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洞中学剑

    不过,当我离开秀才村时,老婆婆也确实要我把雌嗜血剑也带上,那样一来,练出的剑法会更好。我清楚,我的心思永远满不过老婆婆。她老人家也完全是一个能够看透别人心思的人。

    也确实是这样,在我的感觉里,她老人家总是什么事都不点透,但什么事她都能够为我们想到或做到前头。

    不过,我又是绝不会带走雌嗜血剑的,因为我再明白不过,有这把剑在老婆婆身边,不光老婆婆是安全的,一家人都会是安全的。

    还有一样,临走前,表哥一定要送我,而且很坚决,但最后我还是让他止步了。因为雪几乎下了一夜,直到天明才停下。这时门外的雪都有两尺深了,人走进去,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要扑到雪里的。

    出了门口,表哥也确实坚持着扑着身子送出我好一段,最后人都喘得不行了,才被我坚决地阻止住。

    “路上你一定要小心呀!”表哥终于停住前行,看着前面的如一层厚被样的白雪说。

    “放心吧,这条路我走熟悉了,没事的。”我很轻松地又往前走出两步,这才回过头对表哥说。我的意思是让表哥看看我能行。

    应该说,走在这样的雪地里,我确实没有表哥走得那样艰难。或者说,昨天回秀才村时,因为心情急切,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我走起路来,步子是如何的轻盈,这时,表哥还有老婆婆都见到了,我的心情一下放松下来,双脚踏在两尺厚的雪上,竟一下有了一种飘着的感觉。

    确实是这样,我都没有感觉出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时候发生这样的变化的。不过,留在两尺厚积雪上的那些浅浅脚印,我自己见了都有些不信。

    进了溶洞,就见花白老婆婆也是刚刚回来的样子,头顶上衣服上都有些潮湿,正拎着一只白野兔寻找什么,听见我进来,就像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下来一样,也不客气说:

    “快到上面看看,是不是我把刀子放在上面了!”

    花白老婆婆指的上面,当然昨天她站着的那个地方。我急忙爬上去,到上面一看,又是一惊,就见上面那块石头不但平整如两盘坑大小,而且其颜色又如玉一般。

    就见如玉一样的平整石头上,放上很多衣物被褥还有蚊帐之类的东西。不用说,这里一定是花白老婆婆睡觉的地方了。

    再看这盘如玉一样石头的边缘,还堆放了许多山柿子山核桃山枣及其它叫不上名来的干果。而在这些东西的旁边,又躺着一柄一尺长短的短剑。我想,花白老婆婆所说的刀子,恐怕就是这把小剑了。

    果然,当我把小剑递给她时,花白老婆婆什么也没说,就见她一手持剑,一手揪住白免子的两只耳朵,探出一只脚又踩牢白免子的两条后腿,紧接着,就见花白老婆婆手中的小剑往前一送,从白免子的四瓣嘴唇到肚下,就裂开了一条血口子。

    随着鲜血喷出,就见花白老婆婆放下小剑,像变戏法似的只几下,就把白兔子的生生皮剥了下来。剥光皮的兔子仍在花白老婆婆的手里跳腾着。

    如果说,从前我见了这一幕,虽然提不上害怕,一定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这时见了,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甚至还欣赏一般看那被剥光了皮的免子疼痛蹦跳的样子。

    这时候,我不但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我也同时感到自己的心里也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才真正让我有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接着,又见花白老婆婆给免子开了膛,然后又拿起一根长长的铁钎,从免子的嘴巴捅进,走到不远处一个长坑前,开始在那里正燃着的木柴上烤。这时我又发现,那个被剥了皮开了膛插到铁钎上的免子,仍一动一动地动着。

    在溶洞里住下来之后,我才发现,除了睡觉,花白老婆婆其实很少在溶洞里呆。那天,我从那个极小的洞中爬出,遇到花白老婆婆应该说纯属巧合。或者说,如果不是那天花白老婆婆一声喊住,说不定我真就走进那片岩浆里了。

    花白老婆婆每天很早都会出去,太阳老高了才会回来。每次回来,手里不是拎回一只野免,就是一只野鸡,或干脆就是几条活蛇,有一天,她还拖回了一只林獐。

    花白老婆婆杀它们的方法一律都是活剥皮,然后用那根很长的铁钎穿透它们的身体,架在火上烤着吃。当然如果是蛇,又是缠在铁钎上烤的。

    在花白老婆婆睡觉地方的不远处,现在又是我睡觉的旁边,是一个长坑,长坑里长年燃着木柴,也正因为长年燃烧着木柴,就连四周围的石头都是热热的。

    当然,木柴又是很容易取到。在洞口外,随便砍倒一些矮树,待枝叶干了,托进洞里,就够用一程子的。再加上,花白老婆婆储存在她那条大坑上的大量山柿子山核桃山枣,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来的干果,

    所以,自从在花白老婆婆的洞里住下后,说心里说,我感到这里的吃食要比老婆婆那里强上很多了。当然,也正因为吃得好,我的身体又格外地强壮了许多。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练剑。花白老婆婆每天教我练剑的法子也很特别。一开始,花白老婆婆让我举剑在那些石笋间穿行,当然是速度越快越好,剑越不能碰到石笋越好;紧接着,又让我在那些只有小拇指粗细的石笋间练剌剑。

    就这样,说话间就过去了大概半年时间,就在我感到挥那把长剑,都如同挥舞自己的左右手一般自如准确的时候,花白老婆婆又开始让我与她一起去捕捉动物。当然,这时候,主要又都是我来捕捉,花白老婆婆更多地时候是站在高处看。

    一开始,我也只能捕捉到山鸡和蛇,后来也同样能够捕捉到跑速极快的兔子和林獐了。

    有天一大早,我与花白老婆婆出洞去寻食,当我们走进一丛树木茂密的林中时,不想正走着走,就从头顶的树上突然蹿下一只金钱豹,直接向走在前头的花白老婆婆扑去。

    我见了,不由惊得大喊一声:

    “老婆婆小心后边!”

    要知道,花白老婆婆虽然听觉不错,但她老人家不站在高处,是根本看不到眼皮以上的东西的。

    所以,当花白老婆婆在听到我喊的同时,也一定感觉到身后的金钱豹了。就见她老人家随着我的一声喊叫,身子就下意识想往一旁躲,但当时她老人家的位置,左侧是一棵三搂粗细的大树,右侧又是一块一人高的大石。闪躲的空间极小。应该说,当时正躲在树上的花钱豹也许正是看准了这个机会,才向花白老婆婆扑去的。

    这时再看老婆婆,就见左右不能躲闪,身子竟突然弹起,但这一弹,显然慢了半拍,就见扑过去的花钱豹两只前爪,早“嚓”一下撕下了花白老婆婆的大褂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