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阳炎变身

    司徒钟周身散发着炽热的火焰能量,而他周围的树木花草则是直接被他强大的火焰能量焚烧为灰烬,司徒钟猩红的双眼也被火焰所充斥,狂暴的气流将周围的花草切得凌乱的飞起,

    “阳炎变身,”

    无形的火焰能量飞速的在司徒钟的身上凝聚,原本已经覆盖在司徒钟身上的阳炎甲也变得更加实质化,火色的阳炎甲上面满是火焰能量的咒印,甚至,还闪耀着金属的光泽,

    这……

    我吃惊的看着司徒钟的变化,这变化实在是难以置信,阳炎变身,听起來好像是每一个阳炎级高手的必备特技,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

    阳炎变身,这招式的威力太过强大,即便是阳炎级巅峰的高手也未必可以发动,而现在司徒钟可以毫无顾忌的在我的面前施展这技能的话,只能说明,司徒钟已经踏入了聚神境界,多么嘲讽,原本,我一直以为这老小子只是一个阳炎级初阶的老顽童,沒有想到这货居然是传说中的超级强者,

    聚神境界,据我所知,那已经是圣级别的了,例如剑圣、兵圣、道圣,当然,也有少部分的聚神境界可以继续踏入飞升境界,飞升之后,便是无双神将了,

    “你,你居然已经达到了聚神境界,”

    司徒钟面色冷峻,一字一顿道,“原本,我已经对武技沒有那么多的执着了,是这群卑鄙的小人逼我重新踏入了修炼的道理,陆安之,我念你是我的弟子,所以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离开,我便答应你,不会杀你,否则,别怪我不顾及师徒情谊,”

    我冷笑,“少废话,有种就踏过我的尸体,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胆敢威胁到宣瑾,便是与我陆安之为敌,如果我不能杀了你,情缘被你所杀,”

    一时间,情势紧张到了极点,景一的那些所谓师弟们一个个惊恐的看着阳炎变身之后的司徒钟,全部瘫坐在了地上,如果这个时候,司徒钟想要杀他们的话,根本不需要吹灰之力,

    对方在修为上已经完全超越了我,如果我还有所保留的话,那么,今天除了死,恐怕我已经沒有别的结局了,将自己的力量再次灌注到飞云剑上,飞云剑发出低声的剑鸣,同时,剑身的光泽再次闪耀起來,并且带着慑人的寒气,

    我将自己的力量提到最大值,周身的力量不断地冲击着我的经脉,司徒钟可以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100,而我则是可以将自己的力量突破界限,发挥出300的威力,当然,司徒钟可以将自己的力量收发自如,而我,一旦爆发,就只能将全部的力量宣泄掉,不然的话,我便会经脉俱断,即便是将全部的力量宣泄掉,我也会因为力量的反噬,陷入短时间的削弱状态,那个时候,只要司徒钟沒死,那么我必死无疑,

    司徒钟手中的铁剑因为他本身强大的力量太过强横,已经完全受不了这冲击,在我们的面前崩碎开來,司徒钟摇摇头,“看起來,我铸造的铁剑还是沒有办法承受太过强大的力量啊,”

    这下欣喜的便是我了,司徒钟是一个剑圣,现在手里沒有了剑,不管怎么说的,都是对他的一种削弱,然而,下一秒,我嘴角浮起的微笑瞬间定格,

    “臭小子,看看师父真正的佩剑吧,”

    众目睽睽之下,司徒钟的右手之间,一把剑静静的凝聚出來,这是一把造型相当古朴的古剑,周身刻画着复杂的符咒,在剑身的周围,甚至可以看到犹如清羽状的东西,

    “这是,”我问道,

    “飞羽剑,”

    我身体一震,道:“飞羽剑,那不是李逍遥的佩剑吗,为什么,飞羽剑会在你的手上,你把李逍遥杀了,”

    司徒钟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題,而是说道,“别人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现在,你该关心的是你的死活,”

    司徒钟已经失去了耐心,手中的飞羽剑,在司徒钟阳炎之力的催动下,光芒大盛,司徒钟大喝一声,凌空一道剑气向我杀來,

    我不敢大意,擎起手中的飞云剑,将自己的气息提升到最强,硬撼了司徒钟轻描淡写的一击,然而,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击,只是区区的一道实质化的剑气,便将全力施为的我,硬生生的劈飞了出去,

    我整个人在司徒钟强大的剑气激荡下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跌了出去,接着,我的身体狠狠的撞击在了身后的大树上,接连撞断了五棵大树,才止住了自己的身形,

    “咳咳,”我的胸口一滞,一口鲜血从口中直接喷出,

    好强大的力量,我不得不惊叹司徒钟现在的实力,在见到司徒钟之前,我已经自己的实力已经跟司徒钟不相上下,甚至,略胜一筹了,然而,司徒钟现在在我的面前展现的实力,完全足够秒杀现阶段的我了,

    司徒钟出现在了我的上空,凌空看着我,一脸的漠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走吧,离开这里,我保证,我不会杀你,如果你继续执迷下去,我会让你看到自己的心脏,”

    我捂着自己的胸口,试图站起身來,然而,刚动了一下,周身强烈的疼痛直冲我的大脑,

    “啊,”我忍不住喊了出來,然而,周身的疼痛并沒有因此消失半分,五脏六腑,仿佛被司徒钟的阳炎之火给焚烧了一般,

    颤抖着自己的身体,我勉强的站起身來,双腿,不住的打颤,

    “做梦,”

    司徒钟摇摇头,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像你这样的人,要怎么去改变呢,沒有办法了,你只能死,”

    司徒钟一步步缓缓地朝着我走了过來,而我,甚至连举起手中剑的力量都沒有了,“好了,结束了,去另一个世界,去见你的情人吧,”

    听到司徒钟的话,我的大脑一股热流冲动,握着飞云剑的手,仿佛重新获得了力量一般,司徒钟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剑插入了我的胸口,我忍住剧烈的疼痛,顶着胸口的剑,运气全身的力量,朝着司徒钟的方向走去,

    胸口剧烈的疼痛差点让我昏厥过去,然而,意志还在维持着我的动作,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了,足够让我将飞云剑刺入司徒钟的胸口,

    噗嗤,

    如我所料,司徒钟对我的垂死一击完全沒有设防,这也直接导致了司徒钟被我爆发的垂死一击打伤,

    “恩,”司徒钟闷哼一声,不住的后退着,他的胸口赫然便是我的飞云剑,而他手中的飞羽剑,因为突如其來的攻击,所以留在了我的体内,

    “你,你疯了吗,”司徒钟对我咆哮着,

    我缓缓地将自己胸前的飞羽剑拔了出來,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对你來说,我可能是个疯子,不过,对我來说,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你既然敢做,你要敢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的胸口不住的流血,如果不及时的治疗的话,恐怕,不用司徒钟动手,我自己就跪了,司徒钟的心脏被我的飞云剑贯入,饶是聚神境界的体质,强硬的也只是外面的体质而已,一旦这强大的防御被突破,这内脏,便是最脆弱的部分了,

    一个修炼者,无法避免的就是自己内脏的脆弱,从古至今,亘古不变,

    “呼哧,呼哧,”司徒钟的呼吸变得急促起來,毕竟,飞云剑的锋利程度,司徒钟自己是知道的,而且,司徒钟被刺中的是心脏,而我被刺中的,则是肺叶,

    每次呼吸,胸口都会传來剧烈的疼痛,仿佛自己的肋骨全部被打碎了一般,肺叶被贯入,我的呼吸也变得越來越困难,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还沒有就这么昏过去,反观司徒钟,这货并沒有那么好运了,被击中心脏,饶是强大如聚神境界的修炼者,也会受到致命的伤害,如果司徒钟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的话,那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现在,你该去死了吧,”我恶狠狠的盯着胸前同样在汩汩的冒着鲜血的司徒钟,眼神中的杀气不言而喻,

    “哈哈,还是栽在了你小子手里,看起來,这就是我的宿命了,逃不出,也沒得躲,陆安之,你真的要杀我吗,”司徒钟的身后便是断崖,只要这货再继续后退,那么,他必然会跌下这断崖,如果司徒钟是全盛时期的话,别说是这个断崖,即便是从珠峰上掉下來也未必会被摔死,现在不同的是,司徒钟已经重伤,命不久矣,

    “你在求饶吗,师父,你是我最尊重的人,然而,你的行为,实在是令人齿冷,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你就这么狠心的杀死那些无辜的人,这真的对吗,”

    面对我的质问,司徒钟沒有露出一丝的愧疚,反而对我质问,“何为无辜,难道就因为你陆安之的一句话,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就是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