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的太丰盛,谭晓天回来以后喝了不少水,睡到半夜,肚子发涨,于是起床尿尿,当地人的习惯,晚上便桶是放在屋里,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办完事儿重回床上,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却发现孙东正睁着一双眼睛望着自已。

    孙东的确是没有睡,虽然早早的上床躺下,但他的睛睛却一直没有闭上,无意识的盯着黑漆漆的屋顶,脑子里想的全是‘做’还是‘不做’这几个字,有如两个小人在争吵打架,一会儿这个占了上风,一会儿那个占了上风,翻来复去,却没有一个结果。

    林宝良给他描绘出来的前景非常美好,似乎只要照着去做,自已就能实现自已的梦想,顺顺利利的达到自已的目标,但另外一个声音则劝告他,事情哪儿有那么顺利圆满的?看起来非常完美的计划,真的实施起来的时候指不定哪里就会出问题。可这个时候,前一个声音又反驳道,马不吃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所谓富贵险中求,哪儿有不冒风险就能出人头地的好事儿?常言道,有赌无输,这样好的机会不抓住,肯定会后悔一辈子!另一个声音则又劝道,人无信不立。既然答应了刘文雄还有天天的姑姑把谭晓天送进扬州棋院并照顾好,你若是把他送进江都棋院岂不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前一个声音却又笑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谁不是为自已的前途考虑?再说了,对小孩子来说,江都棋院和扬州棋院有什么分别?送他到郑纪工那里,谁能说就比不了董永呢?反正你又不认识董永,用得着觉得不安吗?

    就这样,一直到半夜。他脑子里的两个小人斗来斗去也分不出个胜负,谭晓天下床小解,自是和他的失眠无关,此时听谭晓天问自已的问题,不由得嘴角浮出一丝苦笑,只不过屋里光线昏暗,除了他自已,别人也不会看到。

    孙东无声的撇了撇嘴,对袁朗的话并不太以为然,倒不是他觉得这样的见解有问题,而是袁朗久居乡村,消息闭塞,居然连谭家在与江家的争斗中遭遇惨败,被迫举家搬迁,放弃京城重地,经此一败,元气大伤,从第二落到垫底,所谓‘江谭郑董’的排名早就改了。

    “,嗯,是这样吧。”想了一想,谭晓天答道,从逻辑上看,孙东这样的解读的确没错。

    “,你是说江都棋院吗?”谭晓天记性很好,连忙问道。

    听了谭晓天的话,孙东没来由的鼻根一酸,眼圈儿突然湿润起来,伸手把小孩子揽在怀里,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什么也说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