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中,江宏一个人坐在堂中,江宏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心中无尽的怒火,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江宏才没有失态,江宏低声吼道:

    “为什么没有探查到这支骑兵的存在?为什么袁术的骑兵会出现在合肥??!!”

    那人跪在地上,没有作声,见状,江宏原本压制住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江宏猛地一下站了起来,骂道:

    “我t年耗费大量钱财,就是为了在淮南建立情报点,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啊?!!”

    “属下知错。”跪在地上的人抬了抬头,露出半张脸,阴影之下,赫然是许久没有出现的黄源。

    自从接下江宏麾下情报头子的职位后,黄源越发的低调,深居浅出,令人几乎都要忘了还有他这么个人。

    “知错,错?知错有个屁用!!”江宏大怒,轰的一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下去。

    “此事的确是属下疏忽了,这支骑兵本是在陈国跟随袁术征战,不知为何却赶至九江。其间行进速度太快,又未曾在周边县城中落脚,故属下并没有发现这支骑兵的存在,还请大人责罚。”黄源再次低下头,颇为诚恳的说道。

    “责罚?怎么责罚?责罚有用吗?!!”江宏怒极反笑。

    只是过了许久,江宏再也没有下文。

    “算了,算了,退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江宏扶着额头,颇为落寞的说道,言语中透露出无限的怅然。

    “诺。”说完,黄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只剩下江宏一人,呆呆的伫立在夜色之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张勋没有一丝一毫保留,全军倾泻而出,携带着昨日所建造的,极其简陋的攻城器械,三面围攻,独留南门没有袁军的进攻。

    典型的围三阙一,江宏敢肯定,如果自己敢从南门撤的话,一定会被袁耀早就埋伏于此的骑兵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走不掉,剩下的选项之中,也就只有死守城池了。至于投降,江宏没有这个打算,虽说好死不如赖活,但人活一世,或者说两世,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骨气的

    万幸的是,拖自己未雨绸缪的福,早在在张勋驻守阴陵的时候,自己闲来无事,就一直在准备防势,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城中守城物资一印俱全,可以减轻不少守城压力。江宏站在城墙之上,眺望着不断朝着合肥行进的大军,一瞬间,江宏仿佛回到了自己穿越之初。

    那时的自己还是一个小小的士卒,生死全由天,驻守在长社的城墙之上,看着下面黄巾不要命的往前冲,自己则紧紧的攥着着长枪,祈祷自己能活过今天,同时愤命收割着敌人的性命,希望这些微弱的战功能让自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城外可不是黄巾那群渣渣,江宏也不打算闲着,亲自上阵搏杀,典韦一直跟在江宏身后,赶也赶不走,江宏很是无奈,只能任由其跟在自己身后。

    战场的指挥权江宏全交给了陈到,养成游戏早就结束了,陈到如今可以独当一面,也要比自己强上太多了,江宏可以放心的把指挥权交给他,自己带着典韦到处鼓舞士气,帮助守城就行了。

    张勋和袁耀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麾下的士卒扛着云梯,在滚木礌石箭雨得洗礼下,打上云梯,然后密密麻麻的朝城墙之上爬去,一旁的袁耀突然问道:

    “这城中只有一万余名残军,张将军花多长时间才能攻下合肥呢?”

    “少则五六日,多则半月。”张勋估算了一下,答道。

    “怎么这么久?”袁耀有些惊奇,自己这边还有5万多士卒,三倍于江宏,都还要这么久。

    “江宏麾下的士卒并不弱,况且其麾下有能人,能在军队崩溃的情况下,组织防线撤退,想必公子昨日也见到了吧?”

    “嗯,的确。”袁耀回想了一下,答道。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江宏只有万余残军,就算是孙武在世,也不可能翻得了天。”张勋自信满满的说道。

    同一时间,城墙之上的士卒也做好了应站的准备,滚木礌石成对摆放在士卒的脚边,方便其使用,再看士卒,皆是刀出鞘,箭上弦,只等陈到下达攻击的命令。

    陈到默默计算敌军的距离,当袁军扛着云梯的先头人员距离城墙只有五十米远的时候,陈到高声喝道:“放箭!!!”

    “放箭、放箭、放箭”传令官的传令声此起彼伏,连续不断,紧随其后便是弓弦的弹射声。

    啪、啪、啪!城墙万箭齐发,犹如雨点一般向下倾泄。

    跑在前方的袁军首当其冲,数百号人被乱飞下来的箭矢射个正着,许多士卒皆是身中数箭甚至十数箭,如同刺猬一般扑倒在血泊中,再也爬不起来。而后面的士卒见其惨状,心里也在不断的发憷,但战场之上不进则死,只能当做没有看到似的,抬起跌落的云梯,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冲。

    茫茫多的箭雨架不住张勋用人数硬抗,很快,袁军就冲到城墙之下,一道道云梯架起,蜂拥而的蛮兵如同蚂蚁一般,这时候,城墙的滚木礌石派用场,大大小小的石块滚木源源不断的落下,攀爬云梯的士卒不时被其砸中,惨叫着滚下云梯,落地之后还来不及呻吟求救,便被随后冲来的同伴踩成了肉泥。

    在战场之,生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大活人很可能在转眼的瞬间就变成血肉模糊的尸体。袁军拿人数硬怼的情形疯狂在刺激着每一个守城士卒的神经,江宏表示这一幕自己见过。

    摆放在一旁的滚木礌石很快用光了,弓箭手的箭筒之中也空空荡荡了,只能用自己手中的刀剑抵挡袁军的攻势。很快,城墙之上就出现了突破口,一袁军乘机刺死了挡在自己前方的士卒,手一撑,便翻上了合肥的城墙。

    这名袁军的脚还没落地,一道寒光闪过,仿佛不受力一般,向后倒去,顺带撞落了几位还在云梯之上的袁军。

    江宏收起自己的宝剑,好像当初自己在长社,也是博得头彩的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