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说的时候感觉特别的不好意思,不过我从他眼神里面能看出来,他相信了百里道长的话了。

    我突然想起来墨语说的那句话,让我小心道士。

    墨语说的好几句话已经奏效了。让我多招鬼兵。真的用上了。如果这几次没有这么多鬼兵在的话,我们一定会更加被动。他说让我小心肝,其实是让我小心高月。事实证明,高月真的出问题了。

    那么他说让我小心道士,就说明道士一定有问题!

    可是,百里会有问题吗?要说他有问题,我绝对不会相信!如果他都有问题的话,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我挣扎着要起床,却发现自己被封印捆绑着,一动。被封印电了一下。

    我被电得浑身一颤,不敢再起床了。

    我特别不可思议的看着眼镜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眼镜叹了一口气,表情特别为难的说:“四虎,不要怪我们。百里道长说,你已经入了邪了,先将你捆绑起来去去邪性。后面就会好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滚!!!”

    我愤怒的喊,我万万没想到,我这么相信的朋友们,会将我像是一个动物一样捆绑在床上!眼镜这么想也就算了。他们也这么想???

    我看着眼镜身后的碧姐。碧姐羞愧的低头,大头不敢看我,酒鬼和雪女都直视我,我知道如果我下命令让酒鬼或者雪女将我松开的话,他们两个一定会照做。

    床上,林暖趴在我身上痛哭,安慰我让我不要多想,尽快将身体中的邪性祛除掉。

    黑寡妇在最后面,她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在这里没有发言权,这里的人都是跟我在一起很长时间的人,她这么聪明,一定不会说话。

    我发疯一样的折腾着,折腾了好久之后,终于平静下来。

    在我折腾的过程中,他们跟我说了我在梦中的表现,我才慢慢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坚持将我捆绑起来。

    他们说,我在梦中不断的嘶吼着,似乎胸中有一团火,要发泄出来一样。我下了床后,见到人就要啃,不管是谁。期间我骚扰过林暖,碧姐和一个女鬼兵。那个女鬼兵被我啃到了,受伤严重,已经送到了白衣那里治疗去了。

    了解了这一切后,我失落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墙皮,我这才知道,不是百里有心折腾我,也不是我的朋友们不够意思。是我真的出问题了。

    眼镜说他留了眼镜的手机号了,让我给眼镜打个电话,我拨打过去后,电话是关机的。

    我就知道,百里不想见我。

    我自己躺在床上反思着,我哪里错了?我吞噬了那么多鬼气是我的不对,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的朋友就会死在我的面前!

    这样的事情是我绝对不会允许的!所以我当时义无反顾的选了伤害我自己,吸噬那些鬼气,我没想过竟然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不过,即便我当时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我也会这么做的!我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我的朋友吃亏。当然,前提是我认可了的真正的朋友,那些假仁假义的不算。

    他们安慰了我一会儿,都离开了,眼镜离开之前给我留下了一些西药,瓶子上面的药名被撕下来了,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东西应该是治疗精神病的药,同时,他们还将我的葫芦和扳指都拿走了。

    他们说,百里道长说了,千万不能让我再吸噬鬼魄了,如果再吸噬鬼魄,会有生命危险的。

    人都走了,林暖想留下,黑寡妇说我身体虚弱,最好喝点鸡汤,林暖忙慌不跌的去了。

    我看了看黑寡妇,她用的手段太明显,也就是林暖这个小女孩子能被骗吧,我的病和身体虚弱一点关系都没有,相反的是,我是太强壮了,体内的气太多了。

    她利用林暖对我的关心和爱,将林暖支走,同时又让林暖感觉不到丝毫被支走的感觉,怪不得黑寡妇能在北京城的地下势力里面混了这么多年,心机之深,我都佩服。

    林暖一离开这个房间,她就笑了。

    “你如果想离开这个地方,我随时可以破了这个符阵。”

    她轻轻的说,我知道她的意思。黑寡妇和林暖不同,和玉洁不同,和高月更不同。她在地下势力里面混惯了,从来不管什么正啊邪啊的。只要她高兴,她可以做任何事,她如果不高兴,谁说都不好使!

    我拒绝了她的建议,尽管这样很不舒服,可是我也害怕我真的会伤害到人。我告诉她,我丝毫不后悔因为救她而吸噬了这么多鬼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的。

    黑寡妇扭过头去,我知道她哭了。跟这个女人在一起说话很省事,她一直把她自己当作男人,喜欢将所有事情都说到明面上。她不会当着我的面哭,但是只要我愿意,她会为了我去得罪所有人。

    我让她离开屋子,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冷静的思考着,入邪了,我是不是该难受一下下?

    可是,这些天,我做的事情有错吗?

    不管怎么想,我都感觉没有错,也许从别人角度上考虑,我做的可能过激了一些,可是从我的角度上考虑,我做得一点都没错!

    既然没错,那就不要多想了,该吃吃该喝喝,难受个毛线啊!管他正邪呢,一号和老大他们都不是正的,可是现在过得也一样很滋润啊!我奶是正的,还不是被人陷害去下面受罪了。

    反正我只要能救出我奶和保护身边朋友不受伤害就好,别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我过得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林暖照顾我吃饭睡觉洗漱甚至包括接手。眼镜每天来给我做两次按摩,碧姐负责做各种我想吃的美食,大头和酒鬼两个家伙24小时在门口保护我,一有风吹草动就进来看看是这么回事。

    其实我过了两天这种日子就烦了,不过看在朋友们都没有丝毫不耐烦的面子上,我什么都没有说。黑寡妇每天都会过来跟我说说外面的情况,据她说,黄皮子这一系列的人就和消失了一样,瞬间从北京城的势力范围中淡出了。估尽记弟。

    不过黑寡妇根据各方面汇总来的情报和自己的分析,认为黄皮子一派,绝对没有消失,而是表面上隐藏了起来,之所以会显得和消失了一样,是在给我们和老大他们造成假象,等待最有利的反扑时机。

    同时,她还跟我说了一件事,一号之前的手下,一个黄头发的年轻人,接下了一号的势力范围,打起了给一号报仇的口号,凑了上千个鬼兵,打算跟我们大干一场。

    她一提一号,我就想起来被我封锁在高月身体里面的一号。高月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渐渐的开始展现出来高月的本来面目,有时候会说两句梦话,也是以高月的角色说的。

    我让她密切关注祖师爷,老大和黄皮子的情况,那个接替一号的年轻人,其实根本就不会想着为一号报仇,他只不过是在以此为借口,树立自己的威信罢了。

    三天后,真正的下了一场大雪,鹅毛大雪,北京的雪不下是不下,下起来就没完没了,预告着冬天正式降临。

    就在这一场雪的当夜,一个我好长时间没有想起来的人突然出现了。

    玉洁,突然敲响了我的门,我打开门后,她一下子就跌了进来,浑身上下...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