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第二页有两段话颠倒了小牛卜去检杳的时候牛是昨晚友应该没有影响,再次致歉!!!

    第二更会很迟,不要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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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郭文忠才彻底把心给放进肚子里,本来他还想在李元婴面前再摆一摆姿态,不过转念一想,自知他那些小伎俩骗骗愚农还成,但要糊弄滕王李元婴,显然是不可能的。既然李元婴已经饶过了他,不再追究他的责任,那还是见好就收吧,如果因为自己的弄巧成拙而惹怒滕王李元婴,那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于是麻利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心有余悸地颤声道:“滕王殿下教诲,卑安一定铭记在心!”

    “好!那某就拭目以待了”。李元婴微笑道,丢下这句话,量这个郭文忠以后也不敢再出那种昏招。

    不过这句话却让渡口上的那一众官员胥吏都向郭文忠投去了羡慕的目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如此一来。这个郭文忠不就被滕王殿下和晋王殿下他们记在心上了吗?那以后郭文忠若是能出一点政绩,势必都会传到两位殿下的耳中去。

    要知道这两个殿下不仅深得圣眷。而且滕王府长史是民部侍郎兼检校兵部侍郎,知兵部五品以下技选卢承庆。晋王府长史更是新任御史大夫马周。只要这两位殿下其中有一人能稍微提携一下,那郭文忠即使不能像马周那样青云直上,在致仕前得一任州牧绝对不成问题。

    郭文忠同样也想到了这一层,这半个喜同时间里积累下来的苦闷霎时间烟消云散,心里面亦第一次感觉到了喜悦,苦尽甘来啊!当然。郭文忠也不敢得意忘形,只要滕王李元婴还在湖州一日,他半也不敢放松心思。于是强忍着脸上那已经有点儿抑制不住的笑意,耸拉着的脑袋退步到刚才那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员丛中去。

    独孤延寿的目光在从船上陆续下来的那些人身上扫过,迟疑道:“滕王殿下,延寿听闻前些日子圣人用一个从陈仓尉升任的监察御史接任监临殿下黜侈江南?”

    李元婴心知他被任命后江南道黜涉大使后,任何风吹草动都牵动着江南百官的心,独孤延寿的云中独孤氏虽然衰败,但独孤氏毕竟辉煌了上百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长安城里的独孤氏,还是大有人在的。而且刘仁轨接替李义府之职,又不是什么秘密,这种事情,独孤延寿估计第一时间就打探到了。

    颌道:“不错,那行,监察御史名唤刘仁轨,迁为监察御史之前礁实是陈仓尉。独孤表兄应该也知道,李义府在随某下江南前还兼着晋王侍读之职。而上次集中途回京的时候。又恰逢维奴开府,皇兄敕令吏部栓选晋王府属官,因为李义府原本就是雏奴的侍读,故而便被选为了晋王府文学,所以后来随某下江南的监察御史也就换成了刘仁轨。怎么?莫非独孤表兄与刘仁轨是旧识?”心说刚才在船上讨论这个独孤延寿的时候。好像没听刘仁轨提过啊!

    独孤延寿连忙摇头道:“滕王殿下误会了!延寿并不认识刘御史,但是却也慕名已久了!早闻这个刘御史在陈仓尉任上把鲁宁给治愕没了脾气,故而有些好奇!难道刘御史没有随滕王殿下一起来湖州吗?”

    可能是以为李元婴听不明白,随即又解释道,“鲁宁原为罗艺麾下。贞观元年,罗艺谋反伏诛,鲁宁随薛万彻受圣人招谕,后积功累迁陈仓折冲都尉,当年延寿供职幽州,故而早就领教过薛氏兄弟、鲁宁他们的飞扬跋扈了!”

    李元婴和薛万彻之间的事情独孤延寿哪能不知,而鲁宁正是薛万彻的心腹部将之一,而具独孤延寿也听闻鲁宁就是被李元婴给押送进京的。故而绕着弯弯把话题转移到薛万彻头上去,表明他跟薛万彻之间也同样有仇,以争取李元婴对他的认同感。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独孤延寿又岂会关心区区一个八品监察御史。

    “鲁宁?。李元婴微微一怔,这个名字可有些日子没听说了,冷不丁被独孤延寿提起,若非前头说到刘仁轨,他都差点忘记这是何方神圣了!

    没想到独孤延寿和薛氏兄弟、鲁宁之间原来也有龌龊,不过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薛氏兄弟从来就不是善茬,在战场上都敢因为功劳的问题而和同为大将的力拔刀相向,几平酿成两军火并内讧。就可丑其人引特跳脆到了极点。更别提当年幽州就是罗艺的天下,薛氏兄弟是罗艺最为倚重的几员大将,独孤延寿既然在幽州和薛氏兄弟起了龌龊。那段日子想来也过得好不到哪里去。

    独孤延寿心里面打的算盘还是不错的,正如他所料。得知独孤延寿与薛万彻他们有仇后,李元婴对独孤延寿自然而然地也就亲近了许多,微笑道:“独孤表兄若是要见刘仁轨,恐怕还要再等上几天!某自杭州而来,沿途路经武康县,心想如果到乌程见过独孤表兄后再折返去武康县,也是浪费时日,所以便让刘仁轨先行去了武康县!”

    听说刘仁轨已经深入武康县去了,独孤延寿顿时就有些错愕,拱在胸前的两只手也不禁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从容,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地说道:“原来如此,看来延寿要见刘御史,还得等上几日啊!”接着抬头看了看已经渐渐西倾的太阳,迟疑道:“再过半斤,时辰,这天色恐怕也要暗下来了,两个殿下和阎侍郎也都一路舟车劳顿,不若先到刺史衙门歇息一宿?”

    独孤延寿如此镇定,而渡口上的其他官吏。那就更不在意了。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除了湖州刺史独孤延寿以外,就算刘仁轨在武康县查出了多大的案子来,跟他们也一点利害关系都没有,只祈祷着乌程县能够平平静静地让滕王殿下走过一遍就耸大欢喜了。

    独孤延寿的表现。也让李元婴不由高看了一分,不过却摇头道:“州衙某就不去了。独孤表兄就在驿馆给我们收拾几间屋子吧!”

    “这个”独孤延寿犹豫了一下,心道若是把李元婴他们留在自己的州衙里,也挺不方便的,于是拱手道:“那也好,只是怠慢两位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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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程县驿馆的驿长一开始可没有想过李元婴会住在这间稍显破旧的驿馆里,所以早听说独孤使君领着湖州、乌程县两个衙门的官员胥吏去渡口迎接滕王殿下了,他却并没有作什么准备,直到独孤延寿派人先行来报,说是滕王殿下驻留湖州期间若是在乌程县都会住在他那间破破烂烂的驿馆中。登时就被吓得面无人色,若不是掐的自己肉痛,那驿长还以为走出现幻觉了呢。

    确认消息属实后,这间久未修耸的驿馆霎时间也就热闹了起来,群策群力,一阵鸡飞狗跳过后,总算是在李元婴抵达驿馆门口前收拾出了几间像样的屋子来。那驿长一边站在边上吆喝指挥。心里面也是一阵阵地腹诽,也不知这滕王殿下是怎么想的,住驿馆?亏他想得出来!

    待李元婴跟着独孤延寿来到乌程县这个驿馆门口时,顿时也被这间驿馆的外观给吓了一跳,,不要说长安城边上的消桥驿,就连位于五溪蛮聚居区的辰州、巫州等地,那些驿馆好像还会比眼前这间驿馆更像样一些!虽然驿馆不是什么重要设施,不过这也太夸张了一点!

    显然独孤延寿对李元婴的反应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所以刚才在渡口听到李元婴打算住在驿馆时,独孤延寿稍微犹豫了一下。看着李元婴、李治等人那惊讶的表情,面有惭色地摇摇头道:“这座驿馆修于前隋开皇九年,至今已有五十余年了!”

    “前隋开皇九年!”李治好奇地问道:“那应该就是前隋平灭南陈那一年吧,既然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不知为何不好好修革一番,或者直接推倒重建呢?”

    独孤延寿苦笑地解释道:“如果延寿没有记错的话,这间驿馆好像在武德末年的时候修耸过一次,不过后来久未荐缮。也就渐渐破败下。

    晋王殿下有所不知,湖州地处江南,位置偏僻,不比关内小河南一带,车水马龙,即使当年隋烁帝开凿疏通大运河,连接扬州的江南运河也没有途径湖州。所以在湖州,驿馆除了传接往来京师的诏敕表疏以外,并没有多大作用。而且湖州以南,皆为蛮荒,路经湖州去他州赴任的官员,大半都是贬谪之官,而剩下的一小部分,肯定也不得志,故而对驿馆一般都没有什么要求。也正是因为以上几点原因,再加上这驿馆已有五十多年的历史,再修缮也是徒劳,而推倒重建亦要花费不少,所以这些年来。乌程县的这座驿馆,也就得过且过,渐成了这副模样,让两位殿下和阎侍郎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