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茶楼一楼的大堂内,黄飞鹏、陈富贵、陈星、李豹、陈李氏等一帮人听了陈老实的讲话就像听故事,没有一个人相信。

    大堂里所有千果巷里的人,包括唐福,都说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哪来一个叫船娘的小姑娘。

    唐福说道:“大家一场误会,此事就此了结,都散了吧。”大家虽然不反对,陈李氏也不再哭闹,可是,没有人响应,大家都在茅山茶楼的大堂里站着。

    这时,突然听到人群后面一个声音说道:“夏梅姨娘让我来传话,大家可以不信陈老实的话,但是,事实是无法掩盖的,何不一起到客来居客栈去看看?”

    大家循声看去,说话之人是大小姐的丫鬟芯儿。

    大家在陈老实的带领下,来到客来居客栈陈老实昨天晚上住的客房,二楼西甲二号房。

    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细碎的阳光透过镂空的雕花射进些许光亮,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张梳妆台,一张木床。梳妆台上有一面铜镜,旁边是一些湿淋淋的衣服。

    木床上是一条蓝色印花棉被,棉被高高隆起,被子里好像藏着人。

    吴晴拔出腰间佩剑,用剑挑开被子,被子里果然躺着一个人。一个人蒙面、穿一身黑色夜行服、五花大绑浑身湿淋淋的躺在被子里。估计已经很久,床毯也已经湿淋淋的了。

    吴晴细细打量一番,发现那人已经死了。

    吴晴让张文、雷晨、黄兴福把所有的客人带到楼下集中,一个一个查问,并搜查其他房间。

    吴晴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命掌柜的姜有财把七个伙计全部叫来,一一问话。,查道:“死者是谁?”

    姜有财:“回吴捕头的话,这个人没有见过。”

    吴晴正在对其他伙计进行一一问话,张文走了过来说道:“请大人到隔壁房间察看,小的有新的发现。”

    吴晴随着张文走进隔壁房间,估计讲了一句话就匆匆回到二楼西甲二号房。

    吴晴指着蒙面人,对陈老实问道:“这个人,你见过吗?”

    陈老实:“见过!”

    吴晴:“什么时候?”

    陈老实:“昨天晚上!”

    吴晴:“怎么见到的?”

    陈老实:“在梦里,睡觉的时候。看到他翻窗进来,朝我头顶拍了一掌,把我打昏过去,捆了起来,还捆上了块重物,然后把我沉入河里。”

    吴晴:“你在做梦?”

    陈老实:“不是。是真的。”

    吴晴:“此话当真?”

    陈老实:“一点不假。”

    吴晴哈大笑道:“陈老实啊,陈老实,我看你一点都不老实。你既然很快睡着,已经进了梦乡,怎么会看到他翻窗进来?还看到他拍了一掌把你打昏?既然你已经被他打昏,又怎么看到他把你捆了起来,还捆上了重物,然后沉入河里?一派谎言!还有,如你所说,你被捆了起来,还捆上了重物,然后沉入河里,你又如何上来?你被捆了,谁帮你解开的?你身上的重物呢?”

    吴晴高声叫到:“张文何在?”

    张文应声答道:“小的在!”

    吴晴高声叫到:“把陈老实给我拿了!”

    张文就在陈老实身旁,不由分说,一探身拿出枷锁就把陈老实拿下。

    陈老实大叫道:“冤枉啊!为什么拿我?”

    吴晴指着床上说道:“你谋杀了这个人。”

    陈老实大叫道:“冤枉啊,我没有杀人!”

    陈富贵:“吴捕头,您可不能冤枉好人,我叔叔是被人杀,怎么可能杀人?你应该抓的是唐家人!请捕头大人明察。”

    陈老实跟着叫道:“冤枉啊,捕快大人!人肯定不是我杀的。”

    吴晴:“那就是说杀人另有他人?”

    陈老实:“是的!是的!肯定不是我杀的。”

    陈李氏凑过来说道:“捕快大人,我叔叔年老体弱,您看床上躺着的这个人,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练家子,我叔叔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他杀了?”

    吴晴:“那就是还有同党了?”

    陈李氏连忙说道:“是的,是的,捕快大人英明,一定有同党!”

    吴晴高声叫到:“雷晨、黄兴福何在?把陈富贵也拿了!”

    雷晨、黄兴福就在陈富贵身旁,一听传唤,连声音都没有出,一个使出擒拿手琵琶锁骨攻他上路,一个使出摔跤术力拌陈桥攻他下路,陈富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拿下。雷晨用身体压住陈富贵,黄兴迅速拿出枷锁把陈富贵锁了。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

    黄飞鹏:“吴兄弟,您这是何意?”

    吴晴高声说道:“陈富贵、陈老实涉嫌合谋杀害床上这个人。”

    陈李氏大叫道:“你拿了我们的银两,还要帮着唐家?我要告官?”

    吴晴高声叫道:“陈李氏等涉嫌合谋杀人,并出脏银五千两试图收买朝廷命官,栽赃嫁祸,罪加一等。小的们,把他们拿下。”

    吴晴话音刚落,只见楼梯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公子和十二个穿着一样服饰手持钢刀的精壮汉。

    十二个穿着一样服饰手持钢刀的精壮汉迅速跑进房间,把陈李氏拿下,手持钢刀站立两旁。

    那个公子,穿淡绿色镶金边袍子,双眉修长,身如玉树,乌黑的头发披在雪白颈子上,宛如一块无瑕美玉雕刻而成的玉人,手持一把折扇,笑嘻嘻走了进来,用一双清澈明亮的眼晴笑嘻嘻地看着黄飞鹏。他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脱俗的感觉。

    黄飞鹏:“敢问公子是?”

    那公子笑着说道:“楚凌浩。”

    黄飞鹏:“江湖人称赛潘安的江湖美男子楚凌浩?”

    楚凌浩还是笑了笑:“不敢当!小生自称痴梦书生。”

    黄飞鹏:“好一个痴梦书生?”

    黄飞鹏再看客栈门外一大批,估计要有一百多好号官兵,正在向客栈靠拢,窗外河面上一条官船上站着几十个士兵手持长毛紧紧地盯着客栈的窗口。

    黄飞鹏:“公子带这么多官兵来意欲何为?是来给你未来的岳父、岳母献殷勤?”

    楚凌浩还是笑了笑:“你愿意这样说,也行!”

    黄飞鹏:“公子是想用这些士兵来拿我?不怕伤了无辜?”

    楚凌浩还是笑了笑:“不用他们,就我够了!”

    黄飞鹏哈哈大笑,随着笑声,九把飞刀伴着无数飞针满天星雨般洒向楚凌浩。楚凌浩不退反进,还是笑了笑,看似很慢,却是快如闪电,右手摇着折扇,左手在折扇的扇风中探了出去,左手食指在一枚飞来的金针上轻轻一弹,那枚金针改变方向掉头直飞黄飞鹏。黄飞鹏伸出右手试图接住那枚金针,不想那枚金针穿过黄飞鹏的右手深深地扎入他的中庭穴。黄飞鹏“砰”一声摔倒在地。

    楚凌浩迅速上前点了他两处穴道,说道:“不要强行运气,我不想伤你性命。但是,官司你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