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他电话里的声音我早已经猜测过他的身份,但是无论是谁好像都不可能,有好像都可能的样子,直到我真正见到他,才终于发现,我所有的猜测都没有沾边。 [看本书请到]。 更新好快。他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脸上的笑容像是氤氲的雾气一样模糊,他的脸逐渐变得清晰,最后占据了我所有的视线s;。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说:”怎么是你?”

    他耸耸肩,像是并没有把我的惊讶放在心上一样,而是和我说:”所以现在,有些疑‘惑’,你是不已经有一些头绪了?”

    我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个人,不,此时应该是躺在医院里的人。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蛰伏在了我的身边,直到现在才现身,而他不是别人,正是在林子里被巨鼠所袭击的孙虎陵。

    我只是看着他,一些念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却没有一个完整的头绪,我始终都没有出声,但是眼神却一直定在他身上,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想从中找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接着他说:”你要见我,难道就只是这样看着我,而不想问你想知道的问题吗?”

    他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我彻底中断了自己的思路,脑海里所有成型的思考全部都戛然而止,变成一片空白。我开口说:”那我应该从哪里开始问起,这是一个问题。”

    孙虎陵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但是这个表情转瞬即逝,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说:”你的疑问很多,但是却像一团‘乱’麻一样‘交’织在你的脑海中,所以等你真的想知道的时候,却发现好像什么都问不出来,那么让我来开个头怎么样,因为今天凌晨,我们可能会谈很久。”

    我于是默默地看着他,没有发一声,他顿了顿,继续说:”从你刚刚惊讶的神情上,一定在疑‘惑’我本来应该在医院里昏‘迷’,而且你还叮嘱过吴建立只要我醒来就立即通知你。所以你现在在想一个问题。就是我是怎么出来的,包括吴建立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到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断了断,看了我一眼之后继续说:”吴建立并不是不想通知你,而是无法做到,因为要引开他也并不太难。至于我其实从一开始我都是清醒的,只是身体上表征出了你所看见的现象而已。”

    我说:”所以在林子里,你是故意让巨鼠袭击你的,但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孙虎陵说:”你这么聪明应该已经想到了,我只是用这样的方法阻止你们继续去寻找庭钟,因为我知道庭钟并不在里面,但是如果你继续深入的话,就会发现别的东西s;。”

    我瞳孔猛地一缩问:”别的东西,是什么?”宏叼记弟。

    孙虎陵说:”既然是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你知道的东西,你知道我现在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反过来要是我可以说出来的话,当时就不会‘弄’这样一出,而让你自己亲自进去看了。”

    但我心中依然有疑问,我问说:”可是这样巨大的老鼠为什么不会袭击人,据我所知老鼠的攻击‘性’是很强的,尤其是长到了如此庞大的体型,但它却一直像一个人一样地跟着我,发出人一样的声音,却并不攻击我和周广南,甚至在被发现之后立即就逃窜开来。这似乎不大符合常理,而你又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让它可以攻击你的,而且为什么攻击的是你,而不是吴建立?”

    孙虎陵似乎早已经料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依然镇静自若地看着我,接着说道:”正如你所说,这种巨型的东西不攻击人的确是不合乎常理的,更何况这种已经完全变成了‘肉’食动物的怪物,你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你们发现的被它们袭击而且啃食的残尸对不对,所以你在想,既然它们会攻击这些人,那为什么不攻击你们,这很简单,因为你你们身上有他惧怕的气味,就像它为什么又攻击了我,就是因为我身上已经没有了让他惧怕的这股子气味。”

    我继续追问:”是什么气味?”

    孙虎陵问我:”你真的想知道?”

    我在心里说他这不是说废话么,我要是不想知道还问他做什么,但是我强忍着没有说出这句话来,耐心地看着他,因为从他的神情上,我知道他会说出来答案,只是时间的问题,之果然,他看见我这样看着他,就说道:”你应该见过曼天光,他给过你一样东西对不对?”

    我听见他提起曼天光,又听见他提起这件事,于是马上将曼天光给我的东西和这件事联系了起来,心中说道――难道是因为那个小木盒子?

    果真,孙虎陵说:”曼天光给过你一个小木盒子,就只是单纯的一个木盒子,没有暗格,也没有别的什么暗示,因为这个盒子本身就是一个暗示。依我的看法,在曼天光把这个盒子给你的时候,你一定不会把它当做一个证据给‘交’给警方,甚至是连办公室都不可能,所以你一定是将它收了起来,而放的地方自然就是你家中,我说的对不对?”

    我点头说:”的确是这样,但这个小木盒子和我刚刚问的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沉住气,虽然已经猜到了一些,但还是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以便让孙虎陵自己将这些话语给说出来s;。我问出口之后,果真他开口说道:”你可能只是觉得这个木盒子的材质很不一般,或者很扎实,但是却知道这种木盒子是用一种很特别的藤木所制造出来的,而且你自己应该也对这个小木盒子开始起疑了吧,甚至萌生出了让人去好好看看这个小木盒子的材质,说明你也开始注意到了这个木盒子的关键,其实是在材质上。”

    我一字语句地听着,这时候我根本不想‘插’上任何一句话,所有的细节和事实,我都要听孙虎陵亲口说出来,于是我说:”然后呢?”

    孙虎陵说:”这种藤木所散发出来的气味,是你在林子当中看见的巨鼠特别惧怕的气味,说白了,就是这种藤木可以驱散鼠类,所以你明白为什么它一面跟着你,却又远远地离你有一些距离,并不是它不想袭击你,而是因为拟于这个小木盒子长期接触,身上早就带了这种气味,而鼠类对于这种藤木的气味尤其敏感,即便是一点点也能分辨出来。”

    我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说:”也就是说周广南和我能免于袭击完全是因为我身上有这样的气味?”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孙虎陵却笑而不语,我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就觉得自己刚刚的说法肯定有哪里不对,他这才说:”周广南身上也有这样的气味,否则你只能确保自己的安全,而周广南会受到袭击,所以,吴建立身上也是有这样的气味的。”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有哪里隐隐不对劲,于是看着他,他知道我在疑‘惑’什么,于是说:”你一定奇怪他们为什么也会沾染上这样的气味是不是?”

    我点头,但是我知道我一瞬间的疑‘惑’并不单单只是指这些,因为我还有一个她没有看出来的疑‘惑’,只是眼下我想先听他说出这件事的原委,在问下一个疑问。

    孙虎陵说:”你还记不记得罗清的尸体,当时他的头上点着三炷香,而他的脑颅里却塞满了香面,不知道你注意过或者留意过这些香面没有,如果仔细看的话,它和一般的香面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