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这是吃醋了!”左子毅脸上的笑容已然藏不住,自信满满的连眉梢的笑意都溢了出来。

    ……

    前面是说对了,这张脸就是长着祸害万千少女的,至于后面吃醋了,是个什么鬼?

    冉若叶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言语上争不过,自然只有逃掉的好。

    左子毅看她闭上了眼睛,笑意更浓。

    起身,离开!

    冉若叶听见脚步声,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吐了一口气。

    怎么都想不通,这还是认识的那个左子毅?

    或者说自己本来从未了解过他呢?

    刚才那个气质不凡的英俊男士居然把他叫老板?

    他到底又是什么身份呢?

    思考间,左子毅已经提着冷霄重新买的各种美食进来了。

    “若若,都快中午了,这是刚送来的鲫鱼汤,先喝一点。”左子毅一边说一边拿过保温便当罐。

    美食当前,冉若叶早就饥肠辘辘,哪还顾得上刚才的娇羞。她转过头看了一眼,一股鱼香味,扑鼻而来,却突然一阵恶心,胃里顿时翻天倒海,脸颊顿时苍白无色。

    “怎么了!”左子毅看她的表情一瞬间僵硬在脸上,十分痛苦。

    冉若叶缓过那股恶心劲,摇了摇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向后靠了过去。

    “若若?”除了担忧,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她。

    左子毅握住冉若叶的手,同时掏出手机,拨通号码:“马上把靳尚抓来!”

    冷霄看着被掐断的手机,即使已经挂断了,他也能感觉到手机另一端传过来的强大怒气与焦急。

    这是冉小姐出事了?冷霄捏着手机冲向了电梯。

    “别……”冉若叶虚弱的吐出一个字。

    “可是你……”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冉若叶说着就虚弱的睡了过去。

    几分钟后,“我说你,我能走,我自己走行吧!”随着声音的响起,冷霄拽着靳尚进来了。

    靳尚看见左子毅那张冷着的脸,站直身体,被拽乱的衣服都来不及理,就来到冉若叶面前弯腰做检查。

    “怎么回事?”

    靳尚站直身体,看了一眼左子毅:“睡着了!”

    “什么?”

    “毅哥,她就是睡着了!”靳尚很无语,可是他不能发脾气,又想起刚才苏涵的话,张口叮嘱:“毅哥,冉小姐现在还是个病人,你们……就…还是注意,注意一下…别把她累着了!”

    冷霄在一旁瞅着,眼看着左子毅的神色越来越冷,上前拉过靳尚:“靳医生,快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只是还没往外走,左子毅的眼神下,好像在说,什么时候由你做主了?冷霄弱弱的放开了手。

    左子毅回想过来靳尚说的话的意思,并没有刻意去纠正,只是蹙着眉问:“你确定她只是累得睡着了?”

    靳尚看着他,要是换了其他人,敢这么质疑他的医术,他一定转身就走,可是对着面前这位,他只能老实作答:“确定!非常确定!”

    “可是她刚才还是好好的,闻着这个鱼汤,突然恶心干呕,然后就这样了!”

    靳尚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餐盒,“这是早餐?还是午餐!如果今早上也没吃!已经四顿没有进食,昨天晚上的治疗,她极力忍受疼痛,已经耗尽她仅剩的体力。她有胃炎,可能因为一时的浓烈腥味刺激,强烈的干呕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可能都会难受到那一瞬间像是掏尽全身力气,更不要说冉小姐了。”

    一碗鱼汤惹的祸?冷霄感觉到身上冷汗直冒,都是听了那什么营养师的建议,才买的鱼汤,现在可好。不要把他罚去国外才好!

    “全部拿出去!”左子毅看都没看冷霄一眼。

    后者立马上前,把所有的提在手上,走出病房。

    靳尚同情的看了一眼冷霄:“其实鱼汤本身确实很利于冉小姐的身体恢复,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可能是她不喜欢鱼汤,后面注意就行了!那……毅哥,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靳尚说到后面,发现左子毅的目光又定定的落在了冉若叶身上,哪里有他的存在?那还不如出去的好。

    “等一下!”左子毅叫住了走到门口的靳尚,“你刚才说,她极力忍着疼痛?”

    “嗯,我确实没想到她那么能忍”靳尚折回身子,脸上露出赞扬之情。

    “毅哥,昨天晚上,我把门反锁,就是担心你听见她惨痛的声音冲进来,影响治疗。可是结果,她居然哼都没哼一句,在我把毛巾给她让她咬着的时候,她根本问都没问一句……”靳尚喋喋不休的说了一通,也许是冉若叶的忍受力太震撼他,话语里丝毫不掩盖对冉若叶的夸赞,也是从昨晚,他知道了,这个女孩为什么会被两个男神级的人同时喜欢上。

    她确实配得上他们的喜欢。

    言罢,靳尚看着左子毅那一脸的心疼,“午饭要让她准时吃,到时候把她叫醒!”他不再多说一句,默默的走出了病房,把门带上。

    冷不丁,一滴泪悄然滑落。

    靳尚的话还回想在耳边:

    那种痛,用刮骨之痛,锥心之痛形容都不为过!

    这样一个小身板,弱女子,居然忍受住了这样的疼痛。

    那么多的针,每一针都是这种痛。

    她却硬生生的抓着被子,咬着毛巾,忍了过去。

    我师父在视频里都说,他没见过这么能忍的小姑娘。

    要是那名护工也这样治疗,早痛醒了,还怎么会被泼冷水?

    这,恐怕好多男人都受不住吧!

    左子毅牵过左子毅的手,摊开,掌心触目惊心的四个指甲印,泪滴绽放在那伤口上,像是在尝试减少她的疼痛。

    他问靳尚,为什么不用麻药?

    靳尚说:

    “麻药?不能用麻药!必须她全程清醒。”

    他问,为什么那名护工就是在昏迷中施针?

    “男女身体差异,治疗本来就不一样,而且我当时也没去想会不会伤害他的脑神经。但是冉小姐不一样”

    左子毅牵起她的手,微微低头,轻吻伤口。

    若若,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