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万分肯定?”

    彰炎两手拢在衣袖里皱起眉头一脸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人。裘丽手中的茶壶散出温热、香甜的气味让房间里的人都精神一振远心叹了口气:“只有试一试了。不是说谕石国的巡夜草品质最好吗?说不定真有效果呢!”“我绝对相信公主殿下!”玛尼夫人憔悴的脸上燃起一丝希望从公爵夫人手中接过茶壶茶杯向床上昏迷不醒的裴青玉走去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不怪他们远心自己都觉得心里没底。虽然说如果真像阎惑说的那样巡夜草只能够解除毒性而无法驱除诅咒但这个办法看上去也未免太过简单了。要是解药的配方再复杂一些比方说蜥蜴脚、蝙蝠翅膀、苍蝇眼睛…什么的应该还更加具有可信度吧。

    现在胡思乱想已经没有用了远心走近看着玛尼夫人将茶倒进杯子里碧绿色的水光微微摇晃散着宝石般的光泽。夫人忧伤的看着王子显得困惑起来:“可是…就算是巡夜草有用殿下一直昏睡怎么把药灌下去呢?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醒来?”“远心你昨天不是见到殿下醒来过吗?!是怎么做到的?”裘丽焦急的问道。

    她一拍手连忙走到床边将手放在裴青玉的额头上方。白色的光很快笼罩他全身柔和的、流动的光丝让房间里地僧女和玛尼夫人大吃一惊就连裘丽也没见过这般光景。顾不得礼仪了微微张大嘴巴一脸惊喜的看着她。彰炎的脸色却很不好保持沉默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白光瞬间消退了。远心露出慌张的神情昏迷中的裴青玉依旧毫无反应并没有像昨天那样醒过来蛰伏在他体内地黑暗力量似乎比前一天更加强大紧紧地扼住他的生命!虽然不明白生了什么事玛尼夫人和裘丽还是看出情况不妙她们焦躁的绞着手。十六k文学网一筹莫展:“这可怎么办呢?醒不过来巡夜草茶也没有用处啊!在这样下去殿下就…”

    远心紧紧皱着眉头咬着嘴唇把心一横大声说道:“还、还有一个办法!”

    玛尼夫人立刻露出喜悦的神情急忙问道:“公主!还有什么办法?!如何可以让殿下醒来?!”“就、就算是醒不过来也、也、也有办法可以让他喝下去!”结结巴巴的回答让房间里的人更加困惑了裘丽狐疑的看着她:“要怎么做呢?具体的办法是什么?”

    “用、用、用、…”邱远心涨红了脸。抱着必死地决心说了出来:“用嘴对嘴的办法就可以喝下去了!”

    房间里令人尴尬的沉默了片刻玛尼夫人突然站起身。带着僧女向门外走去。远心连忙拦住她:“夫人你怎么了?”“殿下的办法…”玛尼转过头。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非常感激公主有这样的心意。那么我等就先告退了王子殿下就拜托给您了!”“突、突然这么说…我、我只是…”“这怎么可以?!”裘丽也红了脸慌慌张张嚷了起来:“远心还是未嫁的女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万一传出去就没有人愿意娶她了!”

    “你们都在说什么啊?!”自掘坟墓的邱远心绝望的说道:“我只是说有这么个办法并没有说是我自己…”“白痴!白痴想出的白痴办法!”彰炎震怒了丝毫不在意自己身边有一个危在旦夕地病人一叠声叫道:“白痴!白痴!白痴!你敢做这样的事情。我就…”“诸位还真是奇怪啊!”玛尼夫人也露出了不快的神情远心被搁在一边这三个人针锋相对相互瞪视着对方:“在场的人要说可以嘴对嘴喂王子殿下喝药难道还有比公主更适合地人?说什么未嫁的女人。如果王子恢复健康。西莉亚公主很可能就要成为我虞舜国的王子妃了!”

    “谁允许的?!这种事情谁允许的?!”少年跳着脚嚷道裘丽的表情却有些松动:“这么说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从礼仪上…”“你、你们现在到底在讨论什么啊!”远心实在忍无可忍了却声如蚊鸣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玛尼夫人冷冷的看着彰炎:“这么反对地话这位大人难道你要给王子喂药吗?”

    “我来喂!”门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争执中的人们连忙回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

    唐源平静的站在那里毫不在意他们惊愕、困惑的目光迈着稳健地步伐走进房间又重复了一遍:“王子地解药请由在下来喂。”“怎、怎么回事…”彰炎一脸虚脱的表情实在无法接受这种诡异地转机。玛尼夫人皱起眉头喃喃道:“虽然是男人之间…但是大人乃是骑士出身倒不能说就有所逾越…可是这也太…”“骑士大人!这边请到这边来!殿下就在这里!”裘丽露出了欢喜的表情连忙招呼道。

    她到底在高兴什么啊…连番的打击让远心像搁浅的鱼只见嘴巴一开一合却不出声音来。唐源一言不的走到床边裘丽连忙退到她身边小声嘀咕道:“虽然没有让你和王子接吻有点遗憾但是这一幕更加难得啊!你想象一下英勇无畏的骑士、娇美如花的王子如果他们之间有点什么的话…”少女的脸颊涨得通红双眼闪闪光远心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亢奋有点害怕将身子稍稍远离了一些。

    唐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全神贯注的看着他向裴青玉俯下身子然后…

    骑士从怀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麦秆托起王子的下巴让他打开牙关将麦秆的一头放进他口中另一头含在自己嘴里就见王子的喉头动了几下。骑士没有丝毫停顿动作熟稔的继续刚才的程序很快一杯巡夜草茶就全部灌了下去唐源收起麦秆抬头看着房间里的人:

    “还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