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僵硬几秒转身想跑只见从我们车侧飞出一枚看不清楚是什么的黑影击中他的膝盖窝他顿时跪倒在地还一个嘴啃泥往前扑了段距离。

    这人趴在地上捂住嘴嚷嚷:“欺人太甚啊!兄弟们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早埋伏在道路两边的人皆冲了出来大略一数有近二十人的样子。

    骑马追来的那位朗声道:“哈几天不见人多了刀剑也光亮了嘛!”

    这个声音——

    我急忙扒着横木探出头欢叫:“阿青!”

    阿青驱马上前侧身对我笑道:“探花郎不喝杯酒就走太过分啦!”两年不见他又长高不少如今骑在马上再不像八岁时候那样连脚蹬都勾不到了。

    “我不知道你回昙县了啊!”我开心地答道。

    “我不过是看酒喝完出门去再打些而已你居然就来了又走掉真是大忙人呢!”

    我俩忙着聊天把拦路抢劫的人给晾在了旁边。(不用管张缇他擅长做壁花。)

    劫匪大叔们互相看看还是那个被踹出来的家伙捂着嘴打岔道:“喂!我说赶路的钱还给不给了啊?严肃点这儿打劫呢!”

    我指着阿青对劫匪道:“你们问他。”

    阿青闻声下马。活动活动筋骨:“你们这帮人前些日子不是才给我捉进去两个?挨了二十大板送去吃牢饭了吧?还学不乖?”

    “那是因为刚好咱当家地不在!”匪徒里面一人吼到。

    “哦?今天在吗?”

    阿青的声音顿时提高了紧接着他笑道:“逮到的那两人合起来才换一两银子。{junzitang.net君子堂}我看你们当家的至少得五两吧?快点叫出来跟小爷过过招!”

    土匪中一阵沉默捂嘴地嘀咕道:“今天当家的也不在……”

    “咱这么多人。还怕个小毛孩不成!”终于有人爆了。

    阿青上前两步挑衅道:“那何不一齐上呢?免得说我一对一你们又吃亏!”

    “少废话!”

    吵嚷间被激怒的人拔刀就劈了过去。

    阿青不慌不忙站在原地略一侧身让过刀锋出手如电左手扣住对方持刀地手腕。顺势探身右手肘部狠狠撞到对方的下巴顿时把第一个出手的家伙砸得仰头翻倒。

    此时阿青腕间抖出一条绳索迅绕上此人的脚踝。

    他倾身往前避过来自后方的暗刀。抬腿旋身一个回旋正中偷袭者的颈侧。

    刚把后面的人踩下他借势急急后退从容避开两把交错而来地刀刃提腿照着人家虎口去将刀一脚踢飞绳子紧随其后套上旁人的脖子。

    只听一声惨叫最先被绑住脚踝的家伙给他拖得吊起半身。而被缠住脖子的急忙两手拉住绳子。

    阿青再作势往左边去吓得左边的劫匪退让不及。

    他大笑双手一抖将随意捆住地两人松了开来。

    众人皆是一愣。

    闪身回到车前。阿青高声道:“小爷今天高兴。一两银子不要了算请好汉喝酒!还不快点把道给小爷清干净。让这两位朋友过去!”

    强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该怎么办。

    “怎么非得要小爷出剑不成?”阿青说着伸手按上了腰间的佩剑。

    我这才注意到他刚才完全是赤手空拳跟人家真刀真枪过招的。

    叫人家拦路的让道还要求清理路面实在太伤自尊但阿青的身手貌似比劫匪高出几个档次要打的话人多不见得能占便宜。

    双方相持下那个捂嘴的左右看看偷偷退后钻进草丛里溜了。

    我出声提醒道:“你们的人跑走了喔!”

    强盗们回头一看果然少了个于是顺着台阶下纷纷怒吼着追去了。

    阿青摆摆手上前去用足背把石头一个个挑到草丛里。“哎秦斯你干吗给他们理由逃走啊?”

    “一直干瞪眼也不是办法。”我吐舌头。

    张缇此时才插嘴:“少侠怎么不把劫匪全捉起来呢?”

    “就算全捆起来我一人看得住?”阿青笑道“所以两人是极限啊极限!”他转头看着张缇:“刚刚才现你是谁呀?”

    这位就是随时变成活动布景的张举人啊!我在心里抢答。

    实际上还是正正经经介绍来着:“这位大哥是长州府地举人姓张。张大哥这是小弟的好友叫他阿青就可以了。”

    张缇点点头。

    阿青上马跟我们一起走。

    “我送你们到州境这边不安全。”他说。

    我撩起帘布问他:“阿青你现在做捕快了?”

    他摇头:“还是回昙县做赏金生意不过现在会了点拳脚不再是三脚猫了!”说到这里他望着天空舒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会放不下你师父的事情……”

    听到我提起金玉狐阿青的脸色有些不自在:“江洋大盗出来混就知道将有什么下场师父早有准备只是让我别忘记报仇。”

    “报仇?”向秦之麟么?

    “是啊你的恩师曹寰少师。”阿青挠挠头“师父说就是曹寰过去进谗言导致他全家上下死于非命……”

    “于是金玉狐也让曹寰家人偿命了还不消停么?”

    我记得听说过这样地事情且不提冤冤相报何时了报仇地对象错了吧?至少先杀皇帝和后妃对不对?学武的高手就是厉害无视国家法令想谁死就杀谁完事逃逸被捉到大不了偿命。

    曹寰现在都还是孤零零一人也没有考虑续弦。他最忌讳我在东宫面前说话放肆应该就是此事地后遗症。

    “不师父说曹家除了曹寰外还有一个活口。”阿青说“他一直挂念着经常在我面前琢磨要怎样才能彻底报复曹寰……”

    我好奇起来:“那个还活着的是什么人啊?”

    “师父没告诉我。”阿青摇摇头。

    也对他师父对他貌似不太好的样子但是既然对阿青没好脸色为什么又要多次来昙县收阿青做徒弟呢?莫非阿青真的是练武奇才?

    我瞄着阿青看除了比以前挺拔英武没看出什么不同。

    哦哦不同的是比在京城的时候开朗多了果然他离开他师父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