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在这干什么?”公孙辅忍住让自己不发火,向院子内众人呵斥道。

    毫无疑问,院子里的都是公孙辅府里的人,都和公孙辅沾点亲带点故。

    “父亲您可来了。”公孙策两眼一摸眼泪,急匆匆的从云泽屋里跑了出来。

    “父亲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次公孙策可是将府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请了来,无论如何也要让包正吃点苦头。

    “父亲,你快来。”公孙策说着在前带路,拉着公孙辅往云泽屋里走。

    “请看。”公孙策指着云泽已经被掀开的草床,床下赫然有一个包裹。

    云泽凑过去一瞅,几锭金子在床底垫子下放着。

    “父亲,你带回来的这个手脚不干净,我觉得应该把他赶出府去。”

    云泽一看算是明白了,公孙辅三个儿子,老大继承政治头脑,老二是商业和学问的综合者,等到老三没的继承了,随随便便生了个出来……

    傻嘛!那么一大堆金块,放在床底不得硌死!

    云泽不说话,静静地看公孙辅怎么处理这件事。

    “胡闹!”公孙辅气的发抖,你说陷害就陷害吧,你找个好点的地方藏起来也好,扔床上是怎么回事?

    “赶紧跟我回去。”

    “父亲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公孙策说着就要往人堆里跑,想寻求亲朋好友的帮助。

    这次公孙策可是谋划已久。

    公孙辅一看有点难办。

    虽然知道云泽是被陷害的,然而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云泽的无辜。

    “我很缺钱吗?”

    云泽说着爬到床底,磨蹭了一会,从床底

    摸出一个包裹。

    咦~怎么开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局,云泽两手抱好放到桌子上。

    哐当一声,黄花花的金子散落在桌面。

    众人一看,这分量比床上那点多了去了。

    “整整一百两,数数吧。”云泽说着向众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早有一男子走上前来,进行确认。

    “这是我外出时碰见的一富商送我的。”云泽向公孙辅解释道。

    自己算卦的事不好跟公孙辅明说,田地身份太敏感,也不好说,云泽只能随便想一个理由搪塞。

    众人不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样以后得多多出门走走才是。

    ……

    “大人,数好了,整整九十两……”

    嗯?怎么回事?少了十两。

    云泽赶忙跑过来确认,的确是九十两!

    可自己记得很清楚,当初田地给钱的时候确认了,一点都不少。

    云泽带回县衙就藏在床底,一直没拿出来,谁闲的没事往自己房里跑?更何况还要钻床底,床底这么低……床底……

    云泽擦了擦汗,果然不亏是成就大事的人,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能把自己二弟供出来,可剩下的钱呢?

    突然看到床上还是点金子,云泽赶忙问道:“这些是多少?”

    “十两……”

    ……

    众人无趣的从云泽小院子里退了出来,原来是人家闲的没事自己塞着玩的。

    毕竟整个县衙有一百两黄金的人真不多,包正根本犯不着去偷区区十两。

    只有公孙策一个人低着头,什么也没说的往自己住处走去……本以为下血本能将包正赶出县衙,却没想到一次让自己倾家荡产。

    这人太狡猾了,什么东西到他嘴边都别想再吐出来。

    没精打采的推开房门,却看到屋内早有一人等着自己。

    “父亲……”公孙策哽咽着叫道。

    公孙辅走到公孙策跟前,面露柔情,拍了拍公孙策的肩膀。

    “你那我会再找名医的……”

    撇下一句话,公孙辅便向门外走去。

    回到住处的公孙辅,无力的瘫倒在新得来的椅子上,无奈的深深叹一口气,子孙再不肖,那也是自己的骨肉啊。

    ……

    ……

    此时,云国,都城云阳城内。

    “刺客……跑了?”云成礼不相信看着眼前的老者。

    云安擦了擦汗,“大人话不能这么说,刺客刺杀之后本就是要远走高飞的,虽然……我们这次找的刺客没动手就高飞去了。”

    “不过大人放心,钱刺客已经给退回来了。”云安说着就向怀里摸去。

    云成礼深呼一口气,自己不和他一般见识。

    “这人不简单。”

    这是云成礼对于包正的肯定。

    虽然不知道包正是用什么方法将刺客给弄走的,不过能令刺客停手,绝不是普通人能办到。

    “大人,要不我再派刺客去?”

    “不必了。”云成礼拒绝老者的提议。

    “这次刺杀不成功,此人已经产生防备,再次刺杀非但不能成功,很有可能还会引起包正的怀疑。”

    “那我们怎么办?”老者觉得自己只会刺杀,其他的都不在行。

    云成礼背着手,从自己新买来的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内转了几圈,最后才下定决心,“明天,我们动身去昌平!”

    “可昌平的公孙辅……”

    “别说了。”云成礼打断老者的话,“云泽的事一天不解决,我一天不安心。”

    ……

    ……

    防备?让自己最近小心?云泽不明白柳梦月话的意思。

    将房间两扇门排好,深深打了个哈欠,自己的小院的确不太安全。

    什么人想进都能进!

    云泽觉得有必要养只宠物犬,既能看家护院,又能缓解身心疲惫,名字都想好了,小……多合适!

    ……

    九月十九日。

    “公子不好了。”云泽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跌跌撞撞的跑进自己的房内。

    睁开眼一瞧,正是公孙胜。

    从床上坐直身子,云泽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公孙胜。

    “……”

    “那个,公子要不你先穿衣服?”

    “没事,有什么事你先说。”云泽身上还有一白大袍,并不见外。

    既然包正都这样说了,公孙胜也不矫情。

    “公子。”

    公孙胜欲哭无泪,第一次大规模的投商就要赔到惨,信心被打击的不轻。

    “已经有人卖桌椅了……”

    “你这些天去哪了?”

    云泽想不明白,按理说公孙胜早应该来找自己才对。

    “我去高价回收木头了,本来我打算先积累原材料,然后再大规模制作,狠狠赚一笔的。”

    云泽很无语,几个木框框拼起来,核心技术又不是多难,还打算囤积居奇?就这智商,不赔都对不起他。

    “养猪去吧……”云泽知道最近公孙辅正在鼓捣猪仔,这个容易迅速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