主把下层房间给改掉或是加强而我会在这边一直到我阖眼。」他顿了顿呼了口气:「有时候村守神的性子真是该死到令人讨厌。」

    看着羽里我现在突然很能理解这句话了。

    「那、那祝你们平安。」我知道从现在开始离开之后我就真的不会再见到他们了。

    从最早开始莫名的认识到最后莫名的离开。我突然会想到如果我能像学长他们一样有更多力量或许我们还可以成为更好的朋友

    「反正你都要离开这艘船了我最后跟你讲一个故事。」羽里看着底下还有点破碎的走廊那是刚刚打斗过的痕迹不过已经有被维修班稍微修补了。他看了我一眼走出了房间走廊的范围我跟着他走然后我们走到了附近的休息区。

    羽里直接在地上坐下我也跟着坐下。

    「你有没有听过古老的传言中一个关于妖师的故事。」

    「咦?」

    我觉得我的心脏好象漏跳了一拍。

    那个名词最早时候我是在我家附近听见的。

    那个时候有一个鬼族追着我跑了很多条街。

    于是他对我说:『找到你了妖师的后代』

    我曾经很多次试图想要问别人可是都没有人给我解答。我想过要去图书馆查找可是我心中一直告诉我图书馆很危险不要去找。

    图书馆的机关让我害怕可是大家避而不谈的态度更让我觉得有异。

    所以我这样告诉我自己图书馆太可怕了反正知道那些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我就这样直到现在。

    像是没有看见我呆羽里自顾自的说下去了:「曾经在古老的时间里面有这样一个传说神诞生了世界世界诞生了生命而生命形成了种族。神的种子在世界芽影将邪恶的芽染黑让自己的使者散播世界。之后使者挑动了最大的战争将世界画分为二我们则称呼两个世界为『原世界』、『守世界』。」

    我看着羽里没有打断他的话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他的话里面有一些是我的钥匙那些奇怪密码的钥匙。

    「原世界住着人类与少部分的种族而守世界则是住着大部分的种族与些少的人类。在那之后又过了很久的时间使者的种族流传了下来而守世界的人们则称他为:『妖师』。」

    「妖师?」听着他说的故事我突然有点害怕因为之前大家都说那是不好的东西现在羽里的话更证实这点。

    「嗯就是妖师。他们是阴影的使者有着强大的力量所到之处都会引来灾祸。种族居民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猎杀妖师直到妖师一族到后来几乎灭绝直到所有人都能够安心。」述说的好象是自己亲眼看见的一样羽里顿了顿接下去:「在那之后爆了最大的精灵战争耶吕恶鬼王越了狱界违反限制在守世界建立了宫殿消灭了附近不同的种族终于引起了最大的精灵战争。」

    「当时主导战争的为冰牙族的王子联合了不同的精灵贵族以及妖精、兽王族等用了很漫长的岁月终于将耶吕鬼王给消灭而在战争中他们也现了鬼王一党中混着早就该灭绝的妖师。大战之后妖师不见了所有人都流传他死了。那之后妖师一族真正没了两个世界中再也没有见过有妖师。」

    羽里的故事好象告一段落。

    其实说是故事我觉得更像在叙述一件事实曾经生过的事实。

    那个事实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开始害怕了。

    我突然不想知道妖师是什么东西了。

    沉默了很长了一段时间羽里转过头用他的绿色眼睛看着我那双眼睛清亮的让我觉得我好象都可以看见我自己的倒影。

    「有没有人曾经告诉你你身上有妖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