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已经买回来,正在莱州海边供张横张顺他们操练着。

    朱富也跟着船回来了,只是回来休息没两天,就被他哥哥朱贵指示去请紫髯伯皇甫端。

    朱富带着两百两银子,假扮成员外,带着三个手下,直奔东昌府。

    一行人顺利地走进了城里,花了两个时辰询问到紫髯伯皇甫端住处。

    找了几家小摊,终于有一个小二说道:“那家伙就在城西大街居住。”

    听到消息,朱富急忙找到皇甫端的家,连敲了几下门。

    不一会儿就有个碧眼重瞳,虬髯过腹的汉子走了出来,看到朱富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敢问是皇甫端兄吗?”

    “我便是,有什么事?”

    朱富忙施礼说道:“小可是鄄城的朱员外,前两日,大概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家养的马开始拉稀。请了几个兽医都治不好。有人指点小可,说皇甫端兄是最好的兽医。小可今日是特意前来请皇甫端兄前去我家诊治马。只要能治好,愿意送上五十两诊金,这三十两是定金!”

    皇甫端听到有五十两银子的诊金,顿时两眼发光。看到朱富掏出了三十两的定金,更合适心中欢喜。

    他把定金收下,当即回房收拾药箱,准备跟朱富去鄄城。

    朱富看到皇甫端在收拾药箱,忙喊道:“我家养的马有些多,皇甫端兄多备一些药草!”

    皇甫端忙回答说:“放心,我省的!”

    诊金可是有五十两银子这么多!

    如果马匹不多的话,谁会有给那么多的诊金啊!

    皇甫端收拾好药箱,走出家门的时候,他这才看到朱富他们带来的马。

    看到那四匹马,皇甫端不由得陈赞道:“好马!”

    他一看就知道这四匹都是北地良马,价格不低。看来这个员外是个大马商,来头不小啊!

    朱富叫手下分出一匹良马给皇甫端,那个扮成家丁的探子,自个寻路回梁山。

    朱富、皇甫端,以及两个手下骑着马加鞭赶去鄄城。

    花了一天多的时间,四个人赶到了鄄城郊外的一处营寨。

    皇甫端看到那营寨好似军营,暗自担忧。

    只是人都到了,而且好似那朱员外以及两个手下隐约中将自己包围起来。

    皇甫端只能暗自留心,小心翼翼地跟着朱员外来到马房。

    看到那些病马髆上的烙印,皇甫端心中大骇,这些都是军马。

    皇甫端胆战心惊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身旁响起:“皇甫端兄,这些马能治好吗?”

    皇甫端回头一看,一个八尺大汉的在一众壮汉的拥护下走了过来。

    皇甫端犹豫了,都不知道该不该诊治这些马了。“这,那……这些可都是军马啊!”

    “我知道,不过现在都归我史进所有了!”

    “史进?九纹龙史进!你是梁山那好汉九纹龙史进!”

    “正是在下!皇甫端兄不用担心,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诊治这些马!治好了你就可以拿着银子回去了。其他的事你不用在意!”

    皇甫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真的只是请我来诊治,诊治完就放我走!”

    “当然,我史进言出必行!”

    看着那些软弱无力躺在地上的马,皇甫端到底于心不忍,咬着牙说道:“好,这些马我治了。但说好,我只是兽医,是请来诊治这些马的。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也不参与!”

    史进点头说:“可以,皇甫端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我会让朱富兄留在这里协助你!”

    “嗯!”

    皇甫端收拾心情,诊断,开药,熬药,下针,治愈这些病马。

    忙活了一整天,給所有它们都灌下药汁后,这些战马明显好了很多。

    将一大叠日后的注意、调养的事项交给朱富后,皇甫端正准备收拾药箱走的时候。

    史进却是出现了皇甫端面前,“多谢皇甫端兄,要不是有你,只怕这批战马就要死上不少!”

    皇甫端忙说道:“职责所在,史好汉客气了!”

    “皇甫端兄忙活了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吃顿饭。这怎么行呢?我已经叫人备好一顿酒菜,皇甫端请!”

    “不用,不用,天色也早了,我也要赶路回去了!”

    “也不赶差一刻,吃完再走吧。不然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只怕会说我史进不懂礼貌!走走走,吃完就送皇甫端兄回去!我史进决不食言!”

    看到皇甫端还想推辞,史进直接拉着他的走向了军营的帅帐。

    在史进宴请皇甫端的时候,杨雄率领三百士兵正押解着呼延灼三个人往梁山赶。

    史进还想劝降呼延灼三个人,自然不会苛待他们。

    没有上枷锁,没有捆绑手脚,也就是将他们软禁在一辆加固的马车上。

    正当杨雄埋头赶路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声音。“杨兄弟,慢!”

    杨雄转头一看,只见秦明,以及他徒弟黄信带着四五百人正飞奔而来。

    杨雄看到是秦明、黄信,放下心高声喊道:“秦兄、黄兄怎么了,有什么事!”

    秦明跑近杨雄身边,说道:“大哥有命,说这呼延灼还有用,叫你将这三个人交给我,让我即可带回去!”

    “可有大哥手令!”杨雄问道。

    “时间仓促,一时间却是没来的及准备!”秦明说道。

    “这……”杨雄顿时起了疑心,要是这呼延灼有其他用处,大哥也可以传令叫我押回去啊。又何必交给秦明押回去。更何况这秦明竟然没有大哥的手令,这有古怪啊!

    秦明看到杨雄在犹豫,顿时不悦地说道:“怎么,莫非杨兄怀疑我秦某?”

    “不是,秦大哥也知道大哥最重法纪。这没有大哥的手令,杨雄不好擅自改令。反正大哥要将这呼延灼带回去。我也要一并回去复命的,就和秦大哥一并回去吧!”

    “这,也行……”秦明低头假装沉思,却是突然拿起得胜钩上狼牙棒,一棒砸向了杨雄。

    杨雄在秦明说没有手令的时候,就暗自戒备着。看到狼牙棒袭来,杨雄也赶紧挥刀抵挡。

    “秦明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没有疯,老子身为堂堂的青州指挥司统制,怎么会甘愿归顺那史进,当一贼寇。弟兄们,给我杀,杀了这帮贼子,把呼延将军救出来!”

    “是!”

    本来之前还是同僚的,这一刻却是挥刀相向了。

    之前也根本没有防备,这仓促下,杨雄的手下被秦明带来的原青州官兵杀的步步后退。

    杨雄本来武艺就不如秦明,也抵挡不住秦明。

    看到秦明抵住自己,他的徒弟黄信已经带着人冲近了囚禁呼延灼的马车,放了他们出来。

    杨雄怒睁双眼,大声喊道:“撤退,快撤退!”

    杨雄骑着马,带着自己的手下扔下呼延灼三个人急忙朝着鄄城逃去。

    一边逃,杨雄转头大声喊道:“秦明狗贼,大哥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他!”

    “哈哈哈,待我不薄??好笑,设计陷害于我,还叫待我不薄。而且我本来就是官兵,现在不过是反正归宋,何来背叛之说。”

    杨雄恶狠狠地喊道:“狗贼,你等着。大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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