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顿时响起,上了一下午课的孩子们终于得到了解放,纷纷收拾东西跑出了教室,谭晓天拿起扫帚开始打扫房间,至于田庆友则很仗义的找了块抹布帮着擦桌椅。

    “,天天,老五叔会做围棋,能不能也给我做一付?”谭晓天说得是斩钉截铁,由不得田庆友不信,想了一想,他讨好的向谭晓天说道――他老爸虽不禁止他到棋室和其他人下棋,但此时正是梅龙镇上棋风正热的时候,泡在棋室玩棋的人从来没有断过,多则二十,少则十几,从来没有少于七八位的时候,他就算去了也难有机会摸到棋子,所以尽管他对围棋的兴趣并没有谭晓天那么强烈,但有机会得到一付棋具,他是绝不会错过的。

    有了目标计划,两个人干活更加起劲儿,没过多大功夫,便把整个教室打扫的干干净净。

    完成了工作,田庆友留在教室收尾,谭晓天则去后院向袁朗汇报情况,到了书房,见袁朗如平常一样,手里捧着一本棋书,一边在棋盘上摆着变化――他嗜好围棋但水平并不高,对此他心里也是非常清楚,原本以为仗着几十年下棋积累下来的老底儿,教这些小孩子一年半载应该问题不大,但自前天被谭晓天的问题问住后,他才意识到这个小孩子在围棋上面的天赋,那真是举一反三,无师自通,照这样的情况下去,自已所会的那点儿东西怕是连三两个月都撑不过去,虽说圣人有云: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但短短两三个月就被学生把自已懂得东西掏空,他这个当老师的心里高兴,尴尬却是免不了的,所以每天放学后他都在抓紧时间钻研棋艺,比起当年在学馆准备参加科举时的用功也不惶多让。

    见谭晓天进来,袁朗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打扫完了?”他淡然问道。

    &姑?你是说你姑姑?”袁朗惊讶得手里的棋书差点儿没掉下来――上次家访见到秋菊他就感觉到这个女人出身不一般,受过相当程度的教育,因此会下围棋并不奇怪,但妇道人家下棋只不过是为了消遣解闷儿,浅尝即止即可,不可能比自已更用功,知道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