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的军营建在哈德鲁密敦郊外,王玉婷也着搬进去了。她平日里无所事事,汉尼拔空闲的时候,她就给他讲故事,讲的都是离开意大利后,她的历险记。昨天刚讲完她在伊比利亚与西庇阿斗智斗勇,今天该讲她回到迦太基后的故事了。

    “我只是叫你向我汇报你的经历,你却讲起故事了。不过也挺有趣,我允许你继续讲下去。”汉尼拔见王玉婷又将开始,先行打断,“先等等!我得先问你一件事。我听说马戈的军队已经回来了,但马戈却不与我联系,这很奇怪。”

    王玉婷一愣,立刻觉察到汉尼拔可能不知道马戈的事。“是啊!是很奇怪。”她回答,“你可以给他写信啊!”

    “我写了,但没有回信。”汉尼拔说,“听说汉诺是借马戈的名义骗你和吉斯科上当的,对吗?”

    “是的,那是个陷阱,太卑鄙了。”

    “会不会是马戈已经被议会控制住了?他不可能不与你联系。”马哈巴尔十分疑惑,“我们或许应向议会问问。”

    汉尼拔只是沉思,没有作答。

    王玉婷的心慌得“扑通”直跳,她将脸转向一边,思考着要不要揭露真相。如果告之实情,汉尼拔一定会受很大打击;如果瞒着不说,又有瞒多久呢?

    “马哈巴尔,你亲自去见马戈,一定要见到他本人。我觉得这件事有古怪。”汉尼拔下令了,马哈巴尔立刻受命。

    到哪儿去见他本人?王玉婷心乱如麻。

    “好了,继续你的故事吧!”汉尼拔对她说。

    王玉婷勉强地拉出笑容。“好,今天就讲我怎么挤走吉斯科,取代他的位子。”

    ……

    王玉婷一直心不在焉,故事讲得极平淡,草草便结束了。她回到房里,心里还想着马戈的事,马哈巴尔一调查就会知道真相了,一定瞒不过汉尼拔,与其让他等到那时才知道真相,不如早些告诉他,也少些伤心。但要怎么开口?王玉婷却一直拿不定主意,这个问题也一直苦恼着她。随后,竟苦恼了几天。

    有人从迦太基送来了急信,王玉婷得知消息后,非常惊恐,担心是马哈巴尔的回信,立刻赶到汉尼拔身边。

    汉尼拔没有悲伤,反而高兴。他见到王玉婷,对她说:“你来得太好了,省去我派人找你。这里有好消息。”他给了王玉婷一封信。

    看见残缺的蜡封,王玉婷立刻认出盖在上边的是议会的标志,悬吊的心竟然放下大半。读了里面的内容,她也笑了起来。

    “议会已经决定对你和吉斯科犯下的错误不与追究,并且恢复了你们的职位。”汉尼拔高兴地说。

    王玉婷也很高兴,“多亏有你帮忙!我就知道,现在的议会对你百依百顺。这下我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吉斯科也放出来了吧?”

    “是的,议会既然已将决定公布全国,那么就不会再为难他。”

    “这么说,吉斯科会到哈德鲁密敦来吗?”王玉婷有几许期待。

    汉尼拔的回答让她失望了,“不会,他不会来。”

    “他另有任务?”

    “没有。他拒绝我为他安排任务。他已经把军队交给了我,但他本人不想见到我。”

    “还是这臭脾气!”王玉婷微皱眉头,“你把他救了出来,至少应该感谢一下吧!”

    “他已经感谢了。”汉尼拔说,“他能把军队交给我,已经表明自己的态度了。难道要让他这么高傲的人向我当面道谢,并为以前的不愉快表示歉意吗?给他留些颜面吧!”

    “说得对,他就是死要面子。其实心里已经对你服了。”王玉婷抿着唇微笑。或许过些日子,吉斯科想通了,就会来到哈德鲁密敦与他们相会。吉斯科一定会与汉尼拔和好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握紧拳头,一致对外。

    这一天,王玉婷很高兴,她到了旅馆,见到赵弄潮,把这一喜讯告诉了他。

    “太好了,恭喜你官复原职。”赵弄潮向她祝贺。

    王玉婷假意客气,“哪里的话?没有官复原职,还是比从前降了几级,我现在接受汉尼拔的直接领导。”

    “那么吉斯科呢?他怎么样了?”赵弄潮问。

    赵弄潮关心吉斯科并不让王玉婷感到奇怪。他说过,吉斯科是该死的人,但现在该死的没有死,他当然要关心了。“他活得好好的!听说他被释放后,一直呆在家里。”

    “是吗?”赵弄潮为她倒了酒,“现在我该回西庇阿那儿去了。”

    “这么急?”

    “还不急?汉尼拔已经回来了,罗马和迦太基的决战在即,我是该回去了。”

    王玉婷听了有些闷闷不乐,“算了,想回去就回去吧!你愿意站在我的对立面是你的事。”

    “别这么抑郁。无论罗马和迦太基的关系怎样,我们始终是朋友,对吧?”赵弄潮向她敬酒。

    “说得对,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朋友。”王玉婷与他碰杯。金属酒杯响声清脆,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中和着笑声,如同伴奏的音乐。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