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良一路走来中午时分觉得走得乏了便在路旁的树林中寻了一棵柳树坐在下面歇了。想起昨晚在随州客栈心中自有些后怕道:“若不是秋海林先生教我习成‘无相棋’来防身必被白兆山的那两个强人害了好险!真是好险!”转而又思道:“那老者点封了我的穴位却被我很快意解了看来我这棋上练成的‘真意’不但能施‘无相棋’还能解穴的这或许就是一通百通罢。”自是快慰地摇头一笑。

    就在这时忽从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话语声但听一人道:“**双刀朱维远果然厉害!我四人联手都敌他不过。”简良这边闻之一惊忙起身前行几步探看时见一旁的草丛里躺着四个人各带伤痕血迹地上胡乱扔着刀枪斧棍四件兵器显是经历过一场搏杀之后败逃于此。

    其中一人道:“怪我兄弟四人艺不到家本事不济没法子抢了那件东西来。”另一人惋惜道:“我们‘大洪山四杰’得到消息时也晚了些抢在**堂的人到来之前动手就好了就凭敏氏兄弟哪里是我们的对手。”

    一人又道:“那件东西在蛇山一出土就已传扬出去敏凤君近水楼台先得月被他抢先得了手去但他自知力量不够护那东西不住故急邀了**堂的人来**堂一插手恐怕就没人敢染指此事了。唉!也是我们晦气不过总算把命保下了。”

    这时其中一位黑大汉道:“我们本事不敌人家也是没有那么大的神气占有那件东西要不是**双刀朱维远刀下留情我兄弟四人恐怕早就没命了。”另三人听了面呈愧色都低头不再言语。

    简良这时已知道他们与**堂的人动了手败下阵来心中惑异道:“蛇山到底出了一件什么宝贝竟引得这许多人来抢?可能是一件值钱的东西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法子的事。”忽又恍悟道:“昨晚在随州客栈要不是我施以‘无相棋’惊走了白兆山的人定会有一场血战的看来我这棋上也能止祸定乱的。”简良想到这里摇头一笑悄然离去。

    简良一路行来正行走间忽见前方不远处有十几个人拦住了去路。简良见状一惊知道要有麻烦两手各暗扣了一枚棋子迎面而对心中倒也无惧意。对方为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此时有一人向那年轻女子说了些什么那女子点了点头随与另一年轻人径直朝简良走来。

    走至近前两人便停了下来互望了一眼忽然竟出人意料地一齐跪倒在地。简良本以为对方是劫路的此时见状一惊不由后退了一步心中愕然实不知对方此举何意。

    这时但见年轻的女子拱手额前恭敬地道:“烦请大侠救家父与二叔一命。”神色惶恐而焦虑。“咦!”简良闻之一怔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那年轻人也自拱手额前道:“以为大侠能在随州客栈多住几日我兄妹好亲自去请没想到在这里有幸遇上了还请大侠大慈悲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家父与二叔的性命。”说完与那女子一头叩了下去。自把简良慌得不知所措连忙道:“二位快快请起有话好说如此这般大礼在下实在承受不起。”

    那女子却决然道:“大侠不管应我兄妹的恳求我们就一直长跪不起。”简良无奈何地摇摇头道:“二位这话是从哪里说起?在下实在是不明白我能救什么人?”那女子忙道:“大侠可记得昨晚在随州客栈生的事吗?”

    “随州客栈!”简良闻之一惊道。“难道你们是……”那年轻人应道:“在下是白兆山的黄成义这位小妹黄兰昨晚在随州客栈被大侠用独门暗器打伤的是家父黄严与二叔黄伦。”简良听了这才恍悟道:“原来你们是白兆山的人怎么……”简良忽又诧异道:“他二人身上的棋子还没有落去吗?”

    黄兰愧然道:“昨晚在随州客栈家父与二叔不知大侠是一位世外高人有所冒犯。如今二叔中了大侠的独门暗器已昏迷不醒命在旦夕家父右手臂肿大异常就要废掉白兆山上无人能治。家父与二叔误撞了大侠受此教训本是应该但我等晚辈不忍视父辈受此苦难特来向大侠代父赔罪求医恳请大侠勿记前嫌出手相救。”说完黄氏兄妹又一头拜了下去。

    简良略一思忖忙上前扶起黄氏兄妹道:“既然如此你二人勿要多礼在下走一趟白兆山就是了。”黄成义、黄兰兄妹闻之大喜复又施礼谢过。简良此时尤感奇怪为何施在那黄严、黄伦身上的“无相棋”棋力会这么重一日夜的时间棋子还没有掉下来不似往常时间一久顶多一两个时辰棋子就会自己脱落的简良自想去看个明白所以便应了黄氏兄妹所请。

    黄成义、黄兰兄妹见简良答应出手相救暗里各松了一口气。黄兰感激道:“大侠果是侠义中人还敢问尊姓大名。”简良见那兄妹二人张口一个大侠闭口一个大侠叫得自己浑身不自在便笑道:“二位叫我简良就行了大侠二字太大不敢当的。”黄氏兄妹见简良也自随和各自欣然一笑。

    简良忽想起一事忙问道:“对了二位如何识得我?又怎知我路过这里而在此等候?”黄成义道:“白兆山离此处不远自昨晚家父负了二叔撤回人马回到白兆山后他二人症状愈重连精善医术的三叔也无办法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我兄妹二人前来向简大侠请罪求医。适才有一手下就是早上替简大侠结了随州客栈房钱的人一直暗里跟随简大侠来着我兄妹正想去随州不想简大侠却沿这条路来了被我们有幸迎着。”

    简良听了恍悟道:“原来随州客栈的账是白兆山的人结的。”黄兰道:“这只是向简大侠表示一点谦意昨晚家父在随州客栈冒犯之罪还请见谅。”简良宽然一笑道:“就当一场误会好了大家都勿要放在心上。”黄氏兄妹这才放心地相视一笑。

    黄成义、黄兰兄妹随后率了手下拥着简良一路向白兆山而来自有人抢先飞跑报信去了。简良见昨晚无意中结成的仇家今日便意外地化解了心中也自欣然。不过令简良不解的是那黄严、黄伦这两位武学上的高手为何各自受了自己一枚惩罚性的棋子这么久不但不缓和并且尤有加重之势。

    黄氏兄妹拥着简良一路行来言语上甚是恭敬。简良知他兄妹二人心中焦急也自加快了脚程。不多时便已到了一座大山脚下此山山高林密树茂草深颇为险峻显是那白兆山了。一行人上了山路不时有人接应将至山顶时前方现出一座山寨山门上有“黄家寨”三字。

    这时寨门大开迎出了三四十人来为一人急走几步上前躬身上礼道:“我等罪人能把大侠请来实在荣幸之至。”黄成义一旁介绍道:“这是三叔黄寅。”简良拱手一礼道:“简良见过黄先生。”那黄寅此时面色焦急忙退身相请道:“烦请简大侠施妙手救治两位家兄。”急引了简良进了山寨。

    一座大厅之内曾在随州客栈偷袭简良的那位老者正斜靠在一张椅子上右臂裸露着担在桌子上有一侍女正在以湿巾冷敷这位老者便是白兆山黄家寨的寨主黄严。在旁侧床上躺着另一个人额头上点着一枚白色的棋子此时脸色红胀已然昏迷不醒了此人显是那黄伦了。

    那黄严忽见黄寅、黄成义、黄兰等人拥了简良进来惊喜之余面呈愧**起身相迎忽“哎呀”了一声又坐了下来显是手臂极痛但感激地道:“没想到这位大侠真的能被小儿请来老夫实在是……”

    简良见那黄严痛苦的神情忙自上前道:“老人家勿讲话且让简某来看看你的伤势。”待简良近观之下心中不由暗暗吃惊但见黄严的那只右手肿得馒头一般且漫及臂膀而那枚棋子此时似生了根一样仍牢牢地吸附在手心劳宫穴处。

    简良惊讶道:“当真过了这许久棋子也没有脱落!?”继而心中便已明白了原因。原来昨晚在随州客栈黄氏兄弟欲击杀简良简良情形急之下施出的“无相棋”那加在棋子上的意念之力比平时不知要强出多少倍故有了黄氏兄弟中棋后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