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的坟墓前又一抹银色的身影驻足。常年雷打不动来报道他不知究竟为的谁?是为从前的姗儿还是丛林中的青儿?为那忠贞冷酷的青梅竹马还是为那俏皮谄媚的精灵替身青儿?

    荒野中的风呼啸而过卷了漫天的银丝。一场夺权的政变令他夺回了6年前丧失的太子之位。可他始终对“风流”比“轩辕雪陌”有感触。有他的一处光华四射洒了漫天的月光……

    “主上。”忽然一匹骏马从北方驾来萧然纵然下马走向风流身边拘谨却冷漠地叫了一句。

    “你还是叫我风流吧!”

    “你还在为那丫头的死伤心?”

    “恩?”

    “不必伤心了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萧然故作神秘地凑上前将墓碑的土踢了踢一身的青衫总似世外的野人。不问尘世的纷争只种他几亩的菜园。可有谁知他本是故国的大将军守护旧主的能臣。因为轩辕雪陌6年前遇刺失忆才隐姓埋名做一个护主的无庸人士。

    “你猜猜我遇到了谁?”他继续自言自语。“一个你怎么猜或许都猜不到的人!”

    “谁?”

    “顾姗姗!不该称艾青青——”

    “什么?”风流骤然转过身惊讶看向他一双桃花美眸中影现的淡淡哀伤化成浓雾一般迷茫。

    “她并没死而且挥军攻打鹰野成为赫赫有名的艾将军。”

    “你说真的?”风流颤着薄薄性感的唇瓣试问。

    “真的千真万确!”

    心知萧然从不撒谎风流的第一反映便是挥袖上马。勒紧缰绳欲呼啸而去。他的小亲亲还活着这比夺回十次太子头衔更叫他展露笑颜。可转瞬却又返了回。离开的他还有何理由再回去?

    明明他们是错认了。

    一场迷朦的爱结束于揭穿的刹那。

    再转过头时已是3年。似乎没有一个他能回去的理由。只有这样矗立于风中端坐于马上迎风吹乱了银丝。执起那玉箫吹响熟悉的曲调。这曲子曾几何时已变了另一番的韵味?

    ……

    夜半斑斓风吹帘帐沙沙的细响传来。灯盏燃尽一半我翻着翻着书简又一次趴在案上睡着了。渐渐的灯盏被移开眼前一片漆黑似乎有种淡香沁入鼻中。有双温暖的大手抚上我纤细的肩。将一件披风小心翼翼披上我的肩再将书简推开将灯熄灭。在夜幕降临时那脉脉的柔情荡起心湖的涟漪。一种熟悉的气息熟记的温柔将我从梦中唤醒。我下意识去抓他的手却抓了个空。

    “是谁?”

    我抬头时那抹身影骤然消逝比风更快。可我依然看的清那银色的光芒。他太美了美如月般。即便再躲也逃不出那光环。便似天上的明月我走向哪都有那一处月光照亮心房。

    心抖了下我踉跄冲出营帐追逐那一抹银影。拉紧披风住进了丛林绕过一颗颗的树木我颤着唇喃喃问道:“是你吗风流?”

    林子中飕飕风响灌入披风中很冷。漆黑的夜幕下林子阴森可怕似乎连鸟儿也屏住呼吸不再鸣叫。我一步步向前试探继续问:“我知道是你风流!你出来出来见见我。3年了难道你不想我吗?就算不为了那该死的爱也为了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情……你就不想问问我是怎么活的?我到底为谁而活?真的那么狠心的割舍掉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一切?”

    林子中只剩下我的话语没有回音。说完又是一片寂静。“其实我并不恨你只是有些伤心。因为我不是她所以你离开了我!又因为我不是她所以你连看都不来看我!可为什么我不是她你却回来替我披衣服怕我着凉?风流你告诉我为什么?”

    树梢上飘落一片叶正正好好飘上我脸颊接着那抹银影便簌簌踩踏树梢辗转消失了。我知道我的轻功赶不上他所以我再追也追不上。

    除非他想见我否则我永远只有隔着林子在黑暗中对着他述衷肠。就像4年前他出现时一样。

    “不爱我不强求!可我等你把话跟我说清楚!我艾青青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冲着林子我奋力地大喊希望他能听到听到我此时的心……一点点碎掉的声响……眼泪在眼圈转了转始终没流下来。不再是原本的小鸟不会随便淹了龙王庙。可不可否认这一夜我的心注定好憔悴。

    “艾将军。”忽然身后传来路青霖那庸懒的声响大半夜他还拎着酒壶边喝边斜睨我没有太多的情绪像个大懒鬼一样。

    “你跟踪我?”

    “跟踪?别说的太刻意我是喝酒喝晕了来林子转转。”

    闻言我伸手向他探他却一把钳住我手腕继续喝酒。眉宇中有抹异样的波动看了很是陌生。“别乱动我是断袖女人碰不得的。况且看你刚刚那喊声估计心中的男人可不是我!”

    “你听到了?”

    他点点头回一句:“不多不少全听到了。”

    “你……”

    “看样我们的艾将军也不是传闻那样冷酷无情。起码我看到了你脆弱的一面来吧喝点小酒吧。一醉解千愁再醒来谁是谁呀全成了过眼云烟。”他将酒壶塞我怀中便折出林子好似梦游一样。我将辛辣的酒液灌入喉冲着天“哈哈”大笑“我艾青青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一个两个来了去了我才不在乎!”

    “艾将军。”他忽然转过头俊俏的脸上有些不满酝酿酒液滴答过嘴角。“不要一个两个了你看本相如何?”

    “你?”

    “哈哈哈本相长的俊俏品学兼忧能酒会剑平定三国。”他顿了顿调笑地转过身补道:“只是不喜欢女人可惜呀可惜……”

    我撇了撇嘴尾随他离开林子举杯对明月明月照沟渠。伤心这个词我可不要。我要的是顺心是开心。只是有些郁结既然来了为何不肯见?是怕见了我不知道如何区分我和顾姗姗吗?这爱情的结结乱了扣再解真是难于登天真该将月老的红线球给踹飞了去……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