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矿不是每个地方都有,所以之前盐矿制盐时,张横、李俊他们都没有多想。

    但现在用海水晒盐来制造盐却是让李俊他们的心思活了。

    大宋的海滩到底有广,李俊他们不太清楚,但他们知道那绝对是非常广阔的。

    要是真的造反成功的话,求大哥赐给几百盐田,想必不是难事。

    到那个时候那真的是荣华富贵了。

    想到这点,李俊、张横几个人都在心里计算着。这大哥史进造反问鼎天下,或者如同西夏那般独霸一方有几分把握时。

    史进说道:“虽然我很想再给你们更多的时间来训练,但可惜时不待我们。张横兄、李俊兄,我希望你们两个人轮流。一个人留守刘岛,建造营寨、盐田、造船作坊,将刘岛打造成梁山又一个稳固的根据地。另外一个人驾驶船队南下去杭州、去广州贸易,换取我们急需的物资。”

    想着能拥有盐田,现在李俊、张横他们的心态和以前就大不相同了,变得更加积极了。

    李俊、张横忙大声喊道:“大哥,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刘岛打造成铁桶一般,绝对不会让大哥你失望的。”

    看到弟兄们突然士气高涨,史进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他不在意。弟兄们有干劲,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史进点点头说:“这盐田建造的很粗糙,现在晒出的盐也不够多。日后你们多多留心,看看怎样能提高晒盐的效率!”

    “当然!大哥放心,这点我们定会留心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是时候该回梁山了。我回去的时候,会尽快调人过来,增加人手。你们也可以招揽沿海地带的百姓!”

    “嗯!”

    史进叮嘱了张横、刘俊一些事后,隔天,就带着人启程回梁山了。

    前两天,朱贵派人送来了书信。史进这才知道柴进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明知道我不在梁山了,他竟然就赖在梁山不走了。

    都快一个月了,一副不等到自己,就不肯走的姿态。

    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果然是至理名言。

    人家柴进打定主意要见自己,史进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

    不然呢。难道自己还能一辈子不回梁山吗?

    而且柴进在江湖上那可是大大的有名。

    要是气恼了这厮,回去跟别人说自己傲慢无礼、狂傲自大之些。

    那可是对自己的名声一大打击。

    既然躲不掉,那就干脆点。回去看看柴进这厮到底是想干什么,也好有应对措施。

    四天后,带着朱武、李逵他们,史进骑着马赶回了梁山。

    梁山东山酒店外,知道史进回来了,朱贵早早就等候着了。

    见到史进,朱贵忙拱手说:“大哥,一路辛苦了!”

    史进将火炭赤马交给了亲随照看,他说道:“柴进还在山上吗?”

    朱贵苦笑了一下说:“嗯,林冲、杜迁在作陪!”

    林冲、杜伦两个人都曾经受恩于柴进。

    这柴进来了,其他人还好,但林冲、杜伦两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怠慢了柴进的。

    史进冷笑着说:“那好,我就去见见这后周世宗嫡派子孙!”

    史进上山沐浴更衣后,就派人去请柴进了。

    在林冲的作陪下,柴进走进了忠义堂。

    柴进自小到大,良田无数,家财万贯。再加上仗着家里有着丹书铁卷,什么祸事也不怕。

    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哪有人折过他的面子。如今他备下重礼,更是亲自上山拜访史进。

    在他柴进看来,那已经是折节下交,够给史进面子了。

    可这史进不但不领情,还躲着不见。简直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远远地看到史进,柴进当即喊道:“哈哈哈,史寨主架子到是够大的。柴某想见史寨主一面挺不容易的!”

    史进走过去看清柴进的样子,不由得感叹。

    这厮到长得一副好皮囊。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端得是风流倜傥!

    史进拱手说:“柴进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要来,刚好有事出远门了。这不,听到柴进兄来了,我史进那可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

    柴进也拱手说:“哦,是柴某做了不速之客。要史寨主急急赶回来,到是叫柴某惭愧!”

    史进客气地说:“柴进兄说哪里话?柴进兄威名远播,你肯屈尊来我梁山这弹丸之地,那是看地起我史进,看地起我们梁山。史进高兴还来不及呢!”

    柴进说:“史寨主严重了。柴某算什么,不过是一顽固子弟罢了。那里像寨主你仗义疏财,再加上勇猛过人,更是屡次击败朝廷兵马,那才是真正的名扬天下,人人敬仰!”

    史进说:“哎呀,说起这个,我也正头疼。史某狂妄无知,干出蠢事。想朝廷兵多将广,哪里是我这小小的梁山可以抵挡的。现在梁山是朝不保夕,都不知几时就会被官兵剿灭。不能保一众兄弟的性命,又不能庇护一方百姓,我史进惭愧啊!”

    柴进说:“哎,像史寨主这样顶天立地的好汉,要是生在汉唐,应该是封狼居胥,建功立业的好男儿。现在却是被一杆贪官污吏逼的落草为寇。哎都是当今官家昏庸无道道,才会让史寨主这样的人明珠蒙尘!”

    史进向着东京的方向拱手说:“我相信官家只是被奸臣一时蒙蔽了。只要官家明白过来,就会明白我的苦心,赦免我们的罪过。到时我们众多兄弟定会尽心尽力报效朝廷。”

    柴进摇摇头说:“史寨主千万要考虑清楚,这满朝文武多是奸诈小人之辈,要是他们使诈,假意招纳你们,实则是借机想调离你们。你们失去了梁山水泊的地利,那就是人为刀刃,你为鱼肉了。到时随便找个理由拿你下狱。那时你不过是一阶下囚,你又可以找谁去伸冤。千万不要上当受骗啊!”

    史进不以为然地说:“柴进兄多虑了,朝廷要想治理天下,当言而有信,不可失信与天下。不然日后又有谁会信任朝廷,朝廷又怎么能治理天下。我以诚待朝廷,相信朝廷也定会以诚待我!”

    听到史进一心想招安,誓死要报效朝廷的样子,柴进忍不住站起身来,红着脸,梗着脖子,质问道:“史寨主,你一心愚忠朝廷,我无话可说。但你这样做,却是将梁山其他好汉性命安危置于何地?”

    史进假装糊涂地说:“柴进兄说那里的话!我一心想着招安,不正是为了给弟兄们谋一个出处嘛!”

    柴进听到史进这样说,对史进很生气,也很失望。

    这厮就是一个无胆的鼠辈,一心只想着做一个愚昧的忠臣。根本是扶不起的烂泥!

    怪不得,明明都攻克了青州城,可以占领三州之地。有那么好的机会,却是没有据城以守,扩大地盘。

    反而轻易丢弃,退缩在梁山一小小的山头上,当个山大王。

    此坚子不足与谋!

    柴进拱手喊道:“看来是柴某看错了史寨主,告辞!”

    史进笑呵呵地说:“慢走,不送!”

    柴进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看到柴进负气离开的背影,史进暗思。

    这厮志大才疏!

    明知道大宋历代帝王对柴家都很是忌惮,多加严防。这柴进也不知道低调,暗中积累实力,反倒是四处结交豪杰。

    他柴进这样招摇,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意图,这不是没事找事的惹朝廷注意吗?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能成事!

    本来梁山几万兵马已经被朝廷很是忌惮了,要是再让当今官家知道梁山与柴家有瓜葛,只怕他定会再派重兵来围剿梁山,不死不休了!

    现在梁山实力还差点,还需要再忍耐一下。

    看来要想个办法,将柴进、朝廷的注意力都引到其他地方,不能再盯着梁山不放了。

    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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