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是不是理解错了些什么,我可没有这个想法啊。”

    兵部尚书连声道。

    听到这,在场的八人脸色稍微好了些。

    但他们还不怎么敢彻底放松,不是为了钱,那又是为了什么?

    事情不弄明白,他们怎么也不敢安心啊!

    只是,那兵部尚书也没有直言。

    时间就这么缓缓流逝着,尴尬的宴会也就此开席。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菜,喝着酒。

    富商家的吃食,自然比起一般平民家的吃食好上了不知多少倍。

    特别,是用在招待贵客上,用来撑门面的菜品,一般都是十分高级的。

    高级到有时候就连他们这些个富豪也吃不到。

    然而就是这样高级的菜品,此时他们吃起来却也味同嚼蜡。

    大概一个时辰,也就是两小时之后,天终于暗了下来。

    纵使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吃着菜,但时间一久,喝多了也总是会上头的。

    一个时辰之后,众人皆有些醉了,但也还算清醒。

    也知晓,这一场平白无味的流水席也是时候到尽头了。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兵部尚书起身自行向着客厅外走去。

    无人搀扶,无人伴随,也无人起身相送……八个富商,皆不知晓该做什么反应。

    只是当富商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走到客厅门口处的兵部尚书却突然回头说了这么一句。

    “我想……和你们生意后的‘金主’见一见。”

    说罢,兵部尚书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范府。

    只是当兵部尚书说完那句话后,八人身上的酒气与醉意却一扫而光了!

    被吓光的!

    此时,他们的心里只有恐惧。

    “范兄,这兵部尚书……是怎么到你家来的?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缓了许久,身为二把手的王老爷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闭上了眼,心里满是焦虑。

    “我也想知道啊……”

    那范永斗道。

    “范兄,我等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是不会相信今日之事是范兄主导的。

    大家伙做的是什么生意相信各位心里也都清楚,我等自从踏上那条船那一天,就已经是一脚踏在了鬼门关上了。

    只是……我等真的不清楚啊。大家伙每次做生意,都在做完后把痕迹擦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后患。

    可这兵部尚书又是从哪里知晓我等是在做那种生意的?从那金主二字来看,那兵部尚书分明就知晓我等是在做那种生意!”

    范永斗叹了口气。

    “我又何尝不想知晓?!但我有一点能够立誓证明清白!

    今日这事,的确不是我主导的!我比在场诸位还懵圈呢!

    本与往常一样,做完生意后的这两天,只是在家里喝着小酒调戏调戏妾室而已。只是昨天正午,一小厮突然递给我一张拜帖,说是兵部尚书来访。

    起初我本不信,可谁曾想在拜帖传到我手里不到半个时辰,兵部尚书就直接登门了!

    那兵部尚书以前我曾有幸见过一面,可以确定那人的确是当今的兵部尚书崔呈秀。

    只是这兵部尚书来我家,也没有多说什么,但对于我等做的那种生意,他却是知晓的一清二楚!

    我何时何地出去做生意,赚了多少,他都报的上来!

    我本一直觉的明年的今日便是我的忌日……可他却丝毫没有要对我等下手的意思,只是要我将诸位邀请到我府中做客而已。

    而后发生的事情,不用我多言,诸位也都知晓了。”

    “……”

    说完后,在场的八人沉默了许久。

    事关生死,他们必须想出一个最好的办法出来。

    只是又能有什么样的好办法呢……

    “王兄,还有诸位。不如我等直接就破罐子破摔吧?”

    沉默了许久直至后,范永斗道。

    “怎么个破摔法?”

    另一个身穿绿衣服的人道。

    “田兄,还有诸位,我的意思是……直接按照兵部尚书的要求,把这件事告诉给那方面!”

    “范兄,接着说。”

    “好。各位不妨想想,我等现在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可以说,我等现在完全处于被动,完全没有办法违背那兵部尚书命令!连逃也逃不了!

    虽然我等可以逃出关外,寻求关外金主的庇护。但我等现在在何处?

    张家口!

    而张家口离关外有多远?不远,快马加鞭几日便能出关。可我等的老家在哪?亲人都在哪?

    在山西!

    从山西到张家口,即使快马加鞭也需要十五日的行程。出关,至少也要二十日以上。可从帝都至张家口,快马加鞭只需一日便能到达!

    那兵部尚书既知晓我等是做什么生意,但却又没对我等动手,且又敢单刀赴会,那就说明,我等对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但再怎么有用处,他肯定也会在这张家口布上他的天罗地网,防止我等逃跑……

    而既然逃跑跑不了,那就只能把这件事给汇报过去了。

    让那边头疼去,而我们和那边做了那么久的生意,怎么的……也能在那边安心的混日子吧。至少能活着就行。”

    “那……那就这么着吧。”

    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情的况下,其余七人只好面如死灰的同意了范永斗的决策。

    这一回,能活下来,他们就算是万幸了。

    “草~~~!”

    夜,星光点点。皇后的寝宫里突然传来了这么一声哀怨至极的声音,这哀怨声就像是便秘三天的患者磕了十斤泻药一样。

    虽一泻千里,但有力无气。

    声音虽不响亮,但昂长,且但凡是在寝宫里服侍的宫女太监都听得到这一哀怨声。

    然,他们早已习惯了这一声音。在听到哀怨声后,他们只是顿了下身子,后便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们不习惯不行……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一声音……是皇后娘娘发出来的!

    寝宫深处,此时的毕璃汪终于和魏忠贤批改好了今日的奏折,整个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好累~”

    魏忠贤的脸上也是虚汗密布,在只有两人,且一人还从未对政务有了解的情况下批改奏折,的确是把他累的够呛。

    “娘……娘娘,奴婢有个问题,为何您非要掌权,不用内阁呢?”

    “你再说一遍!”

    毕璃汪瞪了魏忠贤一眼,魏忠贤立即便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

    “娘娘,不是奴婢冒犯,只是娘娘您这样下去,恐是救不了大明啊!

    娘娘您整天被奏折给烦着,怎么去做一些对大明有益的决策啊?娘娘您一人又不能掰成两人用。”

    “等等,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