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大为惊怒,喝道:“这祸斗、当康竟是如此可恶!”

    老牛却缓缓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他们也是被迫无奈!”

    “被迫无奈!?为甚么?”郭率五兄妹一听老牛说到祸斗、当康那样嚣张跋扈竟是被迫无奈时更为不解。

    老牛瞅了郭率五兄妹一眼,轻声道:“是的!想想看,在这廊天一角里,各王都实力相当、各有乾坤,都想一统这片森林,成为万兽所膜拜的大王。所以王与王之间难免相互合作、相互争斗。作为九王中的一王,如果不想其领地被其他王所占领,最好的法子并不是防守,而是进攻,不断地进攻其他王不仅可以兼并他王领地,更可磨练自己部下意志。只是…….”

    说到这里,郭率真是有了兴致,忙问道:“只是甚么?”

    老牛爽然一笑,道:“只是王与王虽生过不少争斗,但目前为止却没有哪一王被其他王所灭。所以这廊天一角里仍不见得片刻安宁。”

    郭率听完,喏喏道:“哦!原来九王之间还有这般乾坤呐,牛老前辈,我们兄妹几个真是谢谢您了!”

    可朱雀听完却是另番感悟,只见她无奈地叹道:“郭率大哥,我们一下子就得罪了八王中最恐怖的二王,这下可得怎么办呐?定是在这廊天一角里没有寸地可立了!”

    郭率看着朱雀可爱模样,甚是哭笑不得,毅然道:“你这乌鸦嘴,我们五兄妹同甘共苦,有何可怕的?”

    朱雀一听郭率竟把她说成丑不能睹的乌鸦,登时耍起了女孩子脾气,气道:“裸男大哥,我可不是乌鸦,哼!”

    老牛看他们几个甚是有趣,笑道:“你们哥妹几个还真是可爱呀!不过这小丫头说错了一点!”朱雀一听老牛指出了自己错误,忙停下斗嘴,问道:“前辈,我哪说错了,难不成你也像我大哥想戏弄我一番?”

    老牛不禁哈哈一声轻笑,道:“我怎会戏弄你这丫头呢?其实这廊天里最为恐怖的王并不是祸斗、当康他们两个,最厉害的王除了第九王不为人知之外,应该就是狴犴了。”

    玄武疑然道:“狴犴?它真是很强么?”

    老牛道:“嗯,另外七王中没有哪一王敢轻易惹它,虽说实力相当,但却只有它打起来不顾生死,随时有同归于尽的冲动。你们想想看,有哪一王想无故送死的?不过还好,这狴犴因为没其他王敢对付他,他便也不惹上其他王。不过你们遇上它,躲得越远越是好!”

    郭率谢道:“多谢牛前辈提醒了!不然我们真是有天遇上他了,死个不明不白就可惜了。”

    老牛和郭率五兄妹聊至最后,见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便对郭率说道:“年轻人,入夜了,这廊天一角里万物乃是日落而息,鸡鸣则起,不像你们人类夜里还能点灯。我看你们今日也劳顿一天了,就早些休息吧!兴许明日一早还有新奇之事生!”

    郭率对老牛这话甚是不解,琢磨道:“还有甚么新奇之事生呐,今日差点丢了性命已够不堪的了?”郭率也只是一阵狐疑,便没把老牛这话放在心上。

    虽是森林,但在这廊天一角里,黑夜却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如水月光下偶尔有几声兽吼掠过,那种诡异般的安静,安静得甚是令人恐慌。郭率五兄妹奔波了一天,已是精疲力竭,崖洞里夜里没有雨露侵袭,便舒舒服服地躺在青石板上睡了一觉。

    第二日郭率醒来,忽觉周身上下舒畅无比,心底猜测定是那夔之真气所作用。青龙四兄妹一如往常,早早便于洞外玩开了花。

    郭率随意打量周围了一周,忽觉有些不妥,心道:“牛老前辈怎么不见了?”

    “四个小家伙,过来!”郭率呼唤下,青龙四兄妹应声而来。

    朱雀正于空中玩得尽兴,忽被郭率这么一喊,不耐其烦道:“裸男大哥,又出甚么事了?”

    郭率肃然问道:“牛老前辈呢?”

    白虎答道:“不知道呀,大清早醒来,我们便不见他踪影了!”

    朱雀自是随意道:“可能出去外边吃草了呢,大家是知道的,牛每天都要吃青草的吗!”郭率一听气的咬牙,轻拍了下她雀头,看着朱雀生气模样,青龙三个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白虎深思道:“这不可能吧,即是去觅食,也不必这么早呀?”

    朱雀雀自得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老牛就更有青草吃啦!几位笨哥哥,这都想不到。”

    郭率笑了笑,自是没把朱雀的话放在耳里,道:“可不是么?即便牛前辈要去吃些青草,理该与我们打声招呼吧!”

    玄武听着哥哥姐姐们说得头头是道,便懒懒说道:“我今早可是最先醒来的哦!我可没见到牛老前辈,他似是不翼而飞了般,早有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朱雀一听玄武是第一个先起身的,立即小觑了他一眼,冷声道:“什么?你是第一个醒来?哈哈!鬼才信你呢!”

    玄武被她这么一觑、一笑,委屈说道:“姐姐,真的,我可没骗你!”

    白虎也捉弄起玄武,冷声道:“玄武小弟,早上就你和大哥睡得醉生梦死,你是第一个起身的,我也确实不信哦。”

    玄武欲哭无泪,道:“连三哥都不信我,我还能怎么说呢?”看着青龙默然不语,求声道:“二哥,你定是相信我罢?”

    不料青龙青龙笑着也加入了整小弟大军,不屑道:“信你才怪!你哪天不是睡得和大哥日晒屁股的?”

    郭率任着他们四个嬉闹着,静然坐在石板上若有所思。心道:“这牛老前辈仔细一琢磨,怎么显得怪异非常呢!先不说它来无影去无踪,之前对自己孙子夔之死也表现得甚不悲痛,换成其他人死了亲孙,早就说不上话了。还有夔那真气汇入我体内后,他也一点不感诧异,反而一眼便看出我有非凡之躯。可见这老牛非同一般呀!”

    郭率仔细一揣摩,又想到:“还有,这老牛如果生在这廊天一角里,怎会知人死时要墓葬、夜里需点灯呢?这点可见此牛曾在人类社会中涉足过。”

    郭率越想越是觉得这老牛疑点多多、迷雾重重。身旁那四兄弟的嬉闹之声全不影响到郭率,郭率犹如脱俗般静静揣摩着老牛的每一句话,心道:“这老牛虽口口声声说不知第九王为何物,却对这九王历史这般了解,想必那历史它也参和于其中,而且甚是关键。老牛昨晚所告诉我们的一切,定是不仅仅简单为了我们自保,想必另有他谋……”

    郭率越想越是觉得不妥,但他却猜得这老牛不会对他们不利,如果老牛要是想对付他们昨晚夜里乘他们睡觉便可得手。想到这,郭率爽然呼了口气,仔细打量起来这崖洞来,青龙四兄弟于洞中上下玩得甚是欢乐。

    郭率心道:“这崖洞也是一疑点,不仅与之前崖洞一般模样,有方形洞口,青长石板与这些卵石。之前一洞倒不觉得怎么像是人为,毕竟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廊天一角,现在又多上了一个相差无几的崖洞,难不成真有人于此住过?”

    正在郭率左右冥想之际,白虎忽然惊叫道:“大哥,你看,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