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房门闩上,闵雪晴快步走到床铺之下,拿出一个包裹,左边有两样极其重要的东西,一柄短刀,还有那封书信。闵雪晴放在胸前,呼出一口气:“谢天谢地,幸好还在。”

    可藏在哪里才是安全之所呢,闵雪晴在房间内环绕一圈,床底下,抽屉里,柜子里,均被闵雪晴摇摇头否决了,一般人藏东西都会在这些地方,若是有贼人进来,反而成了最危险的地方,到底哪里才最安全呢。闵雪晴皱着眉头仔细思索。

    拿着那个包袱在屋中转了几圈,突然眼前一亮,有了主意。她注意到上床的地方有个木屐,共两个台阶,方便人踩着上下床,她蹲下身子,敲了敲,现里边是空心的,长度近两尺,装这些东西,足够了。

    闵雪晴心中大喜,将那个木展拿在手中,小心除去侧面的钉子,然后将那柄刀和书信藏到里边,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钉子放土,然后把踩踏的木展放回原处。

    闵雪晴满意的拍拍手,任谁也想不到本姑娘会把如此重要的物什放在这里吧,此时已经夜深,睏意袭来,闵雪晴踩着木屐上了床,眼皮直打架,可闭着眼睛怎么都无法入睡。

    一直在思量今晚到底是何人,也不知道汪林和燕成和有没有将那人抓住。

    夜幕之下,汪林身形如飞,在奋力追赶前面之人。可那人的轻功极好,纵是汪林拼尽了全力,却总是距离几丈之遥。眼看着那人身子飞跃,跃过墙头,出了北王府。

    正在此时,王爷也赶了过来:“那人呢?”

    “在前面!”

    “快追!”

    “嗯”汪林点点头,二人从大门向外追赶,这时候府中护卫也闻讯而来,来不及细问生何事,也跟着王爷冲出府外。

    到了大街之上,哪还有那人的影子,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轮明月映照下来,代表着此时的宁静。

    汪林一跺脚:“嘿,让他给逃了。”

    燕成和呼出一口气:“那人的轻工极高,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到底是谁呢,他为何要在静雪阁偷听?”

    汪林先是纳闷地摇摇头,而后突然反应过来:“王爷,是那幅画,当王妃提赶溪儿的画之时,那人出了声音,莫不是?”

    “快,去后院!”燕成和打断汪林的话语,突然反应过来。

    前面是汪林和燕成和,身后跟着几百名护卫,灯笼火把照映着道路,一行人向后院而去。

    此时的后院冷冷清清,风儿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说不尽的冷清,道不尽的凄凉之感随风袭来,燕成和想起屈死的溪儿,身子一紧,心中虚,只顾低头走路,竟不敢左右环顾。

    “王爷,后院的门是开着的!”跑在前面的护卫通禀。

    “什么?”燕成和随即进了房间,屋里破败不堪,一片凄凉之感。

    就这这时,汪林说道:“王爷,画在地上!”

    燕成和走过去,将那幅画轻轻拿起,仔细观察,这才惊讶的现,画的卷轴之处已经破裂,将画拿在手中,仔细观看,总感觉少了一些什么,汪林在旁边提示:“王爷,好像此画的卷轴被人取走了。”

    燕成和点点头:“果然如此,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汪林疑惑:“难道那卷轴之中藏了什么私密?”

    “应该是的,并且是一个极其重大的秘密,可惜啊,溪儿死了这么久,本王都未曾到屋中来看看,若是来了,看到这墙上的山水画,自然会取回府中,而那藏着的秘密也就知晓了。可惜啊,是本王辜负了她。”

    “王爷,现在该如何?”

    “汪护卫,从今天开始,加强府中戒备,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王府,若是看到可疑之人,立时抓捕!”

    “得令!”

    燕成和一行人回了北和苑,折腾了大半个晚上。

    已经是寅时,大家名自先回房休息,只是燕成和仔细想着今晚之事,公鸡破晓之时,他才迷迷糊糊睡着。

    藏在静雪阁院外之人,听到里边的对话,尤其是闵雪晴提到的那幅画,心中一动,未曾想在溜下墙角之时,弄出了声响,正好被汪林听见。

    其实声音很微弱,平常之人根本无法辨别,可汪林仔自从眼睛失明之后,耳朵变得异常灵敏,所以被汪林听个正着,这才大喝一声,追了出去。

    那人身子如鬼魅般飘在前面,任凭汪林如何努力,却也追赶不上。其实翻过墙体之后,他并未离去,而是藏在了路边一棵参天大树之上,待得燕成和追赶出来,见大街上悄无声息,以为那人已经走远,在他们返回府中之后,那人又悄悄溜进了王府。

    他施展轻功,对王府内轻车熟路,只一会功夫便来到北王府的后院。

    他迅进入房间,火石燃亮的片刻,一眼便看到墙上那幅山水画。他将画儿取下来,现卷轴之处有些破损,细看之下,那个卷轴两旁竟有活塞。

    稍一沉吟,取下卷轴,将画儿丢弃到地下,一转身出了后院,他刚刚离开,燕成和、汪林也赶了过来。

    那个嘴上露出一丝微笑,身形飘动,出了北王府,上了大道。而后身子一闪,进入南王府的侧门,到了那巨石旁边,轻按机关,石门徐徐打开。

    刚进入石门,却徒然一愣,以为在里边的是容公公,未曾想站着三个身穿斗篷之人,看不清这些人的面目和表情,可从身形上来看,长得甚为高大,尤其是中间之人,身体略胖,手臂粗壮有力。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中间那人应声问道:“你可是水上漂?”

    将脸上的黑布拿下,一脸愕然,“正是,你是谁,又怎么知道我是水上漂?”

    那个低沉的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要管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我是将军即可。”

    “啊,将军!”水上漂忍不住惊呼,自从被容公公收于帐下,在他的口中,经常提及一位将军,说我们所有人都是为将军在服务,至于将军姓什名谁,长得何许模样,荣越并没有透露过,在心目中,将军乃是一个神秘人物。

    今日约好公公在此相见,没有见到容公公,未曾想见到了将军,这实则令人感到意外。

    见水上漂疑惑,那人缓缓开口:“今日公公在宫中脱不开身,而计划又到了关键时刻,所以在此等候,今日北王府动静挺大啊,到底生何事?”

    千面人向前走了两步,细细道来:“回禀将军,这几日在静雪阁盯着闵雪晴,倒也未曾现异常,可今个晚上,汪林到了那里,唱曲吟诵,好不热闹,就在这时,燕成和也来到了静雪闹,里边还生了激烈的争吵。

    我细听之下,现那闵雪晴突然谈到了溪儿,从公公的口中得知,溪儿的身上藏有一个秘密,所以这个时候,在下便凝神倾听,而后隐隐约约提到后院之中的一幅画,当时我灵光一现,心道,自从那溪儿死后,我们百般查找,都未曾找到那个秘密,难道秘密就藏在了画儿之中?

    想列这里,在下便下了墙头,不想出轻微的响声,被那汪林听到,他大喝一声之后,黄成和、汪林二人随后追来。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使了一个障眼法,翻墙之后并未离去,而是藏在了一棵大树之上,待得他们进入王府,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返回到北王府的后院之中。

    “可有现?”戴斗篷之人立时问道。

    水上漂从怀中掏出那个卷轴,“这个卷轴内藏有玄机。”旁边一人将卷轴拿起,递到将军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