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千万别放过她!这条蛇妖可是相当狠毒狡猾,知晓幻化成女童更能俘获人心!”

    突可突犀利的话语当即就回了过去,智者就是智者,轻易的就把话语权拉回到了己方。

    刚才说话的人猝不及防的被卡住了,恨恨的上下打量突可突了一番。得出,这老头善辩。行啊,谁怕谁!我们这边也有善辩的。

    他朝旁边的官员挤眉道:“敬甫兄,你从小就是哥几个中最聪明的,最才思敏捷的,来,你上,把那老头干趴下!”

    就像小时候和我们吵嘴那样,说得人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唉说多都是泪,老子还从来没干赢过你王敬甫!

    无需他言。王敬甫,从罗巴哈开始发言到现在,一言未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分析着。

    因为他姓王名恂字敬甫,王敬甫王恂是也。

    他神色沉静,面上倒与旁观者无异。实则内心早已波涛翻涌,无数个食草动物在心底奔腾。

    白银公主是妖?

    她是妖?

    这对他来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问题,两种含义。

    但,无论哪种,他王恂都是不信的。

    刹那间,心早已千百回转。

    他沉声道:“伊利国师真会说笑,歹毒的蛇妖会有菩萨心肠吗?善良的白银公主,已救助了我朝数千子民。”

    “是啊是啊,我家小儿的羊癫疯就是白银公主治好的。”

    “对,我夫人的梦游症也是白银公主治好的。”

    “白银公主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是妖呢?”

    云云。

    突可突眼神犀利地朝王恂射了过去,老夫让你好好领教下,姜的老辣。

    “哟,这位官员可说到点子上了。这正是此妖歹毒的第二点!此点歹毒至极,让本国师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蛇蝎心肠。”

    突可突捋了捋胡子,继续道:

    “妖,都是会妖术的。而蛇妖,都是会施毒的。毒,就是它们最大的妖术。

    这条蛇妖道行不浅,心机也深,颇有些能耐。”

    突可突顿了下,满意的看着众人好奇的神色,进而面上浮起一抹傲意,才接道:

    “不过,还是逃脱不了本国师的法眼。

    救人?不过是打着害人的幌子罢了。

    在此本国师先问诸位一句,凡是家中得病被白银公主救治的人,现在身子是否羸弱了许多?”

    “...好像是。”

    “还...真是。”

    “这就对了。莫慌,莫慌,诸位听我说完。

    刚才说了,蛇妖都是玩毒的行家。那么,如果是刻意被施加的毒,自然也能被施毒者手到擒回。

    因为,这样她才能'救人'。

    这样,计划才会完美无缺。”

    罗巴哈恭敬的给突可突端了杯酒水,国师辛苦了。

    突可突淡笑着接过酒水,轻啄润喉,王子有心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众人无暇去观看这两人的恭敬友爱,仿佛刚才突可突的长篇大论让他们陷入了沉思。

    除了三个人。

    皇帝,太子,王恂。

    至于事件的主角白银公主,此刻像是件奇珍异宝,被无数双眼睛打量。

    若是常人,怕早已如坐针毡了。

    然,非也。

    白银公主此时也和众人一样,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这老头说得跟真的一样,她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