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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山中老汉

    我知道坏事了。

    应该说,我完全低估了这个叫王玉屏的姑娘,没想到我如此快的行走速度都没能甩脱他。不但没有甩脱她,看刚才那样子,她应该也是被人跟踪了。

    一时间,这让我内心无比矛盾起来。

    一方面我必须想方设法甩掉王玉屏。因为王玉屏是偷偷跑出来的,她的家人一定会再进山来找,何况王玉屏与杨赞家的关系肯定又不一般。

    所以,一旦被王玉屏缠住,到时,不仅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还有可能会给表哥还有秀才村招来麻烦。

    另一方面,眼见王玉屏被人跟踪,我又开始替她的安全担起心来。一时间,又不由起了英雄救美之心。

    不过,从一天的交往看,又觉得这个王玉屏也并非平庸之辈,她之所以被人跟踪,说不定仍与寻找我们这些人有关。如果找不到我们,她一定就没有危险。

    所以,眼见着王玉屏她们都过去老半天了,我仍停留在树上,一动没有动,脑子却飞快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办。

    但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不去管王玉屏。

    可是,要甩掉她,这时候,我觉得自己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从这里往西,然后再往南去;另一条是往东,然后再往南。

    这两条路,我认为都可能甩掉王玉屏,还有她身后的那五个人,而最终回到花白老婆婆身边去,

    可是往西,我从没有走过,当然担心不好走。若东去,肯定最终能找到以前我们曾走过的那条路。

    当然,在大山里行走过的都知道,其实,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是根本就没有路可言的。只要没有悬崖绝壁阻挡,和有可攀爬的地方行走,那就算路了。

    我所说东面那条路,其实就是这样一种情形。

    最后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一直往东去,找到那条我们曾经走过的路,然后再一直南去。

    不过,当我最终从树上爬下来,提上嗜血剑时,我又突然改变了主意,或者说,是一股冲动也对。

    所以,下到树下后,我即没有往西,也没有往东,而是又折身往回飞一般而去。

    我决定重回那个山顶附近,然后,从那里往东,先找到当初我们与杨赞他们分手的地方,接着再一直往东,一直寻下去。或者说,我倒是想看看,杨赞他们那么多人,是如何就失踪不见了呢?

    说心里话,这个想法,之前我还真是从来没有过。这时突然有了这个想法,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一些功夫,和手中有了这把嗜血剑。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如今走山地,真觉得如走平地一般。

    很快,我就重新回到了那个山顶附近,然后又沿着当年我们曾经走过的那条路――当然不是路――开始往东来。

    两年前,我们这些人诚惶诚恐地从山顶下来,也是为防止途中再遭遇狼群,我们一致地一直往东来,我们翻过了好几座大山――应该是五座,都觉得距离那个群狼出现的山顶很远了,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我们围在一起,还吃了一些罐头,杨赞、王玉竹、陈鹤声、连墨林还有井海山、刘书田便开始继续东行,而表哥、安特生、辛向学、爱尔玛还有我,则开始往南而去。

    所以,当我同样翻过五座高山,终于找到当时分手的那个地方时,天已经大亮了。

    应该说,尽管两年多过去,那里的情形一点没变。那是一个地势略显平缓的地方。我甚至还从一个乱石堆中,找到了当年我们丢弃在那里的一堆空罐头盒子。

    我记得清清楚,这些空罐头盒子,还是当时杨赞收起,埋在那堆乱石下了。

    我甚至还记得当时杨赞曾指着这堆乱石,半开玩笑地对表哥说:

    “我要在这里做一个标记,等把她送回之后,我会先找到这里,然后就从这里往南,去找你们!”

    他所说她,当然是指王玉竹。

    不过,当时见我们一个个惶惶恐恐的样子,对他的话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便又说:

    “在我找到你们之前,无论你们找到了哪样宝藏,可都别忘了分我一份啊!”

    表哥当时的样子也是沮丧透了,但他当时还是笑笑地对杨赞说:

    “那是当然,不然你提供给我们的这些装备,不是白提供了!”

    可是,等我扒开那些乱石,却发现,那些空罐头盒子仍是完好地埋在那里。不用说,杨赞确实再没有回到过这里。

    不过,在继续往东寻起的时候,我却尽量沿着沟沟壑壑以上的地方往东行。这也是从山顶往东来的时候,杨赞说得最多的话,杨赞说,山顶有狼,沟底里也是狼出没最多的地方。

    确实是,当时我们都被狼吓破了胆。

    所以,我想,两年前,杨赞他们也应该是这样往东去的。我还甚至沿着这样的路搜索,希望有可能找到他们的丢弃物,比如罐头盒子之类的东西。

    越往东,山势越平缓,见到的村庄也渐渐多起来。已经都有些浅山区的地形了。

    当然,这时候,我怕手中的嗜血剑吓着遇到的人,早找了一些野藤条将它严严实实地缠起,而且还像从前那样,用藤条固定在了腰间,背到了背上。只是对于我丑陋的模样,我有些无力为力,也就只好随它去了。

    当然,我一路寻来,还一路打听了一些遇到的山民,他们的回答一律让我很失望。这也让我觉得寻找到他们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事情发生转机,还是在半山腰的一个小山村里。当时,我正在村街上走,就见一个正蹲在大石上的老汉手里,就有一个很是熟悉的罐头盒子。

    我之所以一眼就认出那是一个熟悉的罐头盒子,还是因为正蹲在大石上的老汉,正举着铁盒子在旱烟锅里填充着旱烟。

    我走了过去。我见老汉看我,并没有害怕的意思,一时间,便很随意地蹲在了老汉身边。看老汉举着的铁盒子。因为我知道,我们食用过的那些美国罐头盒子上都打有铁印,很清晰地标注着罐头的出厂日期。

    老汉见我很认真地端详他手中的盒子,待装满烟锅,便干脆微笑着将铁盒子递到了我的手上,没说话。等“吧嗒”着烟叶子,这才伸过他的旱烟锅,很友好地问一句:

    “抽一口?!”

    我摇摇头。

    这时,我已经清晰地摸到了盒子底部的那个印记。打上去的日期与我们带来深山的那些罐头上打的日期一样。

    “大爷,你这盒子是从哪儿来的?”我问。

    老汉仍是笑笑,接着倒很痛快地一指村子外,告诉我,是在村子外捡的。

    “可是两年前吗?”我又问。

    不想我不这样问还没什么,我这一问,就见刚才还笑笑地看我的老汉,这时脸色却是突然一变,竟是很吃惊地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