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心中略有些惆怅,现在已经是任务第七天了,如果他们没有在成都那样的运气,这个任务恐怕又要失败。

    冷瑷悦的瞪了一眼王晟:“什么还没干呢,你先打退堂鼓了。任务结束之前,我们一定能够找到猫脸老太太!”

    王晟狐疑的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冷瑷説道:“猫脸老太属妖怪,不怕光,但它怕人,一个人要想藏在这个城市里不被人发现,那哪里是最佳的藏身位置?”

    光头想到没想答道:“它的家中呗!”

    程昊答道:“未必,那它的家人一定会发现它,我想它应该藏在哪个楼的楼ding,或者是地下。

    王晟diǎn头説道:“如果换作是我,我会藏到地下,城市的地下一般都是排水管道,那里又臭又脏,在不发生意外的情况下,下水道一般都没有人会去。”

    冷瑷想了想説道:“猫是喜爱干净的动物,我觉得不可能藏在地下,但我们也不能放过任何蜘丝马迹,我们现在应该找找,那个买菜跌到的老太太家住哪里,在找老太太的住址同时,我们一边查看楼ding和下水道的情况。”

    王晟托着下巴説道:“我看没有这个必要,现在猫脸老太的消息已经传的是满城风雨,可见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且,我们没有一diǎn线索,要如何才能找到那个跌倒的老太太?”

    光头説道:“我们去当地的派出所,那里应该有记录吧!”

    程昊説道:“那还不如去医院,老太太跌到后死掉了,一定会送到医院抢救,那里应该会有记录。”

    王晟叹息道:“这些都没有用,道外有将近二十个街道办事处,还有好几个镇,而且这里医院有许多家,更何况,如果我们一张一张的看那些记录,任务结束,我们也未必能看完!”

    哈尔滨人口众多,只是道外区这里,就有数十家的医院,而且来这里看病的不止有哈尔滨的市民,每家医院,每天都会有死人,如果只依靠他们四人排查,没有三五个月,什么也查不到的。

    四人最终决定,以排除法进行勘察,首先他们要查的是每个楼的楼ding,这查起来是比较容易的,只要选择最高的一橦楼,带上他们拥有望远镜功能的墨镜,方圆三千米以内的楼ding全部可以尽收眼底。四人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将道外的市区内的楼ding全部检查完毕,没能发现楼ding有猫脸老太太的藏身之处。

    道外是哈尔滨美食所在地,如果想在道外找家美味的餐厅,夸张diǎn説,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一家还算比较干净的餐厅,吃饭的人并不多,四个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菜很便宜,种类也挺多,四人不知道吃diǎn什么,就把菜单上写的菜品全部diǎn了一遍,饭店老板还没有遇见过这样的顾客,劝王晟他们少diǎn些,程昊以为老板看不起他们,指着老板破口大骂。

    饭店老板见他们好坏不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程昊,也不在管他们,有钱谁不愿意挣?

    上次任务只花费不到几百元,现在他们身上还有一万九千多,花着百十来块吃顿饭,谁也不会在乎。

    没过多一会,第一道菜刚端上桌子,王晟四人顿时傻眼了,一尺多的盘子装的满满的,四人还在惊讶当中,第二道菜又用盆子端上来。

    光头摸着脑袋惊呼道:“这是喂猪呢!”话音刚落,服务员把第三道菜端了上来,同样还是一盆。

    如果按照一个正常人的饭量,两个菜足够王晟他们四人食用。而他们diǎn了近四十个菜,如果照按照这样的上菜方式,这些菜足够他们吃两个月的。

    王晟把老板叫到跟前:“我想问问,你买菜是不是不用花钱啊?”

    饭店老板没有明白王晟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王晟。王晟指着桌子上的盆子説道:“你们饭店是不是连盘子都没有了,居然都用盆装了!”

    饭店老板大笑道:“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在我们东北,讲的就是一个实在,价格绝对实惠,保证能让你即吃饱,又吃好!”

    光头笑道:“你这有diǎn实在大劲了吧,这与喂猪有啥区别,我们要是把你这些菜全部都吃了,我想我们和猪都差不多!”

    饭店老板笑道:“我刚才就告诉你们了,别diǎn那么多,你们就是不听,要我説,我给你推荐几个本店的特色菜,其它的菜我就不给你上了!”

    王晟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东北,也不是第一次到黑龙江,但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东北人的热情,这几盘菜足已证明,改革开放以后,人们的生活逐步富裕,人们的道德水准也在提高。

    王晟略带歉意的説道:“那就麻烦老板了!”

    饭店老板笑道:“麻烦什么,进门都是客,四位,请稍等,我这就去给你们安排安排。”

    二十多分钟之后,饭店老板端着一盆凉菜走了过来:“几位,这个菜我是敬你们的,不要钱,以后要是再来哈尔滨,记得光顾我的xiǎo店啊!”

    王晟连连称谢,随手从旁边的桌子拽来一把椅子:“老板,你也别客气,咱们坐下一起喝diǎn吧!”

    老板连连摆手,説道:“不了,我还有事,你们吃,有事叫我!”

    程昊拉住老板説道:“有啥事啊,坐下一起吃diǎn吧,放心,钱我们一分不会少你的!”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光头将老板按在椅子上:“别这个意思那个意思的,坐下来一起吃diǎn饭,有什么大不了的,害怕我们吃了你啊!”

    王晟一边为老板倒酒,一边问道:“这中午正是吃饭时间,怎么人这么少啊?”

    老板啄了啄牙花子,抱怨道:“你们外地人不知道,最近流传有个猫脸老太太,据説专吃xiǎo孩,闹的人心惶惶的,这地方饭店本来就多,再加上猫脸老太太,谁还敢没事出来乱跑啊,我这店还算不错的了,有的店一天都来不了一桌客人。”

    程昊举起酒杯説道:“咱们先干一杯,刚才我説话有diǎn过分,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给你赔个不是,”

    王晟帮着解释道:“我兄弟这人嘴黑,但心是红的,你就当没听见!”

    饭店老板从椅子上站起,端起酒杯説道:“放心吧,这diǎnxiǎo事我怎么能放在心上,来,走一个!”

    王晟左右望了望,疑惑的问道:“谁走了?”

    程昊大笑道:“不明白了吧,老板的意思是干了!”

    一杯酒下肚之后,冷瑷问道:“老板,这个猫脸老太太有人见过吗?”

    老板歪着嘴答道:“好像没有,都是听説!”

    王晟追问道:“那有没有听説哪家人的孩子被咬了吗?”

    “好像是没有吧,反正我是没听説哪家有孩子被咬了!你们不会真的相信有猫脸老太太吧?”

    程昊笑着反问道:“难道你不信?”

    老板不屑的骂道:“什么狗屁猫脸老太,要是有吃人的老太太,警察早就出动了,哪还有这样的安稳现状!”

    冷瑷説道:“我听説老太太买菜回家的路上死了,然后被猫弄诈尸的,还听説是个上吊自缢的老太太变的,你认为哪一个是真的呢?”

    老板同样不屑的答道:“都是瞎扯蛋,依我看,就是最近流浪猫太多了,又没有人去管这些事,所以才放出这样的谣言!”

    冷瑷皱眉问道:“这里流浪猫很多吗?”

    老板略带火气的答道:“多?那简直了,一到晚上,这猫全部都出来了,你要是在晚上走十分钟,我敢保证,你能看到七八只猫,而且这些猫叫声像死孩子哭似的,听的人那个闹心,有人去找街道办,可是根本没有人管这事,你们不知道,要找他们办diǎn事,那都得和求祖宗似的!”

    冷瑷又问道:“那哈尔滨别的地方猫也这么多吗?”

    老板答道:“也不是,説来也奇怪,听説靖宇公园里一只猫也没有,不知道是公园管理好啊,还是猫不愿意去那里!如果你们是来玩的,可以去那看看。”

    流浪猫是很正常,几乎每个城市都有。猫和狗一样,会占领自己的地盘,它们会把属于自己地盘里的其它猫赶走,如果在赶不走的情况下,他们会重新划分领地。如果同时出现这么多流浪猫,一定是有一只凶狠的猫,将它们赶出原有的地盘。

    冷瑷问道:“那这种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老板想了想答道:“好像有些日子了吧,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靖宇公园里面没有流浪猫,这让冷瑷心中非常的激动,按照猫的习性,这个猫脸老太太有绝大的可能就躲在靖宇公园。

    四人与饭店老板闲聊一个多xiǎo时,王晟他们准备起身离开,东北人的热情在一次的展现出来,菜品全部打九折,洒水免费,不仅如此,老板还把账单上的零头抹掉。

    钱对于王晟四人来説,虽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王晟很喜欢装大款的感觉,数出十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无论老板怎么推辞,王晟都不肯收回这一张。

    靖宇公园位于道外区靖宇二十道街,正门西向正对靖宇大街,一九八五年,为纪念抗日民族英雄杨靖宇将军,将该道外公园命名为靖宇公园,园内新建花坛,重建了公园正门和售票亭,树木并不是很多。而且当时的靖宇公园并非开放式公园,当天黑的时候,公园里只有依稀的灯光,晚间十diǎn过后,公园里的路灯也会关闭,这里完全是黑黑的一片。

    五月份的哈尔滨,树叶才刚刚的展露初芽,四处一片欣欣然的样子。天气虽然很暧和,但公园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情况与饭店老板所説相符,王晟四人走遍公园里的每个角落,没有看到一只流浪的动物,也未能发现能容人藏身的地方。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公园里也慢慢的变的非常安静,四个人在公园里简单的吃了diǎn随身携带的食物,可是始终没能发现猫脸老太太的任何线索,王晟、程昊和光头的心中多少有diǎn失望,可是冷瑷却始终信心满满,她坚信,猫脸老太太一定就在这里。

    越是期盼时间快diǎn过,时间就走的越慢,王晟看了不下两百次手表,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公园里已经一片漆黑,周围非常安静,也未见猫脸老太太出现。

    王晟轻叹一声,説道:“咱们走吧,猫脸老太太不可能在这。”

    冷瑷依旧坚信猫脸老太太就在这里,説什么也不肯走。凌晨一时左右,程昊也催促冷瑷,赶紧离开这里,光头也赞同离开,説什么也不在这里继续寻找。最终他们各让一步,如果三diǎn还没有任何发现,那么他们就离开。

    凌晨两diǎn半左右,稀疏的树林里传来老鼠的惨叫声,四个人瞪大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喘,仔细的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十多秒之后,冷瑷指着右边,低声説道:“它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