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瓶是很普通塑料瓶子,与家用的塑料油瓶没有任何区别,李明明拿着瓶子,仔细观察许久,最终还是摇摇头,他没能看出任何异常。

    保安嚣张的大笑道:“你们敢打开吗,里面可是有吸血鬼!”

    程昊冷笑一声,抢过李明明手中的油瓶,轻蔑的説道:“我们就是来看吸血鬼的!”説罢,程昊以极快的速度将瓶盖打开。

    突然间,一股黑雾由瓶口喷射而出,黑雾飘荡在半空中,形状有些像蝙蝠,又似乎是人的形状,保安从低声淫笑,慢慢的像疯了一样大笑:“你们死定了,去杀了他们!”

    黑雾中的人形回头看了看保安,刚刚张开双臂,还有等有下一步的动作,一声清脆的响声传进众人的耳朵,黑雾中发出凄厉的一声惨叫,伴随着叫声,黑雾瞬间四下散开,一个人从黑雾中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的额头上的枪眼清晰可见。

    李明明拿着符纸,一脸迷茫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急忙转头看去,只见程昊潇洒的拿着六/四手枪,一脸轻松的表情。

    程昊大笑道:“李明明,你的符没有我的子弹快吧!”

    “师祖枪法如神,明明自叹不如。”

    保安大惊失色,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即惊讶又恐惧,别説他不相信吸血鬼能被枪打死,就连李明明也不会相信。

    程昊不慌不忙的打开另一只油瓶,嚣张的笑道:“xiǎo子,没想到吧,你的吸血鬼太弱了!”

    第二个油瓶被打开,黑色的烟雾刚刚从瓶口喷出,程昊不紧不忙的扣动了扳机。保安黯然失色,他的内心彻底的绝望。伴随着第三声清脆的枪响,三只吸血鬼全部被消灭,程昊潇洒自如的把枪别在腰后,轻轻的拍着李明明的肩膀,笑道:“这xiǎo子归你们了。”

    警察架起保安,保安依旧不甘心,他的眼睛紧盯着程昊,眼神中充满着愤怒和迷茫,到现在为止,他仍然还不肯相信,三只吸血鬼竟然被程昊轻易的杀掉。

    楼道里传来保安绝望的笑声,程昊笑道:“吸血鬼!我还以为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李明明兴奋的説道:“现在都高科技了,我们还在画符,这东西又慢,威力又xiǎo,师祖,请您教教我,怎么样才能用枪驱魔?”

    这支六/四手枪可以打死一切妖魔鬼怪,究竟是什么原理,王晟他们也不知道,程昊淡淡的笑了笑,举起手枪,在李明明的面前晃了晃:“看到了吗?我这把枪可不一样,它在佛祖面前放了三十年,能驱魔杀鬼。”

    李明明狐疑的问道:“放上三十年就能够除魔了吗?”

    冷瑷笑道:“你别听他瞎説,这把枪是高人给开光的,为什么能够驱魔,我们也不知道!你道行够深,应该研究研究,怎么样才能给武器开光。”

    李明明轻轻的diǎndiǎn头,略有些失望的説道:“但愿有一天我能研究明白。”

    众人离开大厦,王晟四人向李明明告别,李明明并不让他们走,非得要带他们去见万山,据説万山有事情要找他们,而且这件事情与他们有关,具体是什么事情,李明明也不知道。

    四人心中很是疑惑,他们刚刚在哈尔滨见过万山一面,找他们会有什么事情?为什么在哈尔滨的时候,万山不説呢?

    四人回荒度岛上交任务,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翌日上午,四人在餐厅举杯畅饮。酒足饭饱之后,四人来到上海公安局,与李明明一同去往大连市。

    到达大连的二层xiǎo楼,万山还在哈尔滨,他恳请王晟他们等他两天。

    吸血鬼虽然解决,但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吸血鬼的血液从何处而来?那个神秘的生物学家是谁?两百多口海底沉棺是谁的‘杰作’?这些事情又与成都的僵尸事件有何联系?化学家的幕后主使是谁?这一系列的问题还有待调查。

    李明明将王晟四人安置在大连的二层xiǎo楼,并派两名勤务员照顾四人的饮食起居,李明明当天傍晚,又登上了飞往上海的飞机。

    王晟四人在大连住了半个月,别説没有看到万山的身影,就连李明明和赵嗣成也没有回来。

    四人坐在楼门前的安乐椅上,悠哉侃着大山,喝着上好的茶水,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勤务员急忙的跑进屋子。王晟无奈的苦笑,电话一定是万山打来的,他每天都会打一遍电话,每天都会説同样的事情,今天也不例外,万山先是道歉,再请求王晟他们在多住上一天,他会尽快的赶回来。

    天天傻吃捏睡,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枯燥。王晟提议,去大连市里玩一玩,所有人赞同,勤务员却突然将他们拦住,要想离开这里,必须经过上级的同意,要不然他们不可以离开这里。

    程昊骂道:“李明明是让你照顾我们,还是监督我们的?”

    勤务员愣半天,非得要经过上面的允许。冷瑷也很生气,没有给他汇报的机会,挥手扔出了紫色的烟雾,四人开着神学委员会的吉普车,扬长而去。

    九五年的大连已经是座不夜城,虽然天色已黑,大街上依旧有来来往往的车辆,人也很多,闪烁的霓虹灯显示出城市的昌盛与辉煌。

    王晟不禁感慨万分,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转瞬之间,跨过了五十个多岁月。可以説,他们见证了国家发展的历史,也见证了一个大国崛起的历程。

    四人在城市了走了许久,也没能发现好玩的地方。这也难怪,九十年代电脑还没有兴起,住房改革也刚刚开始,每家每户都差不多,几乎都没有多少钱,有diǎn钱的人,会穿件水洗甲克衫、骑辆二八速的赛车,那都是相当牛了,哪还有钱去贪图享乐。

    光头摸着油光铮亮的脑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舞厅説道:“要不咱们去那玩玩吧。”

    九十年代的舞厅是年轻人首选的第一消遣地,也算是比较现代化的场所。王晟挠了挠头发,确实没有其它可以去的地方,倒不如去舞厅里坐坐,感受下九十年代年轻人的夜生活。

    走进舞厅在大门,一个xiǎo分头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头发上不知打了多少的发蜡,灯光照在上面闪闪发亮,王晟以为,他是舞厅的保安,也没有搭理他,径直的向舞厅内走去。

    xiǎo分头一把将王晟拉住:“跳舞吗?”

    王晟笑道:“不跳舞让这来干什么?”

    xiǎo分头每好气的回道:“一人五块。”

    王晟笑了笑,进门收费的场所,他还没有遇见过,五块钱也不是很多,王晟慷慨的掏出一百元大钞,拍在xiǎo分头的手里,极为嚣张的説道:“不用找了!”

    xiǎo分头马上换作一脸恭维的笑容,对着王晟四人diǎn头哈腰,王晟挺真腰板,大摇大摆的向舞厅里走去。

    来到舞厅内部,里面的情景却让四人大跌眼镜。舞厅的屋ding上没有任何的舞灯,只有几排五颜六色的灯泡,舞池很宽敞,有二十余对男女跳着王晟看不懂的交谊舞,舞池的后面有一个舞台,舞台上的面挂着一条红布,上面用金色的纸贴着舞厅的名字,舞台的右边一扇xiǎo门,门上有三个大字:xiǎo卖部。舞池四周摆放着木质的桌椅,看不出一diǎn奢华和讲究。

    王晟在xiǎo卖部买了几瓶可乐和一些零食,四人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听着九十年代抒情歌曲,看着舞池中的人们华丽的舞步,王晟叹自苦笑,九十年代的舞厅,就像春天新发的嫩叶一样单纯,和色/情丝毫无关。那时的社会风气很好,大家都特别单纯,青春期的男女需要安慰,但是,大家都知道不能乱来,只能依靠舞厅里短暂的搂抱,相互换取一时的慰籍。舞厅里面没有金钱交易,没有任何不道德的行为,只有一颗颗炙热、躁动的年轻的心。步入二十一世纪,舞厅不复存在,到处都充满着利害关系,原本浪漫的场所,却成为色/情交易的聚集地。

    “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舞厅里的歌曲换成欢快的曲调,灯光也比刚才亮了许多,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冷瑷的身边,穿着深蓝色的西装,脸上的表情极为严肃。

    王晟一眼认出,他是浩然真人。王晟忍不住住吸一口凉气,慢慢的把手伸进了衣兜。

    浩然真人爽朗的大笑,坐在了王晟和冷瑷的中间,拿起桌子上的可乐,他也不管是谁喝过的,将其一饮而尽。

    “戒指找到了吗?”

    程昊冷哼一声:“什么戒指,不知道!”

    浩然真人轻声笑了笑:“我给你们五年的时间寻找戒指,现在已经过去十年,你们居然还没有一diǎn线索,你説你们是不是该死?”

    程昊拍着桌子大吼道:“你当老子怕你吗?要动手老子陪你!”

    浩然真人微微一笑,轻轻摆摆手:“就凭你们四个,还不是我的对手。我现在不想杀你们,如果你们此生能够找到戒指,我希望你们能把他交给我。”

    王晟冷哼一声:“就算我们找到戒指,你也别想得到。”

    “到时恐怕由不得你。”説着,浩然真人起身准备离去。

    冷瑷突然将他喊住:“你为什么要那枚戒指?”

    浩然真人呆立在原地,几秒钟之后,他又坐回到座位上,慢条斯理的説道:“你们自己做的事情,难道不知道吗?”

    程昊没好气的回道:“有屁你直接放,别拐弯抹角的!”

    浩然真人面露微笑,闭眼沉思,冷瑷想探听浩然真人内心的想法,可是她却做不到。许久之后,浩然真人缓缓的睁开眼睛:“你们的责任是保护人类,可你们却称为守冥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王晟四人惊诧的望着浩然真人,他们为什么称为守冥人,王晟四人谁都不知道,荒度岛上的商店根本没有任何记载。浩然真人知道王晟他们是守冥人,这只有一种可能,浩然真人也一定是一名守冥人。

    浩然真人淡淡的笑了笑:“我没有那福分,我不是守冥人。”

    王晟四人又大吃一惊,浩然真人拥有无人能敌的本领,难道他的本领是通过自身修炼得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