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言踌躇了半响以后走向了市政大楼,无论怎么样,现在回来了就应该去看看,至少应该报告一番任务完成,既然能回来,那任务一定是完成了的,也不知道杜默去了哪里。

    他们明明是一起过去的,可是回来的时候却一点预兆都没有,这是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意思吗?

    进了市政大楼,前台的小姐姐还是像离开以前一样甜美动人,听了沈温言的话二话不说就带她上了楼,沈温言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那前台小姐姐还记得她。

    前台小姐姐将她带到以后就离开了,沈温言深吸一口气,敲了办公室的门,不料半响都没有反应,后来试探性的打开了门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沈温言等了许久也没有发现有人出现便悻悻的离开了。

    算了,既然没有人那就下次再来好了,沈温言这样想着,就准备离开。

    电梯很快就到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老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老人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发出了声疑惑的声音……

    沈温言没有在意,心里还盘算着下次什么时候来市政大楼比较合适,要不要提前预约一下什么的,否则这么跑做无用功麻烦死了,她最烦做无用功了。

    沈温言回家以后阿拾屁颠屁颠的又是递拖鞋,又是端茶送水,将狗腿子的模样扮演的活灵活现,不知道为什么,沈温言就想到了之前在华夏看到的抗战剧里面的汉奸形象。

    看看阿拾这架势,和汉奸那副狗腿子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像。

    阿拾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狠狠的被自家主人嫌弃,甚至还拿他和汉奸相提并论。

    沈温言闲得无聊在家里每天除了喝茶浇花做吃的东西打发时间以外,什么都干不了,她也想明白了,若是她们这一批执行任务的都回来了,那市政大楼的工作人员势必会来请他们过去,她有那胡思乱想的功夫还不如就留在这里享受生活,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万一下一个要去的地方不好玩,万一下一场的任务一点也不轻松,那个时候哭都来不及,人生苦短,好好享受方为正道。

    一个星期后的午后,沈温言懒懒的从床上爬起来,看到窗外的斜阳,说不出的感觉,只是觉得心慌的厉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可是,能发生什么呢?

    任务也完成了,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她的体重也没有超标,还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是这股强烈的预感并没有因为她的自我安慰而减弱,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所有的不安和心慌已经演变成了焦虑和暴躁。

    “小姐,检测到您当前的情况很不好,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阿拾也发现了沈温言的不对劲,但是经过检查她的身体机能完全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问题出在了哪里呢?主人到底哪里不舒服?

    阿拾有些懵懂,从前他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是这一瞬间他却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助,主人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大约晚上八点,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沈温言的心跳随着这阵敲门声达到了顶峰。

    “小姐,您别动,我去开门。”阿拾道。

    “不,你回来。”沈温言一把抓住要离开的阿拾的胳膊紧接着道,“我去。”

    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既然已经有了预感,那就证明她是逃不掉的,而且她一个普通人能有什么大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没有什么可紧张的。

    调整了一下呼吸,在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的时候,沈温言走近了门口,右手摁上了门把手。

    偷偷朝外看了一眼,却发现什么都看不清,沈温言有一瞬间的犹豫,想着若是不开门会不会外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到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性,星际的治安很好,从来没有出现过为非作歹的事情,能够这样找上门来的,只可能是政府工作人员。

    再次深呼吸一口,企图使自己平静下来,随即沈温言的手缓缓地摁下了门把手,门外的一众人也出现在了沈温言的眼前。

    沈温言先是一愣,随即更多的是不可置信,这是什么?恶作剧吗?

    门口一溜排开大概站着近十位年轻的领袖人物,肩章上的五颗星明晃晃的显示着他们处于社会顶层,从前一次性见到一个都让人惊奇了,这会她家门前出现了一排。

    她这是,犯事了?

    沈温言忐忑。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仿佛踩在了沈温言的心上,沈温言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以为是宁欢来了,但是直觉又告诉她一切不会那么简单,直到一副似曾相识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沈温言还没有反应过来。

    “好久不见……”面前之人笑着道。

    “我……我们见过吗?”沈温言看着他的脸,一脸迷茫。

    那人不在意的笑笑,脸上的鱼尾纹随着他的笑脸皱在了一起,看起来有些丑,“小姐不记得很正常,一个星期以前,我们在市政大楼见过。”那人笑着道。

    沈温言这才反应过来,当时在电梯门口好像见到的人就是他。

    然而那人的方才说好久不见的口气也有些意味深长,但是沈温言一点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还见过他了。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沈温言礼貌性的问问。

    “小姐,准确的来讲我们今天是来请您回家的。”那人笑道。

    “回家,这里就是我家,我不用回别的地方。”

    沈温言心里涌过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在这里住了近百年,一起都是从头开始,她从来不记得自己过去是谁,来自哪?如今有人告诉她,要请她回家,要不是他们明晃晃的肩章,沈温言甚至以为他们是诈骗团伙。

    “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很好,阿拾,送客。”沈温言努力使自己显得气场强大一些,生硬的喊过来阿拾。

    不料那人看见阿拾更是一脸惊讶,嘴里喃喃自语,“看来真的没错了,阿拾都在这里,没错了,终于找到了。”

    沈温言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