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风跌落在石门之前,打了两个滚才消了力道,云君冲过来把他扶起,两个人迅速退入石窟!

    虽然每一记被雷击中,玉元都会自动运起抵抗,可最后一击特别猛烈,还是打得他五脏六腑翻滚,胸口撕裂般剧痛!

    他踉跄着还忍不住骂道:“居然打击报复老子,这特么是什么天眼?皮眼!”

    进门后云君马上检查他伤势,其他倒是没有雷击洞穿伤,只是胸口居然被天雷撕裂了一个半尺长的口子,整个右胸好像被横切成了两半!

    云君大惊失色:“你受了重伤,不要再乱动!”

    她扶着楼兰风靠着岩壁坐下,一时手足无措!

    巫族在结界中生活很平静,数万年没有参与过战争,虽然日常也免不了受伤,但是这么严重的外伤平时只有祖巫奶奶能处理,云君却没有这个能力。

    刚才战斗中激发的肾上腺激素现在已经过劲了,剧烈的疼痛立刻袭来,因为是雷伤,伤口被暂时凝住,现在鲜血已经突破灼痕汩汩而出,瞬间就流得他全身都是!

    楼兰风记得昆仑有个止血符,立马结手印用了出来,内力一逼鲜血立止!

    但是这种止血效果应该和意志力与内力封闭有关,不能根本解决问题,只是暂时应急。

    他又掏出玉露丹内服外用,安慰受惊的云君:“没事,不用那么紧张,只是外伤,我复原能力强,很快就能好了。”

    云君却依然六神无主:“祖巫奶奶在休息,我们无法处理这样的伤口,现在怎么办?”

    虽然她经历了无尽的岁月,但是关心则乱,情动则迷,最终还是逃避不了最基本的人性。

    楼兰风自己进一步检查,虽然伤口很长很深,但是胸肌受伤并不严重,只要尽快清理缝合伤口,问题并不大。

    他又内视修为,二劫之后他应该六千年,可一查之下居然有八千年有余!

    难道之后的雷击并不是什么天眼报复,而是第三次渡劫?!

    看来是天羊丹增加了他两千年以上修为,结果接连触发了两次天劫,于是他在几分钟内经历了一次连环劫!

    那么说来自己已经是三劫的散仙了!

    楼兰风用左臂搂着云君站了起来,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云君惶惶然看着他:“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楼兰风笑道:“刚才是连续两次经历天劫,我现在已经是三劫散仙了。”

    他咳嗽了两声,继续笑道:“我居然以为是竖中指被天眼报复,还真特么当它有心有肺是个人了!”

    云君难掩担心:“我还以为你被雷劈傻了,不管连环劫了,现在赶紧治疗伤口,神族也不是不死之身。”

    他不想让云君这么担心,走两步向门外的天空望了望,天眼彻底消失了,于是说道:“你家里就有个医生,我现在先和她回去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回来继续采集。”

    说着他抱着云君瞬移回了木楼。

    孟影刚刚做完一个采集,将卵子放入液氮的超低温保存箱。

    女孩正从床上起身,看到一身是血的楼兰风一声惊呼。

    孟影回头一看,倒是很镇定,嘘了口气:“你又受伤了?”

    楼兰风缩小了身材,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狰狞可怖,咧嘴笑道:“我们先回去处理伤口,做完了你的外科医生,再回来继续妇科。”

    在江臣的资料室,孟影一边清理他的伤口,一边瞟着他异常二次发育的身体部位。

    楼兰风一身是血,一直没有再穿起黑袍,再说他要处理伤口,何必遮遮掩掩装腔作势。

    他嘿嘿笑起来:“是不是很好看很壮观?”

    孟影撇撇嘴:“不明白你为什么洋洋得意。”

    楼兰风眉毛一扬:“这代表力量、雄风万里。”

    孟影不屑道:“播种机!”

    瞟他一眼接着问:“看你的样子像是孩子得到新玩具,应该刚变成这样不久吧?今天你干了什么?”

    楼兰风叹口气:“今天又没听你的劝,还是忍不住想占便宜,吃了云君统领珍藏的一种丹药,虽然功力大涨,但也有些毒性,不知道这个二次发育算是副作用还是福利。”

    孟影摇摇头:“我劝你不要冒进,这么几天一小伤,然后身体跟着变个样,几年下来你将会变成什么样?”

    楼兰风解释道:“今天受伤和吃云君丹药没直接关系,我特么是猝不及防接连受了两次天劫,差点被雷轰死。”

    创口清理干净了,孟影开始给他慢慢缝合。

    楼兰风的再生能力极强,缝起来是为了不留下太大的伤疤,只要缝合得当,只会留下细细一条线样的疤。

    两个人很久都没说话,认真地看着孟影灵巧的手在胸膛上穿针引线。

    冷不丁孟影问:“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和你相处那么多时间,却转过头去和并不那么熟的楼兰雨在一起?”

    楼兰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想了想说:“也许你更喜欢西装男吧,我整天打打杀杀,汗臭味大。”

    孟影边缝边说:“无稽之谈,你们不是双胞胎,你们是同一个人,拥有相同的记忆和灵魂,我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自私,我以为我可以独自拥有他,他不用去冒险,不用整天带着伤痕回家,不会被克隆无数个,而且我也不用和别人分享。”

    楼兰风点点头:“我也想到过这些,现在说了还有屁意义,楼兰雨已经走了,你鸡飞蛋打,现在身心都是伤痕。”

    孟影继续说:“今天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觉得当初选择还是对的,该拥有的该失去的都经历了,没什么好后悔,至少不用每天这么提心吊胆。”

    楼兰风觉得没话可说,于是默不作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他得到的和付出成正比,这是他对自己唯一的安慰。

    孟影的工作是为他疗伤,如果再加上每天提心吊胆,似乎就太残酷了,命运如果对某些事情安排不当,自己可以根据需要调整,这就是能力。

    于是她把感情调整到楼兰雨身上去了。

    缝好后又做了一次表面消毒,没有进一步包扎,快的话个把小时也就愈合了。

    最后他只贴了一条防水胶带,就到康复室冲洗身上的血。

    温热的水流过身体的每个部位,把血污冲下,形成一种条件反射,激起了他某段暧昧的记忆,他默默地微笑起来。

    等他冲洗干净跨出浴室、看到孟影的一刹那,他的**失控般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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