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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飞起的尖镐

    因为我是趴着的,这一抡,当然抢不很高,但紧接着,我还是很清晰地听到了一声惨叫和“咔嚓”一声脆响。

    一个家伙的腿骨应该是被我抡出去的铁锨砍断了。

    但既然伤到了一个,我就不能让另一个逃掉。所以,我在用耳朵快速寻找另一个家伙准确位置的同时,也把一直握在手中的铁锨,快速在冰面上滑到另一只手上。

    当然,这个快速,依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一定会比平日的动作慢着许多。不过,我充分利用了铁锨在冰面上的滑行速度,这个速度,又一下加快了铁锨在我手中的运行速度。

    所以,当我的另一只手接过它的时候,这只手所做的也只是高起,将它在快速运行中奋力抬起一个高度,这个高度,又完全是靠我的一双耳朵来判断的。当我觉得这个高度合适时,我的握紧锨柄的手也一下松开了。

    应该说,我手中这把铁锨的刃口一定是相当锋利的,还有一点,就是在将其中一个家伙的腿砍断的瞬间,另一个家伙仍犹豫地抱着我的另一条腿。这就让我的判断无比准确起来。

    所以,我让这把铁锨利用惯性快速飞出的同时,也同时听到了锋利的锨刃镶进什么里去的一声闷响。

    这一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切断了另一个家伙的喉咙。我有这个把握,尽管我什么都看不到。但在花白老婆婆的溶洞练剑,好多时候也是看不到十步开外只有巴掌宽窄的缝隙。但我还是凭着感觉,将嗜血剑猛地掷过去,每一次都能够很准确地将剑剌进那个缝隙。

    之后,我便艰难地爬了起来。

    身上各处仍痛得厉害,还有些不听使唤的感觉。脚下又是滑的不行,我真担心一个不小心,会把自己滑入被两个家伙凿开的冰窟去。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见我站起,就听那个断腿的家伙痛苦而惊恐地喊。

    我没有理他,而是用耳朵仔细倾听周围的动听。我觉出,他应该是一边痛苦地喊叫,一边向后快速地滑行着。这时候,他应该距我有十步开外了。

    这个距离我还能够对付他,或者说,再近一点会更好。

    我向喊叫的地方试着走了两步。我不走,还没有觉出什么,这一走,又觉出身上立刻轻松了许多。

    “不要过来!”那家伙再次痛苦而哀求地冲我喊叫着。

    我不能让他再喊叫了。万一再喊过人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我又再次走了两步,身上的感觉更好了些,也感觉不出头重脚轻了。

    我又向前走,但刚迈出一步,又不由停下了。因为我的脚已经很准确地触到了另一件铁器。

    我弯下腰,伸手摸去,那是一件有尖头的镐。我迅速摸到他的柄捡起它,将它紧紧地握到了手中。

    “你要干什么?不要啊!”那家伙再次惊恐地大喊大叫了。

    应该说,我的身体恢复能力还是很强。这时不但不再感到头重脚轻,还感觉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量。当然,那种力量又是一点一点回到自己身上来的。

    只可惜眼睛始终睁不开,喉头堵得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以,我再次用耳朵认真地听,那家伙滑行的速度应该更快了。再不动手,恐怕来不及了。

    应该说,我并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但我还是用手快速抚摸了一下尖镐冰凉的尖头。然后,再次试了试脚下,脚下滑得不行。之后,我甚至犹豫了一下,便还是狠下了心,用尖镐在冰面上奋力点了一下,然后脚下使劲,我的整个身体就冲着那个痛苦喊叫的家伙滑了过去。

    当然,在滑去的同时,我也挥起了尖镐。几乎还没有等他惊恐地喊出第四声,我觉得我手中尖镐的尖头已经很准确地挥进了他的心脏部位。

    随后,我快速摸过去。我不但把他们的尸体,连同那把尖镐,都一同塞进了他们凿开的冰窟里。

    我留下了那把铁锨。但我又知道,就我现在的情况,即便我手中有那把嗜血剑,我什么也干不了。

    所以,我在握紧了铁锨离开冰面的时候,我也顺手抓到了堆在冰窟旁的一块冰块。我先咬了一块在嘴里,然后又将它捂到了我的双眼上。

    冰凉的感觉又几乎差点让我撒出尿来。但我坚持着,一边按印象的方位往云中居的大院落方向摸索着走,一边时不时地将冰块往眼皮上捂,耳朵又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我要再次找到那个老者,要出陈鹤声和连墨林的尸体,如果他不给,我宁愿与他拼杀,哪怕死在他面前也心甘。

    不过,我还是真切地希望奇迹能够再次发生,让这冰凉的感觉使我的眼皮也能够抬起来。

    不知真是冰的作用,还是老天有眼,命不该绝我。其实我摸索着离开那个所谓长寿湖不远,我的眼睛就慢慢睁开了,不但眼睛能够睁开了,喉头也不像以前那样痛得仿佛扎着一把刀或烧着一把火了。

    这让我进一步确定,确实是这些冰水救了我。

    待眼睛睁开,我也发现,这确实是早晨的一个时候。

    我小心地向大门方向走去。这时我又发现,我越走越感觉身上有力气。不过,还没等我走上山丘前的台阶,就远远地望到大门楼下正有一个老者在那里打扫台阶。

    于是,我又突然改变主意,绕过台阶,直接往北面来。准备从墙上跳进院去。

    紧挨西墙,是一片杂树林,而杂树林里,更多的则是柿树、核桃、枣树还有山楂树。这时看去,许多山核桃和山柿还都挂在树上,地上更满是成片的柿泥。

    我爬上树去,先摘了一些柿子和核桃吃了。肚里有了食,身上就更觉有了力气。

    但我几次爬上高大围墙,又几次发现,院里的每处房前都有人在活动。有打扫院落的,有打水的,有劈柴的,有生碳火的,还有一处房前,正有一群孩子在练武,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在那里教。

    不过,无论大人还是孩子,我又发现,这个院子里人的穿着打扮又与我们现在不同,不但穿着打扮不同,每人脑后又都留有一根大辫子。不用说,他们仍还完全保留着大清朝时的打扮。

    好在,这样的情况,我在别处也见到过,也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不得不一直往后来。待快到院子底部的时候,我又发现这个院落的西侧,还有另一个院落,同样很大,一直往北去,又几乎到了北面的山脚下。

    由于这个院落所处地势要低些,也让我一眼就看出,这个大院落的房子要低矮的得多,待细一看,我又很快看出,那些低矮的房子又不是别的房子,又大都是些牲口屋、猪圈之类。

    最后,我还是在最后一层院外跳进去的。待进到最后一层院子里,我又奇怪发现,这里的房子尽管高大和精细,但这院子底部的建筑又与扈家庄大院最后边的建筑如出一辙。

    同样的两层小楼坐落在院子的底部中央位置。而它的东侧又是更高大的房屋。正房五门,厢房看去,同样应该也是五间。

    而最让我感到奇怪的还是,在前面的每处房前几乎都有人,这处院子的房前却静得掉根针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可就在我正觉纳闷的时候,就听那座小楼底层的小门“吱呀”一响,从楼里走出一个人来,我一见,又不由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