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说对付他们三个,我可是很有信心的。别的不说,就我们手里这两把五行锏就是个好东西。柳冠群手里的小龙鞭要对付些鬼怪还行,对我们来说是一点也没用。

    我见状拿起旁边的五行锏和老肥两人就要冲上去,不想一旁的二叔将我们给拦了下来。

    “住手!”二叔说罢,一副冰冷的表情走到柳冠群身旁看了看他说道:“柳冠群,我与你素未谋面,到底是什么原因要置我们于死地?”

    柳冠群一见二叔这么说,态度立马有了转变,似乎一脸很为难的样子,结巴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句:“既然侯…侯爷大难不死,看来也实属天意……”

    “废话少说,你在古墓临走的时候曾对我们说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在一旁实在是忍不住了,说到这里,我走到柳冠群身边,怒视着他接着问道:“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老肥见状也围了上来,拿着五行锏指着柳冠群说道:“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让你客死他乡!”

    此时的柳冠群不知什么原因,却没有了以往那股子嚣张的气焰,看了看我们两个人,随后往后退了一步说道:“这…这,恕我不能明说。”说罢,将脸扭到了一边。

    我见他这个态度,分明就是吃准了二叔。他知道二叔不管怎样,都不会轻易对他痛下杀手。换句话说,只要二叔不打算对他动武,这架也就打不起来。

    不过我仔细想了想,既然这家伙这次自己送上门来了,可不能就这么轻易让他走了。当时在古墓的时候,他一定是认准了我们肯定会葬身在墓室里,所以才会说了那么一句话。而且在当时的那个情况来说,他也没必要骗我们。说白了,我还是比较相信他说的。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管怎样,今天也一定要把这背后的人给找出来,不然就算这一劫躲过去,一定还会有下一劫。

    想到这儿,我冷笑了一下对柳冠群说道:“不说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罢,我拿着五行锏对着柳冠群便刺了过去。

    柳冠群的反应是相当快,别看他刚开始并没有看着我,当我那句话说完之后,他迅速的将脸扭了过来,见我真的向他刺了一锏,立刻闪到了一边。

    这时候,柳天龙和柳天虎两兄弟见状马上对着我就冲了过来。那老肥怎么可能让我一个人战斗,我们几个紧接着就打了起来。

    他们三个人来的时候,柳冠群只是带着他的那根小龙鞭,而柳天龙两兄弟则一人带着一根虎藤鞭。所以就他们手里的家伙来说,我们这次就占了绝对的优势。

    话说柳天龙手拿虎藤鞭对着我就抽了过来,我见状拿着五行锏从中一拦截,那鞭子正抽在五行锏上。可那鞭子毕竟是软的,我挡住了中间,却挡不住抽过来的那一段。

    那一段抽过来以后,正好缠在了我的脖子上。那东西上面很粗糙,虽说这时候的力度已经不是很大了,但如果他往回一拽的话,肯定会把我的脖子划伤的。我下意识的用手抓住了那根虎藤鞭,还没等他往回抽,我直接用力一拽,就将他往我这边拽过来两步。

    紧接着我拿着五行锏对着他的腕部就砍了过去,他见状急忙撒开手。如此一来,他手中的虎藤鞭轻易的就被我给拿下了。此时的他赤手空拳,吓得连连后退。

    “都住手,不要打了,我说…我说……”说这话的是柳冠群,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见我把柳天龙的虎藤鞭夺了下来,才这么说的。

    与此同时,我就听到后面有人哎哟了两声,我回头一看,老肥不仅将柳天虎的虎藤鞭夺了下来,而且连人都打倒在地上了,难怪那柳耗子急忙喊停。看来这亲生和收养的还真是不一样。天祥都躺床上了,他都不急,没想到这俩儿子还没怎么样呢,这家伙就要服软了。

    我和老肥一见他这么说,也就收了手。柳冠群随后跑到两个儿子身边挨个看了看,见没什么大事,这才一脸不情愿的和我们说起来。

    “侯爷,虽然咱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不过您这人真是个好人……”这柳冠群上来就先和二叔套了个近乎,不过这时候我是不会领这个情的。

    不想他这话刚说到这儿,一旁的村长气鼓鼓的说道:“这还用你说,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出这么没有人性的事情来。你知道吗,你就这样对占年,占年出来的时候还把僵绒带了出来,你说你还是人吗……”

    柳冠群这一句话还没说完,让老头给他骂了好半天,二叔在一旁紧着劝都没管用。别看老头岁数大,这骂起人来,可真不含糊。我见柳冠群在一旁低着头,连个屁也不敢放一个,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天,还头一次见他这副模样。

    我在一旁听着是真过瘾,偷偷的瞄了老肥一眼,见他在一旁也偷着乐呢。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老头有些消气了,还是骂累了,终于停了下来,我见柳冠群已经是满脸通红。

    这时候,二叔对柳冠群说道:“好了,柳爷,村长这人其实也挺好,就是脾气差了些,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柳冠群听罢连连点头,尴尬的笑着说道:“是是…是,村长是个好人。”

    随后二叔问道:“你到底是受谁的指使?”

    柳冠群好像被那村长给骂晕了,听二叔这么一问,愣了一下,仿佛如梦初醒一般,过了片刻才对我们说道:“其实……其实那个人你们也见过。”

    “谁?”我在一旁急不可耐的问道。

    “就是这趟绺子的东家,李显英。”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三个人几乎是目瞪口呆,相互看了看,半天没说出话来。这李显英我们从来就没和他有过接触,他为什么要对我们动了杀心呢?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二叔一脸疑惑的对柳冠群说道:“这李显英到底是什么人,我和他素未谋面,就更别提有什么冤仇了,他怎么会对我们这么做呢?”

    柳冠群听罢迟疑了一下,随后说道:“这个吗……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怎么会不清楚,你和他关系那么好,他怎么想的不会和你说吗?”老肥在一旁怒气冲冲的问道。

    不想柳冠群听罢竟然满脸委屈的说道:“咳!我其实和他也不认识……”

    我一见这家伙又开始撒谎,刚想要骂他一顿,这时候二叔在一旁问道:“你们怎么会不认识呢?当时我见你们就好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哎!侯爷,我是山东人,他是吉林人,我们俩相隔千里,在这之前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我还是实话和您说了吧……”接下来,柳冠群就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柳冠群是山东德州人,以前跑过些绺子,但都是些小绺子。这个就是他不说,我也知道,就从他的那串“狗牙”丹巢上就不难看出。按说就算是跑过那么多小绺子的人,这钱也够花了。

    不过他这人不得不说,十分的贪婪,花钱大手大脚的,没事儿还玩两把,所以光指着这些小绺子赚来的钱根本就不够他挥霍的。后来干脆也“兼职”干起了盗墓的行当,因为有这一身本事,所以一般的墓他都敢下。

    但不得不说,这人的运气是真差,不管他下的是大墓还是小墓,不是找不着东西,就是之前被人盗过。所以下过几回墓,相关知识是学了不少,可真正拿出来的东西却不多。

    话说一个月之前,他刚和一伙人从一个墓地里划拉出来一个瓷器,据柳冠群说,那是晚唐的,能卖几个钱。按说这东西应该好好放起来,安心找个好买家,才能卖个好价钱。不过这刚过完年不久,手头正是紧的时候,所以他就拿着这件东西跑到了他们当地的古玩市场,想忍痛折价卖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古玩市场竟然碰见了一个摆碗的桥夫子,那桥夫子正是去北里镇找二叔的那个老幺。

    他当时也是没事闲聊,就和老幺聊了起来。这不聊不要紧,没想到这东家出手还挺阔绰。当时老幺和他说的绺子并不是很大,但钱给的可不少。如此一来,柳冠群就盘算着,那手里的瓷器就可以暂时不卖了。

    于是柳冠群就应邀来到了吉林,见到了李显英。等见到了李显英之后,事情却和当初老幺说的不一样了。

    李显英一开始也不和柳冠群谈跑绺子的事儿,而是一直向他询问有关跑绺子的事情,而且问的十分细致,甚至连这行从什么时候有的,祖师爷是谁等等,能问的他都给问了个遍。直到过了十多天,柳冠群一看这也不是事儿啊,就打算着回山东,李显英一见柳冠群要走,才又和他谈起了跑绺子的事儿。

    李显英对柳冠群说,想让他去跑一趟将军岭,想要拿到朱雀令牌。柳冠群本人听说过朱雀令牌,不过那将军岭却一直是以一个传说的形式存在,没听说谁真正去过将军岭。传说将军岭的将军冢是个极其阴邪之地,只有活人进去,却不见活人出来。

    所以柳冠群一开始也不敢接这个绺子,不过接着李显英又对柳冠群说,可以再找一伙跑绺子的跟着一起去,而且还是个高人。经不住金钱的诱惑,柳冠群最终答应了李显英。

    不过没想到的是,李显英随后又和柳冠群提了个要求,这让柳冠群又有些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