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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最毒的咒

    我了解杨赞、陈鹤声还有连墨林,他们虽然绝不会干盗墓勾当,但如果有绝好的墓中宝贝自动送到他们手中,他们一样会欣喜若狂和视若珍宝。

    关键还是,这件墓中宝贝的奇异之处还不在于它的薄如蝉翼和栩栩如生,大家又很快发现,无论铜狗被谁拿在手中,也无论如何拿在手中,都感觉那铜狗要奋力挣脱开人的双手束缚,往人的怀里猛扑。

    这种感觉,又让人不得不更加地握紧它。一时间,一股莫名兴奋和冲动又会像游走的蛇一样瞬间游遍全身。

    我想,几乎有那么一刹那,相互传递着欣赏着一只打造如此精致和奇异的随葬品,让他们一定忘记了恐惧,下山来看到的奇异现象和身在何处,包括猎户的大儿子。甚至铜狗身上那层极微薄的浅绿色的铜锈,在传递中,沾到了他们手上,他们都不觉得。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当然,大家在兴奋之后,还是最终把铜狗交到了从深坑中跳上来的杨赞手里。

    杨赞拍拍沾到手上和身上的骨灰和尘土,宝贝一样的接过铜狗。他的兴奋和冲动当然都写到了脸上,所以,他很欣赏地看着铜狗说:

    “得了如此一件宝贝,这也算没白来深山一趟!”

    说着,他又兴奋地抬头看看大家说:

    “如果有谁肯跟我到里面去,墓洞里肯定还有更好玩的宝贝?!”

    大家一听,又是连连摇头,意思是再好玩的宝贝,他们也不想再冒这个险。

    杨赞见了,又是一笑。他当然看透了大家的心思,知道他们的胆子早被群狼围攻的那个夜晚吓跑了。或者说,之所以死活要出山,原因也在这里。

    所以,也不再说什么,抱上铜狗,与猎户的两个儿子说声再见,一行人又抓紧时间继续东行。而猎户的两个儿子呢,则又开始往山顶上爬。

    我知道,这时候,杨赞他们一定忘下了这古墓群为何会发生时有时无的奇异现象,或者说,站在高处能看到,到了山脚下又看不到的怪现象了。

    当然,解释恐怕也只有一种,那就是他们因为急着赶路,都无暇顾及这些了。

    当然了,我之所以还没有完全把事情弄清楚之前,就对杨赞他们的行踪做出了如此大胆的描述,还是缘于村街上那位老汉,在哀叹一声之后,说出的一番话。

    不过,老汉接着告诉我,猎户的大儿子自从为杨赞他们带路回来之后,精神就开始渐渐不正常起来。先是经常深更半夜像狗一样狂叫,接着又没日没夜地折腾自己的女人。

    猎人家请了很多巫师来为大儿子驱邪治病,那些巫师见了大儿子的症状,一个个又吓得头也不回地掉身走了。巫师们都说这大儿子身上被附了一种世上最毒的咒,无法解开。即使有人解开了,这咒也会转移到被解开的人身上去。

    一家人无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大儿子的情况越变越糟。

    以致后来变得,只要家里人一个看管不住,这大儿子就会光了屁股往半山腰的村街上跑,在村街上,一见到女人,无论老幼,将人家扑倒就行事,只吓得村里女人紧闭房门再不敢上街。大儿子也几次被村里男人打得死去活来。

    这让猎人一家实在感到难堪和气愤不过。一天,又见大儿子光了屁股往山下村里跑,猎人和二儿子上前去拦,又没拦住,一时间,便一狠心,双双拿了猎枪,追上去射杀了他。

    可万没想到的是,杀死大儿子后不久,先是猎人和二儿子也先后开枪自杀了。

    只是二儿子自杀前,才向家人说出了带杨赞他们过高山那件事,和在那边山脚下看到的怪异一幕。

    他说,他哥哥之所以成为那样,可能就是他与哥哥送那几个年轻人过山后,他哥哥摸了墓地上一只墓狗有关。二儿子说,说不定正是那只墓狗曾被人施过最毒的咒。

    老汉后来说起的这些话,让我心里又不由“咯噔”一声响。或者说,如果真如猎户的二儿子所说,他哥哥是因为摸了墓地上那只墓狗而淫狂,那么抱了墓狗继续东行的杨赞他们会怎样呢,难道也会……淫狂吗?

    这让我不敢想像。

    不过,经老汉这一说。本来要准备天黑前到达高山那边的我,这时便突然改变了主意。看来,只能等到明天一早过山了。不然,等到达山那边,就睡在那些听起来都些怪异的古墓旁,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我站起身,告别老汉,继续沿村街往东来。可我正走着,就听老汉从后面又很有些惊恐地喊住我问:

    “孩子,你不会现在就过山去吧?”

    我回过身,冲老汉笑着摇摇头,告诉老汉,现在不,我要到下面的沟壑里寻些吃的,等明天一早再过山。

    老汉便使劲嘬了一口烟,说: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那边的好,现在猎户家的男人都死光了,你想想,你要找的那些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又说:

    “都两年以前的事了,你现在还能往哪儿找?”

    说完,见我仍要往前行的样子,又说:

    “听老汉一句劝,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我笑笑,仍往前行。

    我知道,我只能往前,因为我身上根本就没钱,我所剩的那些大洋都放到秀才村老婆婆那里了。你想想,一个身上没钱,又不想让村民施舍给口饭吃的人,只能到沟壑里寻些野果吃了。

    我一直往前行。村街上人并不是很多,当然,更不见一个女人。这时我又发现,这些停留在村街上的人,你不理睬他们,他们也只会拿两眼盯着你看,也一定没有理睬你的意思。

    走到村街的尽头,又见一个往下的斜坡,其实那已经算是沟壑的边沿了。

    于是,我沿着斜坡继续往沟底走。这时候,金黄金黄的太阳也正变成血红,正快速地往一座山顶的背后隐去。

    我在沟底里寻了一些野果子吃了,随后又快速爬上了最近的一棵大树,不用说,这一夜,我也只能在大树上过夜了。不过,这对于我已是家常便饭,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此时我最放在心上的,还是明天爬过山去,又该如何来找杨赞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