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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重现两具白骨

    我笑笑。我当然清楚,王玉屏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或者说,刚才我与表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她偷听到了。

    就听她进来看着我与表哥,无不讥讽地说: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你们这恐怕叫日有所为,梦有所现吧!”

    说完,又看看我说:

    “我倒希望明天一早我们就走,也免得夜长梦多!”

    我与表哥不禁互看一眼,又是无奈笑笑。我们的意思是对这样一位姑娘真不知说什么是好,更不知该该拿她如何办是好。

    不过,关于这个王玉屏,现在,我可以用两句话来概括她了,一句话是,别看这个王玉屏是个大家闺秀,骨子里却满是男孩子气;再有,就是王玉屏的多疑。

    现在我们感到最难缠的也正是这个——她的多疑。

    比如,关于王玉屏还是杨赞的情况,其实,在上次我遇到她时就说了。后来,当她寻到秀才村,表哥向她说起的,其实与我说起的一样——当然,事实就是那样,所以,也没有办法不一样,。

    可是,王玉屏就是不信。

    王玉屏说:“当年你们一起进山的,一共是十四个人,为何单单只有你们三个人活下来了,其他人为何都不见了踪影?”

    王玉屏说:“最让人犯怀疑的还是,你们活下的这三个人,一对成了夫妇,另一个还与这夫妇是亲戚关系!”

    我便告诉王玉屏,我说,我们往南来的这些人中,其实还有一人可能也活着,那就是这次进山寻找矿藏的提出者——那个美国佬安特生。

    于是,王玉屏便问:

    “那他人呢他人在哪儿呢?”

    我当然说不上来安特生在哪儿。我想,他可能早已经死了,也可能还活着。谁又知道呢。

    但王玉屏的意思,我当然也明白。我、表哥还有爱尔玛,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本身就令人生疑。

    要说王玉屏一直懒在秀才村不走,原因恐怕也在这里。

    不过,老婆婆是我们最有力的证人。她老人家向她说起的一些情况,她又不能不信。或者说,老婆婆的话,她也不信,但老婆婆的一头花发,还有她老人家的那一大把年纪,又让她不好意思不信。

    但我知道,她信也等于不信。因为我再清楚不过,她是经常要跟踪我与表哥的,尤其是我,只是我不戳穿她罢了。

    好在,她并没有因为找不到她姐王玉屏,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比如把我们藏身秀才村的事说出去。这也是让我们不急于赶她走的真正原因。

    不过,说心里话,我们还是她能够尽快离开为好。

    因为她在这里多呆一天,我们的麻烦就会多一天。或者说,寻找和要保护她的那些人,总有一天会找到这里来的,一旦他们进村,那麻烦可就真的来了。还有,一个女孩子家,在这深山老林里,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也会让我们心存不安的。

    所以,这时一听她说要跟我一起走,我便笑了。我也按王玉屏意思,在第二天天不亮,我们就出发了。

    从秀才村到山外那个村庄,直线距离就是一个不短的距离,何况一路上,我们还要绕过许多激流还有高山绝壁。

    但这对于我们,并不是困难。王玉屏的轻功好,一路都是健步如飞的样子。而我呢,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我们第一天天不亮出发,第二天半上午的时候,我们就找到了那里。

    又几乎是老远,我们就望到了那道高大的青砖院墙,还有院墙内一排排高大青砖瓦房。

    我们沿着院墙,快步朝院门口的方向走。此时,这一带仍是少见行人。

    待找到院大门,就见院门上那两扇破木门仍和梦到的一样,半开半掩破破烂烂。再往里望,又见里面果然长满杂草和一副无人居住的荒凉景象。

    而脚下的杂草间,又见一条被人踩出的小路又直通后院,荒凉中又确实看到有被人踏过的痕迹。

    我们沿着小路,又快步朝院落的深处走。越往深处,那荒凉阴森的景象又是与梦中见到的没有两样。

    不过,这样的情景,王玉屏当然不会梦到过,但看她那小心翼翼前行的样子,又一定是被眼前的阴森荒凉情景给震慑住了。

    一时间,我也不由小心起来。

    终于,我们来到了我梦中来到过的那幢小楼前,又见一楼的两扇破木门大敞着,又是与梦中见到的情景没有二致。

    待抬头往二楼望,在我的感觉里,我以为什么也望不到。可是这一望,又是令我大吃一惊。

    就见在我朝二楼窗口望去的同时,二楼窗口也同样有个人在朝我们张望。见我看到他了,又是很鬼崇地一闪不见了。

    但这一闪,又与我梦中见到情景不同,就见这次看到的也只是一个人一张脸,就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爬着窗台往下望一样。

    不过,我望过一眼就认出了,窗口后面的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杨赞,只是这时看去,他的脸瘦得都贴到了骨头上。

    应该说,这时我应该直接扑上去。可不知为何,我却抬右手,握住背在身后的嗜血剑柄,左手也同时扽开了腰间捆绑嗜血剑的带子。

    紧接着,身子前来,在嗜血剑从剑鞘中“嚓”一下抽出同时,我左手一抖,在将带子接到手中的同时,也接住了即将掉地的嗜血剑鞘。

    不瞒你说,这一招式,还是我住老婆婆家的这些天新练就的。

    待我一手握紧嗜血剑,一手握住嗜血剑鞘,也同时看一眼王玉屏,我的意思是,我要先冲上去了。

    可这时再看王玉屏,应该说,她并没有看到二楼那鬼祟一幕,可见我将剑出鞘,她也“嚓”一下,抽出了她的随身宝剑,紧接着,我们便一起向二楼冲去。

    可等到二楼一看,更是令我大吃一惊。

    我大吃一惊,还不是见到二楼上的摆设,或者说那些杌凳和木床,又如我梦中那样,都摆在相应位置。

    我大吃一惊,还是等我与王玉屏剑一样冲上二楼,我们当然没有见到杨赞,更别说是王玉竹,而是见到了如我梦中所见的那样两具白骨,一具从腰间被齐齐地切断了,另一具又是从腰椎处扭断,且都按我梦中的样子倒在地上。

    而更要命和更令我大惑不解的是,就见屋地上,竟乱糟糟落了一片如切断的蛇一样的野藤。这些野藤,我捡起来一看,又不是作别的用途的野藤,又恰恰是当初被我捆绑嗜血剑的那些野藤。

    直到此时,我真得确信我曾来过这里了,且在懵懂中杀了两具白骨。而这两具白骨,不用说,一具应该就是杨赞的,而另一具,就一定是王玉竹的无疑了。

    见我看着倒地的白骨还有那些野藤发呆,就听王玉屏有些怀疑地问:

    “这就是你那所谓梦中情景?!你难道只杀了两具白骨不成!?”

    我真的无言以对,更不知该如何来解释这一切。

    所以,我迅速将剑入鞘,然后大步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