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想了想,还是陆氏出面向史氏讨要身契最为妥当。他也没立刻到陆氏哪,只是拿起刻刀继续刚才的雕刻,两个小小的婢女也不用让他费太多的心思。就算是贾代善与史氏也不值得他费太多的心思。打铁还需自身硬,贾赦还是相信只有把自己的硬实力提上去,一力降十虎,不管你什么阴谋都没有用。在贾赦完成最后一刀的雕刻后,春桃回来了。

    春桃个性较秋菊活泼,嘴又甜,平时与各院的婆子丫环都说得上话。所以这次贾赦才把她派去打探贾政那里是否进了新的丫环,答案是没有。贾赦心中明了,这两个丫环恐怕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贾赦只要自身站得直,也不怕什么糖衣炸弹,只要看好食物等,就不怕什么下药。贾赦依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果然第二日陆氏听了贾赦的陈述就派人到史氏那里把两个婢女的身契给要了过来,陆氏倒是清楚史氏想要干什么,活了几十年一个小小的美人计都看不出来的话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好了。不过她和贾赦俩的想法都一致,两个小丫环翻不出什么大浪。

    史氏在陆氏人面前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乖乖地把东西交出来,可当人走了后,房间里的茶壶又遭殃了。史氏本就想假装忘了身契就算这次计谋不能成功以后还能好好拿捏翡翠和珍珠来为她办事。现在后手没了,只能希望她原本的打算能够成功。可随着打探到的消息,史氏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的黑。眼线的消息说明贾赦没有把两个丫头收入房中,只让她们当成一般丫环,还是二等丫环。史氏觉得自己被打脸了,她赏的丫环只能当个二等丫环,还要在陆氏给的丫环手下学规矩,气得史氏又换了个茶壶。其实贾赦还是看在史氏的份上才让他们当个二等丫环,不然还得从三等丫环做起,毕竟史氏的下人都没学过多少规矩,就是不能对外说主子的事这一条就没做好。

    贾代善倒没史氏的反应这么大,他对于史氏所做的事根本没抱着多大的希望,他虽不是在陆氏的帐下长大,但对于陆氏的一切都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不认为由陆氏培养出来的贾赦会中这么低级的阴谋。贾代善倒把注意力放在贾政的功课上。他不觉得他培养的贾政会比陆氏培养的贾赦差。其实他也是被史氏蒙蔽了,史氏一路以来都告诉他贾政有多优秀,贾赦有多么的不堪,所以他根本就没想到贾政只是个绣花枕头。

    很快就到了乡试那天,这次有陆氏在,准备的东西比上次在金陵时更加的齐全,陆氏可是世家出身,对于考科举这一类的准备可说的是驾轻就熟。贾政则是由史氏准备的,史氏只怕委屈了她的心肝宝贝,什么要塞进贾政的包袱里,贾政在一旁不耐烦地看着,贾赦翻了个白眼,很想和史氏说很多东西都不能带进去,到时候之人被检查的衙差翻去来。贾赦的白眼被贾政看到了,贾政一阵羞辱,他自以为高人一等,贾赦的白眼让他觉得贾赦在嘲笑他,他恼羞成怒,抢过包袱塞给了一旁的小厮,对史氏说:“太太,够了,孩儿这就走了。”说完就领头走人,留下史氏错愕地看着他的背影。

    贾赦看了一笑,贾政的表现就想是现代的小孩被同学看见母亲在为他的事情咯哩咯嗦时的反应,也对,贾政现在才十二岁,正是反叛的年龄。陆氏可没去理会史氏两母子,她对于这次贾赦上场可是很紧张,上回童生试贾赦远在金陵没亲眼看到所以还没能感受到担忧,可现在就在她眼前,她就是放心不下。贾赦啪啪陆氏的手安慰道:“祖母别担心,赦儿已经有了经验。这次跟金陵那次其实没什么分别。”陆氏只能点点头,贾赦说的这些她都明白,就是很担忧。

    贾赦又安慰了两句,见一旁的贾政等得很不耐烦只能出发到考场。考场上依旧人山人海,毕竟举人算得上是省级考试。等了良久,果然不出贾赦所料,贾政的包袱被衙差拦了下来,只见贾政一脸铁青,他的小厮则在和衙差争执,衙差就是摇摇头。贾赦也没去理会他们,让衙差检查一番后就进入考场。

    秋闺与童生试的环境好上不少,不过童生是在夏天所以很是闷热。相反秋闺在秋天,不但凉爽米田共的味道也会小很多,不过晚上时分就会比较冷,以贾赦的修为倒不怕冷,他只是对贾政能不能挨得过去有点兴趣。贾政可被史氏养得看不起武人,平时连看到贾赦锻炼都说贾赦有失斯文,这次可会有他好受。

    一番功夫下来,贾政也进到考场,包袱小了很多不说,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个小小的衙差拦住,他只觉脸皮都给丢光了。其实也不过是他多想。不说考生大多都是其他省的人不认识他,就算是京城人士也不见得知道他是谁,更别说人人都急着进考场,谁会理会他。

    贾赦检查过了试题见没污迹就静下来等待,良久才响起了关门声,然后钟声响起,代表秋闺开始了。贾赦翻开题目。考的依然是四书五经,只是试题到是比较有深度,不像童生那么直白,对贾赦来说不说是什么难题。贾赦一阵沉思,想好了如何回答,在检查了想法是否有犯避违。连翻检查才下笔。

    贾政另一方面,看过题目后没想清楚就下笔了,写了两句又突感不妥就停了下来,一直在删改,弄得整张纸都看不见写过什么,这时的他慌了起来。其实贾政从没做过什么试题,他只打听了考试要注意些什么就信心满满地进场。现在的他慌得冷汗直流,没等他知道发生什么事,黑夜已经来临了,他慌乱地从包袱中拿出蜡烛点上,混乱地在另一张纸写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切做完四更天已过去了,想要休息,可是阵阵的冷风吹来若隐若现的米田共味道,身上有黏黏的,根本就不能好好休息。贾赦则是在黑暗前把考题昨晚,吃过干粮后就打坐练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