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精化气!

    是练气的核心,是练气士一切力量的来源,没有足够精气的摄入,修炼者很快就会进入一种油尽灯枯的状态。

    这种状态将会伴随练气士走完整个练气过程,唯有叩开天门,做到食气化精的境界才会得到缓解。

    自从修炼焚典开始,无论他如何进补,精气永远都不曾圆满,始终维持在一个及格线,如今血炼飞箭,精气更是亏空的厉害,想到日后每月都要喂养一次,童天养不由感到头大。

    “我现在所用的药材,普遍都在二十年以下,但这些药材已经很难支撑我的修炼,想要精气不亏,只能用二十年朝上的药材,可药材一旦超出二十年,价钱便将一翻再翻,花不起啊!”

    药补说什么都不能断,以前一天十三四两银子,一个月四百两说什么也够了。

    可现在不成了,随着年份的上涨,一天至少花三四十两,一个月就是千两白银。

    凭自己那点底蕴,就算加上县里的奖励和铺贴,这点钱合起来也不够啊,想到三叔在自己修炼之前说的那些话,童天养算是真的明白了“烧钱”究竟是什么意思。

    “现在我想要钱,有三个办法,第一个办法就是向族里拿,但数目不会很多,三四百两而已。第二个办法,就是指着这个月的俸禄,但这钱顶死了也就一百两。最后一个办法,就是我自己去赚!”

    “可现在因为酷暑,平峰县内经济大萧条,粮价蹭蹭上的上涨,田亩价节节下跌,大家根本就没有什么消费能力,我该怎么办?”

    童家是书香门第,族中代代都出高官,按理来说应该很有钱。

    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这个世界的人,坚信鬼神的存在,奉行善恶有报的理念,做官的就做官,鲜少有人插手其他行业,全都靠俸禄吃饭,童家更是如此,如果不是几代人的积累,童家可能还没有一个商户有钱。

    家里,族里,肯定是靠不上的,之能靠他童天养自己。

    “硝石制冰,我可以买冰棍啊!”

    童天养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懊恼无比,最近这是怎么了?一门心思都在修炼,如果早想到这一处,钱不早来了吗?

    他在平峰县,也流窜过好几户富贵人家,知道这些富户都有制冰的手段,但当时他愣是没想起这会事。

    如今酷暑难耐,一根冰棍的出现,会带动多大的产业?

    只要冰棍火了,他都不需要安排人去卖,找商行卖配方,卖工艺,拿提成,他就能卖出大价钱。

    从一开始的汗水冰棍开始,然后加点绿豆,加点红豆,然后再加奶油,版本可以搞出不少来,这都是钱啊!

    至于会不会有人黑他钱,坑他,没有当然是好,有那就更好了。

    “这回去就搞,大旱时间越长,我赚的钱也就越多!”

    看着窗外即将升起的毒日,第一次,他真的第一次喜欢上了它。

    “三哥,出发了!”

    胡卫东推开房门说道,昨夜他们行动队的人住进了县城,难民们还在城外内,现在赶过去,时间上正正好。

    “三哥,你这脸色!”看着童天养一脸血色亏空的脸,胡卫东当即问道,“你这血气亏空的力量了,昨夜发生什么了?”

    “我没事,昨夜修为突破,血祭法器,不影响的!”

    修行者血气旺盛,昨夜的血祭搞出来的伤口,早就已经结巴了,顺利的话今晚伤口就会完全愈合,这就是练气士的体质,如果是武者将会更恐怖。

    “那我真的恭喜三哥你了,练气突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对于童天养的情况,胡卫东再清楚不过了,练气四品的达成,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回去了,我摆酒一起乐呵乐呵,等我一会,我马上出来!”

    这事的确可以庆祝一下,童天养这个人从不吝啬这些,更不要说对这帮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行,这可是大事。前期你们这些练气士,突破比我们难多了,随时都有散气的危险,尤其是三晋四的!”胡卫东笑着走出来。

    武道入门相对简单,前期进步也快,只要找对师傅,营养跟上,明劲期是非常好跨过的,稍微用点心,四五年间就能进入暗劲,唯独到了寸劲才会遇到关卡。

    而练气则更像是滚雪球,前期练气稍有不慎,气就会散开,功亏一篑,只有到了练气四品内息才会巩固起来。

    童天养能一路冲过练气前期,很大的原因就是有面板保驾护航,在没有散气的风险下,提炼多少精气就有多大的进步,换做谁都能取得怎么大的进步?

    “是啊,三叔曾对我说过,练气前期,就像是女子怀孕,有大量的忌讳和注意事项,最好连动手都会不要,因为一旦剧烈调动内息后,内息很有可能就会像婴儿一样流产。所以很多修行宗门的弟子,练气前期都是的宗门内完成了,因此这一阶段被不少人称做筑基关!”

    “到时我和三叔两个野生散修,没有怎么矫情,当然也有可能和三叔一开始不看好我有关!”

    想到这一处,感受着体内四股奔腾不息的内息,童天养不由笑了。

    翻身上马,童天养四人有说有笑的向着城外营地赶,可一到营地,四张脸一张比一张铁青。

    昨夜安置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还有一个县收拢的难民也到了,为了统一第二天的早餐,所以两个县收拢的难民就安置在一起,可看样子就是这种安排搞出了事。

    营地里一片狼藉,帐篷倒了,篝火散了,连到煮粥的大锅都被打泼了,两伙难民缠斗在一起,不少人皆受伤倒地。

    “老李头在哪里!”

    策马来到一队县兵身边,童天养面色发青的说道。

    营地里出了怎么大的事,这些县兵竟然还在看戏,这是在嘲笑他不会管理吗?

    “三哥!”

    看到童天养到身边,县兵里的一个伍长竟然没有丝毫畏惧,反倒带着极大的怨气冲他吼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我们不应该在这,而是在阻止他们斗殴,但你知道吗?这架是怎么打起来吗,是为了一口粥,我们三更天起来,辛辛苦苦的熬粥给他们喝,因为一个排队先后的问题,他们打了起来,老李头带兄弟们阻止,他们呢……把老李头给打了,然后砸了锅,将粥全倒了,既然不听我们的,那就让他们打好了,全都打死了拉到!”

    童天养沉默了。

    “三哥,我们是兵,是大魏的兵,是保护大魏百姓的兵,不是那帮南疆人的保姆!这些个南疆猴子,根本就不是我大魏的百姓,我们收容他们,给他们饭吃,带他们去安置点安家,可他们是怎么做的!你可以处理我,大不了我这个伍长不做了,我这个兵不当了,反正这帮大爷我!和我的兄弟们伺候不起!”

    说完,这位伍长抱着钢刀扭头就朝营地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