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雪芝见云泽不回自己话,又问了一句。

    “大师,可否给小女子也算一算?”

    雪本就是很特殊的姓,云泽好好的想,的确春秋战国两个时代没有出现雪姓有关的人。

    不过依据传言,雪芝的容貌应当是倾国倾城一类的,不应该是路人甲。

    而且凭借女闾的身份,能和齐王子勾搭在一起,不像甘于平凡的一类人。

    很有可能是某一方大臣的妻妾,甚至有可能是王妃。

    反正就是相夫教子呗。

    依据自己的推断云泽说道:“你将来会遇到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吗?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雪芝眼角失望之感一闪而过,随即笑着回应,“愿借大师吉言。”

    包正的算卦方式和别人不同,需要问详细的出身,而这些自己是不能说出来的。

    因此算错了也在情理之中,雪芝只好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大师,等您说的成现实的那一天到来,我一定好好的谢谢您。”田地激动的对云泽说道。

    因为刚刚大师又说了一句,说到了自己的心里。

    “好说好说。”云泽哈哈笑着回应。

    这个时代已经和自己所知道春秋战国有差别。

    田地成王的那一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说不定到时候两人会成为敌人。

    很明显田地跟自己说的成了空头支票。

    田地虽然对云泽很信任,不过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父亲大人身体越来越差,却还是不说将来由何人继承。”

    “放心,将来王位会是王子您的。”云泽安慰田地。

    田地还是不放心,又说了一句,“父亲很明显偏向我三弟田文,而丞相管仲却更有意我大哥,大师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这穿越给穿的……云泽不觉汗颜,这一大家子关系够乱的,孟尝君成了齐闵王的弟弟……

    这么说云泽都有点怀疑自己算的准不准了,孟尝君,齐闵王两人都是对权力有极大欲望的人……

    可为了钱,云泽不得不坚定心中的信念。

    一本认真的说道:“王子放心,该来的总会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要相信你是三兄弟中,最有能力将齐国带上强大的那人。”

    云泽区区几句不经意的话,却不想一下子说到田地心里。

    毫无疑问,田地有野心,而且还有信心。

    田地一直认为自己比两个兄弟要强的多,也只有自己才能带领齐国走上争霸的道路。

    那么就如大师说的,在这条路上没有人能阻挡自己的道路,哪怕是一手托起齐国的老丞相也不行!

    仿佛一下来了动力,田地坚定心中的信念,拿起眼前的酒杯,“大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大师教导。”

    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

    云泽弱弱的拿起眼前的酒杯不在意的一饮而尽。

    “哈哈哈,大师豪爽。”

    田地此刻丝毫没有王子的礼仪风度。

    “大师我这只有一百两,剩下的,等我回到齐国,马上派人给大师送来!”

    挥手叫过身边的仆人,田地在仆人耳边说了几句。

    仆人立刻出去很快便回来,手上多出来帛、笔。

    “大师放心,我可以写借据。”

    不愧是千古留名的人,做事想的就是周到,云泽不觉都被感动到了。

    自己难道不相信堂堂齐王?

    云泽连忙制止田地,“王子不必如此,我能不相信您吗?别别别……完全没必要……哎,别别别,在这写上日期……没必要没必要,别别别,这再写上名字……你看看,你这是干嘛?”

    云泽推脱不过,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田地将一份欠条写好。

    云泽无奈的摇头苦笑,完全没有必要嘛,顺手便将借据揣到怀里。

    ……

    从客栈走出来,感觉像是被掏空了身体。

    本以为古代酒没度数,没想到田地太过实诚,上的都是好酒,武松喝了能打虎的那种,云泽有点架不住后劲。

    和田地等人告别,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

    桌子今天看样子没法去拿,将六七斤黄金揣到怀里,云泽抱着便向县衙快步走去。

    有点重,而且一路上不少人对云泽指指点点的,可谁知道昌平县治安好不好?

    不论怎么的白眼,云泽就是不拿出来。

    来到县衙,云泽直奔自己的房间,将黄金塞到床底藏好,倒头便睡。

    ……

    九月十六日。

    难得的今天云泽睡了个日上竿头,起床后赶紧洗了洗澡,将一身的酒气洗尽。

    常遇春可能已经练完了早功,并没有在院子内。

    云泽也没有再打养目神功,跑到后厨随便吃了点东西。

    在庖丁含泪的注视下,云泽从肥鸡上再次揪下一大鸡腿,潇洒一转身不再理会。

    “天杀的,全给糟蹋了。”庖丁头目含着泪,目送着云泽的离开。

    每只鸡不多不少的少了一腿一翅。

    “这……我们该怎么办才好?”一庖丁见所有的食材都被祸害,心痛的问道。

    “这几只鸡可都是三公子点名要的啊。”

    ……

    后厨内的事云泽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云泽心不会太过上心。

    因为在县衙西边云泽又发现了有意思的事。

    赶紧几步跑上前来,“一介大师,东边待不下去跑西边来了?”

    臭小子,一见面说话就这么难听,天下还没有我一介待不下去的地方。

    一介大师一袭白衣,长髯飘飘,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本应该是被人所尊敬的,然而却有一个人很不开眼的,竟然拿着龟甲在抛着玩。

    越是能力大的人自己超越了成就感越大,因此云泽对一介大师亲切的很。

    “大师我有一事不明。”云泽突然想到一环节,不怀好意的说道。

    “说。”一介大师淡淡的扔下一个字。

    “大师你这不行啊,得道之人应该万物与我为身外,不应该有感情波动才对。”

    “有什么事赶紧说。”

    难怪一介大师对云泽很不欢迎,因为昨日回到住处后一介大师曾为云泽卜卦过。

    结果就是……一直算到刚才还是没算出云泽的身世。

    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最后一介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大师你这道号一戒,戒的是哪一个?”

    “我名字乃是取自人生天地间之意。”

    哦~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可……有什么关系呢?

    云泽突然笑了起来,“大师你这一戒,戒的不咋地啊,你看我给你取个名字,不如我们叫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