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萝王妃叹息一声:“哪里有仇?他们不过是太孙一党,朝中只要威望崇高的藩王,哪一个不是担惊受怕,害怕莲花公公的锦衣卫突然将王府直接一把火烧掉?已经是有几个藩王获罪了!父皇一心宠爱太孙,连带太子党,也是正常,黄子澄,齐泰,方孝孺他们不恃宠而骄,也还罢了!只是莲花公公等人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可以胡作非为!”

    初九笑道:“不过魏国公一门却是正直,没有什么偏向!”!

    湘王朱柏点点头,也是叹息一声:“初九贤弟不知,其实本王倒还没有什么,本王四哥燕王朱棣,雄才伟略,最是与父皇相似,有父皇年轻之风,乃是我兄弟中第一人!才是太子党,锦衣卫他们真正的眼中钉呢!”这点,初九却是可以感受得到,燕王朱棣绝对是藩王第一人!

    林茗儿喃喃道:“他们能请到蜀中唐门的高手来对付湘王,不知道会是什么人对付燕王呢?”

    这点,初九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在外,有燕云十八骑保护燕王朱棣,可以对抗万千大军,在魏国公府,多了有着巫山后代第一弟子世子妃张如若,昆仑派少掌门离别公子凌离非,峨嵋派无尘圣女三大高手,想来即便是莲花公公,若是知道他们三人真正身份,也是不敢出手的吧!

    这一行九人,十马已经是进了皇宫第二道门,守门的侍卫见是湘王朱柏,又有着金牌令箭入宫,自然是放进宫门。

    “蜀中唐门,其实真的是很恐怖!”飞刀长老在路上叹道:“红蚂蝗,皂山羊乃是在唐门中前十不入的高手,可以已经在江湖上是很有名的杀手了!他们的掌门无双无影先生,这个世上,只怕只有几个人才是见过他的真面目!”

    林茗儿也是说道:“是啊!暗器,用毒,都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法,却是最有用杀人的手法!即便是五毒教的白姐姐,说起用毒,都是忌惮唐门三分的!至于暗器,哎,唐门更加是毫无争议的第一!”

    皇宫之中,其实大门离内宫很远,丝萝王妃又是与林茗儿上马车,倒是笑道:“在民间,银针能验毒的说法广为流传。若是剧毒的砒霜,银针验毒更加是屡试不爽!一旦两相接触,银针的表面生成一层黑色之物!不想刚才他们的银针,却是非验毒之针,而是剧毒之针,看来,武林之中,当真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啊!他们诸人其实不知,唐门始祖有《毒经》传世,遗训“统率百毒,以解民厄。”规定唐门掌门必须由唐姓直系子弟担任,经、袍、珠、杖这唐门四宝由掌门人保管,以免贻害武林,折损唐门声誉。其实,唐门主旨乃是为苍生正道!

    只是唐门众人,饮誉武林,以暗器和毒药雄踞天下,有些偷偷摸摸,才是给人神秘的感觉的,唐门下属三大分堂,分别司职毒药配方与提炼、暗器设计与制造、解药制作与保管,以及警卫防护、训练子弟、分配任务、巡逻出击等工作,这些,初九等人自然不知。

    “哎,七种暗器,除了蛇蝎毒针、毒蒺藜和断魂砂,其他四种是什么呢?”初九还在想,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只有等到见到他师父,七叔,大哥之后问了。

    飞刀长老叹息道:“传言唐家使用暗器的最高手法称‘满天花雨’,练至登峰造极时,一双手可同时打出六十四个部位,防不胜防,只有无双无影先生能施出,见识过这等手法的高手没有能活下一个!不知道在下有生之年,能否有缘看见?若是能见识过,即便是死,也是心甘情愿……”

    那边链子枪乌金长老笑道:“我早就是知道飞刀师兄乃是武痴,不想又是多了一个初九少年,哈哈,现在我们已经快到皇宫后花园了,还说这些江湖中事干什么?”

    初九这才是有些不好意思,收回心神,知道这宫中乃是莲花公公的地盘,为了湘王与丝萝王妃,或者自己与小师妹,都是要小心为好。

    现在大明朝早朝时辰刚过,不过上午时分,湘王朱柏前来到后门,后门已经是数个太监在等候,守门领头太监看见,忙是过来行礼:“奴才见过湘王殿下与王妃娘娘!”丝萝王妃虽然还未落车,但是这些太监如何不知乃是王妃在马车之中。

    “有劳石头公公等候!本王愧不敢当!咦,怎么石头公公今日亲自在此等候?”湘王朱柏扶起这守门前来的太监总管石头公公,他知道这石头公公乃是贵妃娘娘宫中大总管,心中诧异,又是说道:“公公,本王与王妃受父皇圣旨,进宫看望母妃,而这两位乃是初九少年与林茗儿姑娘,是昨日父皇亲自口谕,邀请皇宫一见的!”

    初九与林茗儿见这太监四、五十岁,一脸精明,身上紫衣,明显是四品太监总监,身份不低,却是早早来候,显然朱元璋是非常重视自己师兄妹的!

    石头公公忙是过来对初九,林茗儿笑道:“原来两位就是初九少侠与茗儿姑娘,贵妃娘娘昨夜已经颁下口谕,命令奴才在此后门等候呢!娘娘已经在后花园中摆下宴会,正在等候初九少侠与茗儿姑娘呢!”

    显然,乃是朱元璋先行命令郭宁妃接待初九,林茗儿两人。

    于是,湘王朱柏,丝萝王妃便是与初九,林茗儿两人告别,又是朝石头公公作揖道:“烦请公公带话,本王与王妃问贵妃娘娘好!后面若是方便,自当过来拜见娘娘!”

    而飞刀长老,链子枪乌金长老是守在宫门之外相候,林茗儿又是解下腰间长剑,递给专端道:“多谢专端大侠帮小女保管一时!”初九的诛仙剑已经从外面是看不见,自然无须解剑!

    入得皇宫中,湘王朱柏,丝萝王妃自去探望母妃不提。

    而石头公公带着四个小太监,带着初九与林茗儿进入后花园来。

    林茗儿在**楼中也算得上见过名园,可是,一进这皇宫后花园,不由是痴了,只见后花园中巍峨果林乃是东西密摆,南北成行。东西密摆彻云霄,南北成行侵碧汉。密查荆棘周围结,蓼却缠枝上下盘。藤来缠葛,葛去缠藤。藤来缠葛,东西客旅难行;葛去缠藤,南北经商怎进。这林中,住半年,那分日月;行数里,不见斗星。你看那背阴之处千般景,向阳之所万丛花。又有那千年槐,万载桧,耐寒松,山桃果,野芍药,旱芙蓉,一攒攒密砌重堆,乱纷纷神仙难画。又听得百鸟声:鹦鹉哨,杜鹃啼;喜鹊穿枝,鸟鸦反哺;黄鹂飞舞,百舌调音;鹧鸪鸣,紫燕语;八哥儿学人说话,画眉郎也会看经。又见那大虫摆尾,老虎磕牙;多年狐?妆娘子,日久苍狼吼振林。就是托塔天王来到此,纵会降娇也失魂,她不由是叹息道:“哎,都是皇宫后花园比名山还要大,果真是这样啊!”

    石头公公笑道:“前面乃是芙蓉园了,咱家已经是吩咐下人相请贵妃娘娘,马上就到。”

    初九忙是谢道:“有劳公公!”

    芙蓉园乃是朱元璋单独为郭宁妃所建造,里面古青砖砌就彩云墙,绿瓦盖成琉璃殿。黄金装圣像,白玉造阶台。大雄殿上舞青光,毗罗阁下生锐气。文殊殿,结采飞云;轮藏堂,描花堆翠。三檐顶上宝瓶尖,五福楼中平绣盖。千株翠竹摇禅榻,万种青松映佛门。碧云宫里放金光,紫雾丛中飘瑞霭。朝闻四野香风运,暮听山高画鼓鸣。

    林茗儿觉得自己眼睛都是不够用了,连连叹道:“果真是皇宫风范啊!实在是太过奢华了!”三人又是过了萦回曲径,纷纷尽点苍苔;窈窕绮窗,处处暗笼绣箔。微风初动,轻飘飘展开蜀锦吴绫;细雨才收,娇滴滴露出冰肌玉质。日灼鲜杏,红如仙子晒霓裳;月映芭蕉,青似太真摇羽扇。粉墙四面,万株杨柳啭黄鹂;闲馆周围,满院海棠飞粉蝶。更看那凝香阁、青蛾阁、解酲阁、相思阁,层层卷映,朱帘上,钩控虾须;又见那养酸亭、披素亭、画眉亭、四雨亭、个个峥嵘,华扁上,字书鸟篆。看那浴鹤池、洗觞池、怡月池、濯缨池,青萍绿藻耀金鳞;又有墨花轩、异箱轩、适趣轩、慕云轩,玉斗琼卮浮绿蚁。池亭上下,有太湖石、紫英石、鹦落石、锦川石,青青栽着虎须蒲。轩阁东西,有木假山、翠屏山、啸风山、玉芝山,处处丛生凤尾竹。荼縻架、蔷薇架,近着秋千架,浑如锦帐罗帏。松柏亭、辛夷亭,对着木香亭,却似碧城绣幕。芍药栏,牡丹丛,朱朱紫紫斗?华;夜合台,茉藜槛,岁岁年年生妩媚。涓涓滴露紫含笑,堪画堪描,艳艳烧空红拂桑,宜题宜赋。论景致,休夸阆苑蓬莱;较芳菲,不数姚黄魏紫。若到三春闲斗草,园中只少玉琼花。而眼前有一池水,他们来到池中中间的小亭之中,只见石桌之上已经是摆满了数道精致小菜,不过是五个椅子而已,而亭子周围池水中竟然是有十几株芙蓉花盛开,鲜艳欲滴,林茗儿大吃一惊,说道:“芙蓉花原本应该是夏日花魂,为何却是三月现在依旧绽放

    石头公公笑道:“我们贵妃娘娘最是喜欢芙蓉花,因此此处池水乃是由天然的温石建成,池水温度总是如同夏日,因此此池中芙蓉常年花开不败!”他没有说,一旦芙蓉花有败露之相,则马上就是换上另外一株!

    “好是有心的娘娘,果真是爱惜芙蓉花无比,芙蓉花花魂当真是幸运,能遇上娘娘!”林茗儿叹息道。

    “不想茗儿姑娘也是爱花之人!”后面三丈外想起婉约的声音,高贵无比。

    初九,林茗儿,石头公公三人忙是转身,石头公公已经是跪了下去,拜道:“奴才叩见贵妃娘娘!”

    林茗儿,初九也是垂道:“草民叩见贵妃娘娘!”

    “平身!”郭宁妃轻声道,她今日只是带了心腹丫头一人而来,先是对石头公公道:“石头公公,皇上一会就来,你去外面迎着!”

    “是!娘娘!”石头公公忙是回答,头也不敢抬,退出亭子中了!

    这下,亭子之中,就是只有郭宁妃,初九,林茗儿等四人了!

    “小环,帮初九少侠,林茗儿斟上香茶,我们好坐着说话。”郭宁妃又是说道,原来她的丫鬟名为小环。

    “奴婢遵命!”小环答道,她小小年纪,却也是相貌不俗,七分清丽姿色,这一上来,是先倒上了三杯茶,自然还有芙蓉贵妃一杯。

    初九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知道这一趟,进皇宫,绝对是与星卦箴言有关!不知道后面会生什么事情,可是已经走到这一路,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