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就是一张生满疙瘩面目狰狞的脸,小珠挣扎不过,俏脸憋得通红,简直要哭了出来:“几个客官,你们别这样……”

    但娇娇的声儿听在那几个人耳里简直就像给他们挠痒痒,一张臭嘴硬是要往小珠脸上凑!

    但他亲到的不是想象中软软嫩嫩少女的脸庞,而是一柄大铁锅铲!那人顺着锅铲恼怒地抬头看去,正想破口大骂,谁知却被眼前之人惊呆了!像他这种吃江湖饭的人,几时见过如此漂亮的美人儿?合着另外几个人,同样一副快要流口水的模样!

    跟在后面的大牛连忙帮手,将妹妹从那人手中抢了出来护在怀中,一边气愤地瞪着他们:“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毫无杀伤力!

    他们那眼光简直像要把慕容烟的衣服当场给剥了!慕容烟忍住恶心,勉强笑说:“几位客官,都是在外面讨生活的不容易,小店有眼不识泰山,招待不周,今天的面钱和酒钱也不要了,就当给各位客官洗个尘如何?”

    刚才她在厨房里听到大牛一说,顿时觉得有些不对,操了锅铲子就赶了出来,幸好赶得及救下小珠。

    那满脸横肉的人小眼珠子一转:“哟,这位是?”

    “我是这小面馆的老板。”

    大牛再怎么迟钝,也看出这几个人是来者不善,他连忙将慕容烟也护在身后。只是慕容烟脑筋动得快,盘算了两边的战力后,还是决定智取。她摸了摸腰间,那里藏着几颗自制的药丸。

    幸好一边忙着开店一边也没将张若贤所教的落下,她每晚收铺后无事,就翻翻张若贤留给她的医书。上面一些以毒攻毒的法子让她十分好奇,便选了些容易的作了点小实验。腰间那几粒药丸就是她制来防身的一种,只要捏碎了,产生的气味足以让人进入短暂的昏迷。原本是为了预防宇文生来报复,没想到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原来是老板娘啊!”

    突然有人仿佛认出她来:“听说宁王休掉的那个王妃就在陈家镇落脚,不会就是你吧?”

    此言一出,几人立时更加兴奋起来,纷纷摩拳擦掌地站起身来。

    有人说:“原来是宁王的女人,难怪能拿出一锭金子来。”

    又有人说:“哟,这女人尝得多了,倒没有尝过宁王妃的滋味。兄弟们,和当今宁王同穿一条裤子,高兴不?”

    “高兴!”几人狂妄地笑着。

    原来是齐昊飞那锭金子惹的祸!

    慕容烟紧张地咬紧牙关,暗中撕了点布碎分给了谢家兄妹一人一点,示意他们塞住鼻子,一边干笑着说:“这怎么可能呢?我哪有那个福气……”

    眼见他们步步逼近,大牛结结巴巴地护着两个姑娘后退:“你们别乱来啊!我们报官!”

    “报官?”那满脸横肉的眼睛一瞪,“爷还怕那几个草包?你们可知道爷是谁?”

    “你是谁?”轻轻淡淡的一句话从门口飘了进来,所有人都向出声处看去。只见阳光下一道伟岸的阴影,由于背着光看不清楚面貌。

    桑儿不知怎么从那阴影的后面钻了出来,慌忙跑向慕容烟。

    “又多了一个水灵的丫头!”那几人邪恶地盯着桑儿。

    那个满脸横肉的显然是领头人,他站了出来横在阴影的面前:“老子马王山马王寨寨主,人称马王马甸是也!何方小子也敢来管爷爷的好事?报上名来!”

    当看清楚来者是谁时,慕容烟一颗心顿时落到了肚子里,但同时又忍不住想往他身后看。萧狐在这里,洛星宸呢?

    萧狐一双锋利的眼睛在几个马王山的匪徒身上走了一遭,冷冷地道:“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滚出去!二是死在这里!”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取他们的脑袋不过像拍死一只苍蝇一般简单。

    但那马甸也是美色迷了心,全然没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有多么可怕,仍然仓狂地插着腰大笑:“这小子,口气倒不小!就怕你连爷的一拳都吃不了……”

    萧狐懒得听他们的废话,一阵乒乒乓乓之后,外人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那群匪徒就已经“哎呦哎呦”地叫着躺在地上一团,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躺下的!

    “别在我这儿杀人!”眼见萧狐手起剑落,慕容烟连忙阻止。

    萧狐闻言收了剑,指着门外:“滚!”

    那几个匪徒话也不敢多说一句,屁滚尿流跌跌撞撞地往外逃窜。跑得远了,一个瘦小的扶着脸被揍歪的马甸小声地说:“老,老大,那个人好像是宁王府的第一侍卫!”

    “就是那个野人?”马甸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怎么不早说?”

    然后几人很是后怕,自己能在他的手里活命也算命大!正想着这趟出来什么也没赚着反而挨了一顿打很是倒霉时,前面又走出个人来。

    “站住!这么容易就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