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起床了貌似晚了几分钟……另外请不要叫我欢欢谢谢听起来像宠物或者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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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暗瞪了即墨君一眼我起身离席转到校场对面陈御史没有找席位坐下也没跟他们都察院的人在一起只是呆在角落有些拘束地耍弄着腰上的玉佩。

    “请问可是监察御史陈大人?”我主动上前搭讪。

    没料到有人会跑来聊天他似乎吓了一跳满头问号地回应:“你是?”

    “在下是去年录取的庶吉士名秦晏长州人氏。”

    “哦下官有礼了。”庶吉士的品级比七品御史高于是他继续满头问号地见礼“请问大人找下官有事?”

    “没什么事只是在太学中进修时拜读陈大人的佳作其中写到故乡山水心有戚戚念及大人也是出自南方州县便忍不住想结识相交了。”

    “下官不敢当。”

    他还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样子搞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来意。

    我笑笑:“秦某贸然打扰希望陈大人莫要怪罪。”

    “言重了。”陈和左右望望踱向校场之外“为免对圣人不敬你我到场外说话可好?”

    他小心谨慎的模样让我很想笑想来这个画面也满有趣一个高大的男子惴惴不安地领路一个小孩子神气活现跟在后面。

    出了会场我们颇有共识地往茶楼走去。

    离开容易受人瞩目的地方陈和这才渐渐放松下来上二楼径直拐进最里角坐到面对楼梯口的方向。我在他左手侧的桌边坐下他眼睛没看我手指在桌面上轻微划动。

    小二倒好茶下楼去了我开始跟陈和聊天。

    先是照例恭维几句然后提及诗词方面的问题。从找到的资料上看得出这人社交活动不多是非常爱以诗文聊抒胸臆的。与之推敲作品果然立刻打开他的话匣子。

    “不不不大人误会了。”

    他认真解释着我的问题还直接在桌面上划写起来:“第二句是大泽不是云泽(这里的文字大与云很相似)大概是传抄的谬误吧。你看虽然镶什么字儿都不犯韵但这样明明是更合适。”

    “嗯更有气势。”

    我撑着下巴看他他跟我想象的性子差不多应该是比较好相处的人。

    于是我说:“偶尔在副都御使徐大人(徐松我师伯)宅邸出入听他老人家夸赞陈大人的作风严谨端方久仰风采而今终得一见名不虚传。”

    突然提到他的顶头上司陈和愣了愣急忙谦称不敢当。

    “相信大人知道在下是曹少师门生”不知道你也得知道“恩师与徐大人有过误会但也都烟消云散了同朝共事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哪有长久的芥蒂呢你说是吧?”

    陈和听了似乎已明白我的来意缄默不语。

    我把话题拉回到诗词上来。

    ——用徐老来警醒他是否有些卑鄙呢?

    其实这也是提醒罢。

    曹寰在言官中小有声望这是我几年前就知道的可是其中一部分怎会突然针对于他我就不明白了。连徐松都检举不倒曹寰你们一群只凭口舌说骂的能产生怎样的威胁?

    只怕是方便利用也方便丢弃吧。

    诬陷曹寰只会弄得言官这一监察系统不稳东宫也会不满。而这样做的作用是……嗯情报还太少现在就得出结论过于主观我需要再观察一段时日。

    之所以选择陈和单独相谈是因为他并不属于被曹寰搞垮的潭州派成员甚至连边也沾不上这回的举动要么是跟风要么是得到了授意。谁的授意呢也许我可以拉拢他从而得知一二。

    言官不畏惧皇权以冒险犯上直谏为荣但权衡仍是有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小心翼翼的不合群者而言任何信息都会被认真考虑。

    只看他会不会意领不领情了。

    相信他今晚得到另一个消息以后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与陈和告别后我回到会场时近正午与会者移步内堂享用盛宴校场上只有稀稀落落几人结伴闲聊。

    即墨君守在会所门口:“编修你回来了殿下正用膳。”

    “哦多谢告知。”我瞥了一眼校场随口道“后来比得怎样?”

    “虽然新科状元射艺高操但成绩还是被观政进士拉了下来于是太学方获胜。”即墨君笑道“还好没有给太学丢脸。”

    “我看殿下很是技痒的样子不知有没有上场比试呢?”

    “有!无人敢与殿下比箭是单人为一场的。”即墨君答说“殿下射击神准令人叹服!”

    我又笑了笑等下午射礼大会结束跟着东宫回皇城去。

    东宫很是兴奋在御书房呆了一会忍不住拉着我往东宫殿一路上吹嘘自己今天的表现。我有交代他中午跟弹劾曹寰的某位给事中(官名)聊聊不知他做了没我也不便多问。

    刚进东宫殿的大门我们就觉得气氛不对劲。

    地上新铺的毯子是怎么回事?

    两边站的宫女和宦官又是怎么回事?

    都是我不熟悉的面孔。

    东宫让我等在外面自己进正殿去。我跟守门的宦官搭话这才知道秦太后带着太子妃等东宫半天了。我自然不可能见到太后与储妃的长相候了片刻觉得没趣又不能随意离开实在无聊谎称病体尚未痊愈溜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