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前面就是宛城了。”

    6仁在马上举手遮阳,细看了一会儿十几里外的城池,轻轻的点了点头后问道:“前些天你们在城中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6仁离开许昌时是带了二十个6氏子弟在身边,其中有五个按6仁的命令,先行一步赶往宛城去打听一些相应的消息。混了这么几年,6仁明白想劝降某个势力可不是动动嘴就能做到的事,相关的客观因素那可是非常多的,如果不掌握这些情报就去动嘴皮子,说不定等着他的就会是砍头的刀斧。

    “当主,张绣虽屯于宛、壤,为刘表抵挡荆襄的北方门户,但是好像张绣与刘表之间并不怎么和睦,至少是在军士之间对刘表颇有微辞。只是因为时间很紧,具体的情况如何我们还没能打探到。”

    “是吗?”6仁趴在马背上陷入了沉思:“这一时期的张绣算得上是一个独立的势力,虽然依附于刘表,但也只是一种帮刘表打工的临时雇员的关系,并不是刘表直属的部下,也就是说刘表的命令他可以听,也可以不听。嗯……”

    理出了这样的思路,6仁便激活了芯片仔细查阅刘表与张绣的资料,最后落在了这么有关刘表的这么一段话上:“‘表虽外貌儒雅,而心多疑忌’……是了,刘表最大的毛病就是多疑,而史书上对刘表与张绣之间的记载虽然不多,但却可以从刘表与刘备之间的关系里看出些什么来。要是我没有推算错的话,刘表虽然是把张绣当作看门狗,但又怕张绣养成了气力就会反咬他一口,所以就既不让张绣吃饱,却又不让张绣饿着,完全是吊在那里而已。哪果是这样的话,也难怪曹操和袁绍向张绣招招手,张绣就屁颠屁颠的跑了。有好日子过,谁又愿意半饥半饱的?行了,在这里空想也没有什么意义,进城之后自己再仔细的看看吧。”

    一念至此,6仁也就准备带着二十骑6氏子弟打马进城,身边的6氏子弟慌忙劝道:“当主,张绣素来与曹公不睦,当主若是就这样进城,只怕……”

    6仁摆了摆手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再者,宛城兵马虽本属张济,张济又曾是董卓的部将,但张绣却不是那种不讲道义的残暴之人,加上身边又有一个贾诩在,所以宛城的兵马现在应该被他们管得像点样子,我们大大方方的进城是不会有什么事的。闲话少说,走吧!”

    这边6仁催马先行,身后的6氏子弟们则一个个都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道:“喂,有没有感觉自婉主母故去之后,当主他好像一下子就变了个人似的?”

    “你这不废话吗?当主对婉主母,那可真是……哎呀,我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反正就咱当主这脾气,受到了那么大的刺激现在还能这样神色如常,我看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婉主母也真的死得太……”

    前面的6仁突然回过头来愠道:“你们在议论什么?好好赶路!”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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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号!”

    宛城城门前,6仁一行人被宛城的守门士卒们给拦了下来。也难怪,二十来个人个个都挂弩配剑还穿着皮甲,一看知道就不是一般的角色。

    6仁在马上随意的拱了拱手道:“许都尚书仆射并领治粟都尉,6氏乡候6仁6义浩,奉曹司空之命为使,特来宛城欲与张将军一会。相烦各位前去通传一声。”

    “良、良师浪子6仁!?”许昌与宛城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所以6仁的名号与事迹早就传到了宛城。几个守门士卒一听可不敢怠慢,慌慌张张的向6仁见礼之后就有人通传去了。

    而6仁这一路过来也有些累了,就趴在了马背上小歇等候。稍稍的闭了一会儿眼,再睁开时6仁细看了一下这几个守门的士卒,觉这几个守门士卒虽说身强体壮,但脸上却明显的带着几分饥色,目光还有意无意的在自己与6氏子弟们的干粮袋上瞄来瞄去。6仁见状心中暗自冷笑,心说看来我刚才的推测应该是没有错的了。而这样一来,6仁对自己这次劝降张绣的事又多了几分自信。

    过不多时,城中马蹄声响动,一队人马赶到了近前。当先一将大概三十岁出头,衣甲装束颇为齐整,而他身边一身文士装束的人大概四十几岁的年纪,一张阴沉的脸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很工于心计的人,看来这二位就应该是张绣与贾诩没错了。

    6仁在马上先向二人拱手一礼道:“在下6仁6义浩。敢问二位可是张将军与贾先生?”

    张绣满脸疑惑的望了6仁一阵才回礼道:“在下正是张绣,这位便是光禄大夫、宣义将军贾文和……阁下真的是6义浩6仆射?”

    6仁笑而回应道:“怎么我看上去不像吗?”

    说真的,张绣还真没想到6仁竟然这么年轻,到是贾诩微微的点了点头向张绣道:“我等虽与曹司空素来不睦,但6仆射即为使而至此,我等亦不可失却礼数。还是请6仆射到驿舍小歇,我等亦当设宴为6仆射接风洗尘。若有正事,明日再行商议不迟。”

    张绣对贾诩一向是言听计从,于是赶紧的请6仁入城。而6仁在入城道路上刻意的与贾诩并骑而行,但是话却一句都不说,只是带着几分微笑望定了贾诩。

    贾诩亦望定了6仁,皱眉眯眼了许久才问道:“尚不知6仆射亲来宛城,是所为何事?”

    6仁淡淡的回应道:“素闻贾文和足智多谋、料事如神,堪称乱国奇士,那么你又会不明白我在这个时候来宛城是想干什么吗?”

    贾诩道:“虽已料到,但未从尊口而出,诩心犹难安。”

    6仁微笑道:“袁绍与曹公,你更看好谁?”

    贾诩道:“以势而论,当属袁氏;但若是以身而论……犹未可知也。”

    “是怕他不能容人吗?”

    贾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暗指了一下张绣道:“怕的不是我,而是他。你这次的事能不能成,关键也在于你能不能说服他。”

    6仁望了眼前面引路开道的张绣,若有所思的道:“迎使一事,并不用他亲自出面,但是他却亲自来了,那他这里应该没有问题才是。”

    贾诩道:“狡兔三窟。以他今日之势,自然是谁都不想得罪,想多留一条后路。而你这次能不能事成,就在于你能不能令彼心坚。”

    6仁道:“还望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贾诩微笑道:“某……量力而为。”

    (这几天瓶子工作好忙,回到家里就睡得跟什么似的,白天起来得又晚,更新的字数也就比较少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