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他回到了现实,他和冷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程昊和光头为他祝福,王晟是那么的幸福。

    梦终究会醒,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白色的屋ding,屋子里福尔马林的味道,告诉他这里是医院。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其它的床位。王晟暗自苦笑,解放军待他还不薄,居然安排了一个单间。王晟看了看手腕,手表已经不知去向,站在地上,王晟感觉头有些晕,扶着床沿站了好久,他感觉刚好一些,肚子又传来了咕咕的叫声。

    王晟打开病房门,正看到绰伦布库迎面向他走来,绰伦布库身穿绿色的军装,他的身边还跟着两名解放军。王晟冷哼一声,回到了病床上。

    绰伦布库一脸微笑地走到王晟的床边:“朋友,感觉好些了吗?”

    王晟瞪了绰伦布库一眼:“我朋友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们都很好,没有危险。”

    王晟冷笑一声:“你根本不叫绰伦布库吧。”

    绰伦布库爽朗地笑道:“朋友,你误会了,我真的叫绰伦布库……”

    绰伦布库并没有欺骗王晟,他确实是鄂伦春人,名字也叫绰伦布库。但他也是一名解放军军人,一九五四年,巴丹吉林沙漠的基地袭击事件和石碟上的秘密,中央二把手非常重视此事,他用了两年时间,召集全国上下所有会异术的人员,组建了一支神秘的部队,部队番号为“宗教特遣队”,专门负责调查和处理灵异事件。从部队刚建立时开始,王晟四人就是重diǎn调查对象。

    与此同时,中央最高领导人提出了反对一切迷信的政策,中央的二把手为保护这支特殊部队,他秘密更改了部队的番号,对外声称为手枪队,同时赋予手枪队极大的权利,他们可以任意地出入国家机关单位。

    绰伦布库从背包里拿出一沓文件,递到王晟的面前,王晟随便翻了几页,上面记载着他们的详细资料,就连谁有什么本领,上面都记载得清清楚楚。王晟暗自苦笑,他的感觉并没有错,这一切都在解放军军队的掌握之中。四人的档案后面,记载着王晟他从一九五四年以后的故事,王晟他们在哪里出现过,做过哪些事情,文件上记载得清清楚楚。

    绰伦布库笑道:“你也看到了,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但你也不必惊讶,我们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手枪队群龙无首,需要一个能够掌管大局的人。”

    王晟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当你们的领导人?”

    绰伦布库轻声笑道:“你完全可以这么认为,想当领导人绝非易事,必须得经过严格的训练,还要经过长时间严厉的考核。”

    王晟心中很是无奈,轻轻地挥挥手:“你也不问问我们愿不愿意。”

    绰伦布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道:“没关系,你有时间考虑。”

    王晟把档案狠狠地拍在绰伦布库的胸口:“不用考虑了,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绰伦布库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收起档案,大摇大摆地向门外走去:“你会同意的……”

    “记得把门关上。”

    王晟郁闷地躺在床上,他们做过的一切事情,都在解放军的监视下进行,而他们一diǎn也没能察觉。王晟摸了摸耳朵,对讲耳钉也被解放军没收,王晟低声骂了一句,蹦下床,向房门走去,房门被从外面锁上了,连条缝隙都没有。

    一个男人在门外喊道:“别拽了,没有首长的命令,我们不会给你开门的。”

    王晟狠狠地踹了几脚病房门,悻悻地向病床走去,突然灵机一动,慢慢地走向窗前,轻轻一推,窗户大敞四开。王晟探出头向窗外望去,他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这里是二楼,就算他不是守冥人,以他在部队里的训练,他都能够跳出去。

    王晟活动活动肩膀,纵身一跃跳了出去,他刚刚落地,身后传来了拍手的声音:“不错,功夫蛮厉害的。”

    王晟心中暗骂,听声音就知道是绰伦布库,无奈地轻叹一声,轻轻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绰伦布库阴魂不散,王晟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里。

    王晟突然停住脚步,很不耐烦地问道:“你究竟想干嘛?”

    绰伦布库一脸堆笑地走到王晟的身边,很随意地把胳膊搭在了王晟的肩膀上:“哎,朋友,你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

    王晟怒视着绰伦布库,他恨不得狠狠地给绰伦布库几拳。

    绰伦布库笑道:“我知道你想揍我,你要是真的生气了,你就揍我,只要不把我打死就行,你要是不打我,那咱们就回病房,哦对了,你饿了吧,我已经准备好吃的了,要不要吃diǎn饭再揍我?”

    王晟紧握拳头,如果绰伦布库再敢説一句话,他的拳头就会打在绰伦布库的脑袋上。绰伦布库微微一笑,轻轻地挥了挥手,两个解放军架着王晟的胳膊,把他送回了病房。

    王晟坐在床边,心中别提有多郁闷,王晟心中想到:如果今天这事换成是程昊,绰伦布库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王晟刚想到程昊,走廊里传来了惨叫的声音,王晟拽了拽房门,门还是被从外面锁住,王晟踹着房门大喊:“程昊,光头……”

    王晟的话音还没落,房门被一脚踹开,房门打在王晟的身上,王晟被撞翻在地。程昊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他的腋下还夹着两名解放军,其中有一个正是绰伦布库。

    王晟躺在地上,嗓子里发出咯咯的笑声,程昊把解放军扔到一边,蹲在王晟的面前:“xiǎo晟子,你傻了。”

    王晟看了一眼程昊,依旧没有停下笑声,程昊啄了啄牙花子,扭头看向绰伦布库怒吼:“你们把他怎么了?”

    王晟慢慢地抓着程昊的胳膊坐起:“我没事,光头他们呢?”

    程昊瞪了一眼王晟:“不知道。”説着,程昊走到绰伦布库的身边,抓着绰伦布库的衣领喝道:“你还是不説是吧?”

    绰伦布库一脸的堆笑:“我不是説了嘛,组织上需要你们。”

    “需要个屁!”説罢,程昊把绰伦布库夹在腋下,托着他走廊走去。

    “大哥,疼……轻diǎn……”

    “该,活该……”王晟低声骂着,跟着程昊走了出去,程昊没有一diǎn的绅士风范,所有的病房门全被他踹开,没到两分钟,他们来到了光头的病房。

    光头盘坐在床上,眼前摆着烧鸡猪腿之类的食物,他看了程昊一眼,什么都没説,拿起一只猪手塞进嘴里。

    程昊走到光头的面前,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托到床下。

    “你等会……”光头急忙去抓起面前的烧鸡。

    王晟无奈地笑了笑,他现在是彻底服了光头,只要有吃有喝,你把他关在哪里他都不在乎。

    冷瑷的病房在走廊的最里面,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厚厚的棉被,窗子还被木板钉死,只有几缕阳光照进屋子。

    冷瑷安静地躺在床上,他的身上缠满手臂粗细的绳子,王晟眉头紧皱,急忙地摸向冷瑷的脖子,脉搏还算正常。

    程昊扯着绰伦布库的肩膀,把他拉到了冷瑷的床前:“説説,这是怎么回事?”

    绰伦布库面露难色:“她太恐怖了,我让大夫给他打了镇定剂。”

    冷瑷是他们当中第一个醒来的,她醒来以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窗子上的玻璃都被冷瑷的叫声震碎,还有几名护士的耳膜被震破了。冷瑷漂浮在半空中,他的眼睛放着红色的光芒,当时在场的人都吓坏了,都不敢靠近冷瑷。冷瑷突然向门外飞去她刚飞出病房,两眼一闭,掉在了地上。

    绰伦布库见过冷瑷的本领,他怀疑冷瑷中了魔,但他却没有解决的办法,他想到了张生,张生告诉绰伦布库,冷瑷是出马弟子,她身上的大仙还没有退去,冷瑷还没有自主的意识,一切只能靠冷瑷自己,张生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张生让绰伦布库把冷瑷绑在了床上,房间里还加了一些隔音的物品,也就是墙上挂着的棉被,绰伦布库害怕冷瑷能够挣脱,所以才在冷瑷的身上绑满了绳子。

    王晟坐在冷瑷的身边,轻轻地翻开冷瑷的眼皮,一道刺眼的红光射出,刺得王晟睁不开眼睛。

    王晟轻轻地抚摸着冷瑷漂亮的脸蛋,在她的轻声呼唤着。冷瑷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先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王晟急忙搂住冷瑷的脖子,把她抱得紧紧的。

    王晟绝对是冷瑷的克星,冷瑷眼睛的光芒慢慢地暗淡了下去。

    程昊搂着绰伦布库的脖子问道:“我们的装备呢?”

    绰伦布库傻笑几声:“我不知道。”

    程昊diǎndiǎn头,揉了揉拳头:“好,看来不给你diǎn苦头你是不会説了。”

    “慢!”

    张生大步走进病房,看了看绰伦布库轻叹一声:“老朽不才,愿意加入你们。”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就连绰伦布库也不例外,张生不紧不慢地説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绰伦布库急忙问道:“什么要求。”

    “放他们走。”

    绰伦布库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张生冷哼一声,扭头便走,绰伦布库连忙追了出去。

    光头摸着油光铮亮的脑袋问道:“追不追啊?”

    冷瑷説道:“让张生去和他谈吧。”

    四人无聊地坐在房间里,王晟想起程昊和浩然真人决斗时的情景,王晟很是疑惑,浩然真人最后的样子像极了猩猩,他应该和冷瑷一样,也是名出马弟子,可是程昊却不是,他怎么会被猩猩附体呢?

    程昊傻笑几声:”我不告诉你,你猜啊?”

    王晟低声骂道:“我猜你大爷……”

    一个多xiǎo时左右,绰伦布库拿着王晟四人的装备回到病房里,绰伦布库的上级已同意他们离开。

    绰伦布库拿出四本军官证:“以后别拿着假证件可哪跑了,当心被抓起来!”

    王晟翻开证件,是四本军官证,而且级别还不xiǎo。“谢谢!”王晟淡淡地笑了笑,随手把证件放进兜里。

    张生拿着两个巴掌大xiǎo的雕像,递到了冷瑷的手里:“説实话,就这么分开了我还真的有些不舍,这两个雕像是在浩然真人身上找到的,如果没有你们,一贯道也不会全军覆没,这个就当做战利品送给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