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的病房,来看他的人,络绎不绝。

    他的人缘还是不错的,上届、这届的同学,都来看他了,邻家大婶大叔之类,认识的大人也都会过来看他,学校的老师们当然也来了。

    伊鲁卡也来了。

    “白木,感觉怎么样啊?”

    白木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喜:“伊鲁卡老师,你怎么来了,你没事吧,我正想什么时候去看你呢。”

    “能动能走,当然没事啦,否则怎么来看你!真希望你也能早日来看我,这就意味着你更早的好起来了。我们就这么约定了,你一贯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白木?”

    伊鲁卡走到白木的病床边,坐下笑道,目光无比的柔和。

    白木重重点头:“嗯。”

    “花瓶都装不下了送的花了,看你的人真是多呢。”

    伊鲁卡目光落到病房的床边,那儿有一个很大的白瓷花瓶,多是寓意健康和美好的康乃馨,一株株鲜艳的花朵,挤得满满当当,花瓶都装不下了。

    花的芬芳,驱散病房内令人不怎么舒服的药味。

    “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花我是没带来,不过我倒给你准备了一件特别的礼物。”

    “您自己都受伤了,还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不需要特地费心准备礼物的。”

    “先别忙着拒绝,你看到了我带来的这份礼物后,一定会更高兴的。”

    白木温和的笑笑,不以为然,他在乎的,是来看他的人们本身这个行为被饱含的心意,至于礼物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吧。

    “拿着吧,我先不说是什么,你自己猜一猜吧。”

    白木感觉到,伊鲁卡将一个长条形的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另一个手也摸上去。

    冰冰凉凉的,是金属制成,两侧则是柔柔的系带,金属长条的中间位置,则有一些凹陷进去的纹路。

    他的手指轻轻的沿着纹路来回划着,似乎是个树叶的图案……

    白木惊喜的说道:“这是,忍者护额!”

    “怎么样,很喜欢吧?”

    白木当然很喜欢,去年、今年,他在毕业考试中,亲眼看着一堆护额放在监考老师的桌上,但他却可望而不可得。

    对了,毕业考不是过去了吗,他明明没有通过啊,这就意味着他又要留级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得到代表他成功毕业的护额呢?

    该不会,是安慰奖吧?

    白木将内心的疑惑说了出来,伊鲁卡笑道:“白木,你确实考试没通过。但你知道吗?忍者学校建立的目的,是为孩子们未来成长为优秀的忍者奠定基础,所谓的毕业考试,也仅仅只是达到这一目的的一个手段罢了,且不是唯一的手段。

    在这一次的事件中,你已经证明了一切,这个真实的成绩比起考试的成绩,更有说服力,老师以有你这样的学生而骄傲。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个光荣的木叶忍者,老师相信,这只是开始,不止是我骄傲,未来的你一定能够成长为令大家都为你骄傲的木叶忍者。”

    伊鲁卡话里话外,是如此的看重他,白木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另一只手摩挲着护额,手掌的热度驱散了金属的冰凉,手中的护额沉甸甸的,有着超越本身质量的重量。

    “对了,白木!你虽然成为了忍者,但这一次你不会参与毕业生的分班。不过你也不要多想,趁此机会好好休养吧,争取早日让眼睛恢复,那时再正式开始你的忍者之路吧。”

    白木点点头,表示明白。

    木叶为了帮助下一代更好的成长,将忍者学校的毕业生分成三人一班,再由一名上忍带一班,以大带小,在执行任务中积累经验,以此正式踏上成为忍者的道路。

    但显然,白木目前失明,去了也是累赘,与其如此,不如先等眼睛恢复过来再说,村子会对他做出如此安排,合情合理。

    他也无法反驳,只是突然有些失落,这样和在忍者学校留级,大概也没什么区别吧。

    最关键的是,他的失明确实一时间好不了,但这不代表他会是累赘,失明对于一个忍者而言,确实是极其致命的打击,但不是绝对的!

    要以失明为借口,停下脚步?

    还是没有借口的继续努力,去寻找前进的路?

    突然,白木握紧了手中的护额,一股气流从手中涌出,拂动了两侧的系带。

    随着气流包裹了护额,渐渐的,一个黑白两色的护额形象,出现在了白木的‘眼’中。

    ……

    “鸣子,恭喜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名光荣的木叶忍者了!”伊鲁卡又找到了鸣子,向她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哈哈,我毕业了!”鸣子很高兴,但她也很关心另一个问题,“伊鲁卡老师,白木呢?”

    “白木当然也有啦,就在刚才,他已经收到我的护额了。”

    “耶,太好了!”鸣子雀跃不已。

    “鸣子,第一次,就由老师为你戴上护额吧,预祝你成为优秀的忍者。”

    伊鲁卡拿出准备好的护额,说着就要为鸣子戴上,突然感觉到手一空。

    “伊鲁卡你的祝福我收到了,不过护额嘛……”鸣子抢先夺过护额,神色有异的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似乎别有想法,“但这个第一次嘛,我自己来就好。”

    伊鲁卡还以为鸣子对他还有心结,但仔细观察,又觉得不是,忽然抽了抽鼻子:“这气味……”

    气味的源头,来自于鸣子手中提着的汤盒,伊鲁卡将目光落到其上,疑惑的问:“鸣子,这是什么啊?”

    鸣子脸一红,立刻把汤盒藏到了身后:“没什么啦,那个…我还有事,再见了,伊鲁卡老师。”

    伊鲁卡目送慌乱的鸣子一溜烟的跑远。

    好诡异的味道,虽然看起来像汤盒,但有这种味道的,里面盛着的不可能是食物吧,应该是什么毒药!

    鸣子与毒药?联系不起来啊,什么时候粗枝大叶的鸣子,会对毒药感兴趣了?

    伊鲁卡费解的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