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久与飞云真人尽管隐隐觉得容若蝶此举断非表面这么简单背后定然隐藏着极大的阴谋可又说不上来。

    仇厉座下的四名弟子以修为而论虽说不凡但只要二老亲自出手也该是十拿九稳这样就等于赢了一半。

    剩下两阵要取胜一场也非难事己方当可立于不败之地。

    林熠也觉得有些奇怪但与费久和飞云真人所不同的是他坚信容若蝶绝不会输!

    而且这场切磋很可能是容若蝶某个计画中的一环否则亦不必煞费苦心将两派人马引入山谷又迫二老订下赌约。

    正思忖间就听容若蝶道:“林兄你现在要提醒费老先生他们也还来得及。”

    林熠凝视容若蝶充满智慧与自信光芒的明眸报以一笑道:“小弟只是借光看戏的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我可不能坏了规矩。何况蝶姑娘既无恶意小弟又何苦大费脑神去思前想后?”

    容若蝶笑道:“好啦仇大哥该咱们派人出阵挑战莫让费老先生他们等急了。”

    仇厉道:“仇某手下这四个弟子修为虽各有所长但也相差无几。如何安排还请小姐费心指点。”他似乎对容若蝶怀有莫大信心以至于根本不担心己方会输。

    这时双方为腾出比试的场地以溪水为界各自朝后退出十丈遥遥相对。

    容若蝶的妙目扫视四名黑衣汉子见他们每个人都神情兴奋跃跃欲试当下问道:“仇大哥不知他们四人中谁的修为稍高一线功力也更加深厚一些?”

    她语音放轻费久等人又顾忌身分不便运功偷听故此不虞对面的人知晓。

    仇厉一指左手第一个黑衣大汉回答道:“禀小姐四名劣徒中论修为第一应是钟奎他追随仇某时日最久已将仇某的血屠铃法学的六、七分的真髓。只要不是费老儿或飞云真人出战他定可胜任有余。”

    容若蝶笑道:“仇大哥小妹打赌你所担心的二老绝不会出阵。小妹这一阵是势在必得非要取下不可。”

    她看仇厉与岑婆婆眼光里有些疑惑便道:“林兄其中关键小妹不便多说还请你代劳一二。”

    林熠一震他在容若蝶询问仇厉时已判断出了此女的用心但一直装作若无其事没想到还是被找上门来。

    此刻他大可拿出装疯卖傻的绝活糊弄过去但对方即敢指名道姓要自己解答摆明就是窥破了自己的心思要再藏拙只会被人看轻。

    他侃侃而谈道:“倘若小弟揣测的不错蝶姑娘早已做好第五局一战胜之的准备。

    “这第一阵费师叔与飞云真人不愿出战原因便在于他们自以为集两派精英对决仇老哥的四名弟子已然大占便宜。要是一上手就遣出己方修为最高的两人未免有些失了身分。

    “况且纵然输了一场后面仍可有机会扳回反不如借机观测仇老哥弟子修为的深浅底细反而稳妥。”

    岑婆婆道:“可对面派出的弟子实力未知钟奎不一定就能赢。”

    林熠道:“岑婆婆无需担心钟奎是赢定了。对方无论派二老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上来都是久战力疲之身又心浮气躁。钟奎功力深厚只要耐心游斗周旋耗其真气最后一举胜之当无意外。”

    他说罢看了容若蝶一眼好像是告诉对方:“我说这么多也该够了吧剩下那点咱们心照不宣就是。”

    仇厉哈哈笑道:“林兄分析的丝丝入扣可口气听起来怎么倒像咱们这边的人?”

    林熠感到那几个被俘弟子正朝着他怒目而视也不去解释心里想:“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两样?容若蝶早智珠在握了咱们兄弟同病相怜彼此彼此。”

    对面费久扬声催促道:“女娃儿仇老魔天色不早咱们赶紧开始吧!”

    容若蝶对钟奎道:“林兄之言你可记下了?”

    钟奎颔道:“属下定牢记小姐与林公子教诲拿下局不辱师尊的期许。”

    他迈步走到溪边冲着对岸高声叫阵道:“在下恩师座下大弟子钟奎奉容小姐之命来向两派高手请教高明!”

    费久与飞云真人也早已安排好了出场人手。

    一名中年魁梧大汉应声出阵此人姓严名放乃费久门下最得意的弟子修为之高已不逊色于正一剑派上一代尊长。

    两人互通姓名之后更不多话摆开门户隔溪对峙。

    钟奎右手也握着一枚血铃但比仇厉的要大上两圈不停的轻轻摇晃出“叮叮当当”刺耳难听的噪音扰乱严放的心神。

    严放亮出仙剑摆出“浩然大七式”的起式剑尖遥指钟奎。

    两人初次交锋均不愿鲁莽行事各自凝息运气找寻对方身上的破绽。

    僵持了片刻还是严放先忍耐不住暗自道:“师父打从二十多位两派同门里选出我来打头阵可见是信任有加。我说什么也要拿下此局为他老人家挣得脸面。”

    他大喝一声:“看剑!”步罡踏斗拧身抢攻。

    钟奎记着林熠之言并不直撄其锋闪身让过血铃“铿啷”响动虚打严放面门两人战在了一处。

    严放剑招大开大阖有心要赢得干净俐落显出正一剑派的威风一开始便不吝功力地放手猛攻。

    钟奎则故意示弱倚仗身法在空中飞舞盘桓一味的游斗耗其真气。

    但从表面来看不免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仇厉只看了几招就放下心来知道钟奎百招开外即可稳操胜券与容若蝶相视一笑。

    容若蝶低声道:“仇大哥你四名弟子中的修为仅次钟奎的是哪位?”

    仇厉回答:“该是仇某的关门弟子秦毅他便站在最末一个。”

    容若蝶凝目望向对岸见费久等人都全神贯注在严放与钟奎的激战上轻轻道:“请他站到左手第三的位置准备最后出战。”

    仇厉不明其意却也不多问应了声“好”将秦毅的位置转换到左手第三位。

    容若蝶有意无意瞧了林熠一眼正撞上对方一脸悠然自若的笑容心中道:“我这计谋能瞒过费久、瞒过仇大哥可骗他不得。”

    她忽起争雄之念笑问道:“林兄你猜下一阵他们会由谁出场?”

    林熠暗道:“好个丫头又来考教我啦!”

    这道题目说难也不难严放一旦落败费久的面子定然挂不住以此老的个性必会亲自披挂上阵赚回一局稳住情势容若蝶焉有不明之理?

    他刚要回答蓦地脑筋一转思忖道:“我越是锋芒毕露这丫头与仇厉便越对我忌惮提防该装傻的时候要装傻可不能太出锋头。”

    他故作苦思目光一遍遍扫过对岸的两派高手挠挠头道:“蝶姑娘可为难小弟了那二十多人藏龙卧虎无一弱者派谁出场都有可能我怎能猜到?”

    容若蝶深深注视他淡淡轻笑道:“林兄大智若愚那也不必过谦。”

    岑婆婆莫名其妙的看看小姐又望望林熠不明白林熠答不上来容若蝶为何还要赞他“大智若愚”想来多半是安慰之辞了。

    她联想到这些日子容若蝶对这小子的精心照料陡然吓出一身冷汗:“哎哟难不成小姐看上了这个臭小子?”

    她禁不住偷眼仔细打量林熠觉得这小子修为才智均属上乘长相也差强人意勉强能匹配上容若蝶。

    两人站在一处堪称金童玉女珠联璧合。

    而自己千宠万疼的小姐也在不知不觉间出落成*人。

    这些年深谷幽居罕见过年轻男子少女怀春也是理所当然。

    奈何林熠乃正道弟子又是仙盟中人此事如何能使得?她不由得忧心忡忡心思全不在严放与钟奎的打斗上。

    此时那两人交手已逾六十回合对岸的喝采声越的如雷贯耳。

    严放占尽上风仙剑大显神威逼得钟奎左支右绌步步后退似乎取胜只是早晚的事。

    严放打得兴起体内真气提升到极至剑气“嗤嗤”作响拼尽全力要尽压倒对手。

    钟奎频频遇险然而偏能在千钧一的胜败关头突施妙手绝处逢生令震天的喝采声里又夹杂着一串串惋惜的低叹。

    费久渐渐觉察不对纵声点提道:“放儿步步为营切忌焦躁!”

    严放应了一声心里却大不以为然总觉着自己有数次只差半拍就能毙敌于剑下。钟奎不过是在作困兽之斗而已自己若是攻势稍缓岂非给了对方喘息的机会?

    故此他的招式非但没有放慢反而又加紧了三分将压箱底的本事都亮了出来。

    两人从溪上斗到数十丈高空又从高空掠至竹林梢头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回到场内严放的头顶开始隐约冒起一蓬水雾。

    他一夜恶战又在五时七候阵中困守多时精力与功力都逐渐到了极限反观钟奎却游刃有余好整以暇。

    此消彼长之下八十个照面一过钟奎厉声长啸血铃光芒如虹转守为攻。

    严放真气几近透支身法剑招也远不如起初轻盈安能挡得?

    战局立时逆转钟奎以逸待劳修养积蓄了大半天的杀气勃然奔涌威不可挡。

    对岸鸦雀无声人人愁眉不展只希望严放也能如钟奎一般先守稳阵脚待熬过这一段攻势再伺机反击。

    无奈天不从人愿钟奎的气势越来越盛血铃呜咽呼号把严放牢牢罩在团团光影里不得脱出。

    严放心急气短堪堪支撑了十几个回合剑招已开始散乱。

    钟奎寻得破绽低喝一声:“小心了!”

    血铃中光雾乍闪百余只被其炼化的厉魄冤魂汹涌而出在钟奎真言驱动里化作一道道殷红光束直噬严放。

    严放更加不敌落下身形背*溪畔一方高大的山石负隅坚守。

    钟奎血铃猛攻三招破开严放仙剑左掌立起照着严放的脑顶心拍落。

    众人齐声惊呼有几名与严放交情好的同门更是闭目不敢再看。

    突然一道蓝影飞闪费久左手一提严放衣领右拳“啪”的接住钟奎一掌借势飞退携着严放回到对岸。

    严放死里逃生面露惭色愧疚垂道:“师父!”

    费久怒冲冲哼了声不答。

    仇厉召回钟奎嘿然笑道:“费老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费久满脸涨红说道:“仇老魔这一阵咱们认栽了第二场便由老夫亲自出马你们派人上来应战!”

    容若蝶瞧向站在最末的那名黑衣汉子道:“汤坚你去会会费老先生吧!”

    汤坚精神一振毫无惧色应道:“是小姐!”

    他迈步就要出阵却被容若蝶唤住道:“汤坚你过来我有话交代。”

    汤坚老老实实走到容若蝶跟前道:“请小姐指教。”

    容若蝶微笑道:“指教不敢当。我问你上阵后打算如何与费老先生周旋?”

    汤坚道:“属下自当依照钟师兄的战法先紧守门户力求不败再设法取之。”

    容若蝶叹息道:“你抱了这样的念头咱们就算输定啦。费久岂是严放之流能相提并论?

    “他的修为深厚你纵耗上百招也难以见效。反因失去先手被他步步进逼终至落败。”

    她顿了顿低声道:“费久粗中有细又有严放前车之鉴他一上来定会先取守势慢慢与你拼耗功力。你便反其道而行之放手猛攻不留退路能逼得他出剑相抗即是你赢了。”

    汤坚对容若蝶的神机妙算佩服得五体投地想也不想的躬身道:“属下明白!”

    他迈步出阵仇厉担忧道:“小姐汤坚的修为乃四名弟子中最弱的一个只是天生勇猛悍不畏死而已恐怕不是费老儿的对手。”

    他不愿影响汤坚的斗志故此等他已走到了阵前才小声提出疑惑。

    容若蝶从容自若道:“小妹岂有不知?但这也正是借助汤坚的地方。咱们第二局是非输不可但也要传出几个资讯给对面好让他们第三阵就遣出飞云真人。”

    岑婆婆奇怪道:“资讯什么资讯?小姐何时又透给他们了?”

    容若蝶笑而不答林熠也乐得默不作声。

    仇厉低头沉思一小会儿若有所悟露出欣然之色。

    汤坚走到溪边抱拳礼道:“在下恩师座下二弟子汤坚特来请教费老爷子高招!”

    费久一奇他清清楚楚瞧见汤坚是从最末一位走出而轻松完败严放的钟奎则站在左头一个。

    他继而醒悟道:“这四人多半并非以入门序列站队而是以修为长短排行。哼适才那丫头派出仇老魔手下最强的弟子以求先声夺人而今见老夫出战就叫一个修为最差的弟子应付了事好避实就虚撑到第五局让仇老魔出手。这般心计果真阴险!”

    他自以为所料无差哪里晓得聪明反被聪明误稀里糊涂的又钻进了容若蝶的套子。当下丁字步四平八稳站开说道:“小子老夫让你先手出招吧!”

    汤坚取出两柄三尺许长的金槊尾部各挂了三个小铃铛迎风“叮啷啷”直响。

    原来仇厉因材施教未授他血屠铃法而改传气势见长的金槊正可挥他剽悍勇猛的禀赋。

    汤坚功贯双槊二话不说飞身猛轰。

    金槊挂着呜呜风声卷动两团耀眼光澜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费久。

    费久奇道:“这小子怎么上场就是拼命的打法?”

    他原本做好要耐心缠斗持久取胜一下子被汤坚的招式打乱。

    他错步出掌金槊砸到空处。

    汤坚虎吼如雷双槊硬生生横转扫向费久腰际。

    费久身如苍鹰直冲云霄金槊又从脚下走空汤坚得理不饶人纵身紧随一对金槊宛如狂风暴雨盯着费久穷追猛打全然不顾回守。

    费久一招失慎十余回合里竟被汤坚迫得全无还手之力。

    亏得他阅历修为高出对方何止一筹这才抵挡住汤坚排山倒海般的攻招。

    仇厉特地将一套“斗牛真罡槊法”悉心传授与汤坚这套槊法气势磅礴招招主攻一往无前。

    费久一个托大未动仙剑又丧失先机竟让汤坚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自已看出汤坚的实力确在钟奎之下也更坚定了先前推测。

    但一连十多招自己都还不了手众目睽睽底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窥得一线空隙他反手掣剑喝道:“小子真有你的咱们再来试试!”

    “叮叮”两响仙剑拨开金槊中路突破终于攻出了第一招。

    对岸两派高手不明就里只瞧得相顾骇然万没料到区区一个仇厉座下弟子居然能把费久逼得这样狼狈不免平添一层忧虑必胜的信心动摇了起来。

    费久也被激得怒气勃手中仙剑“长天”大刀阔斧尽是刚猛雄浑的套路定要在气势上压汤坚一头。

    汤坚双槊硬劈硬架硬是寸步不让仗着一股子不要命的蛮劲三十招内也与费久拼了个平分秋色旗鼓相当。

    费久越的恼怒剑锋罡风鼓荡提足十分的功力和汤坚对攻打得火星四溅热闹非凡果真又落入了容若蝶的算计之中。

    他要是能平心静气以浩然大七式的精妙变化见招拆招耐心周旋汤坚此刻即使不落败也必难以招架。

    偏巧此老火气一起舍长就短撇开远胜对手的经验火候不用一门心思的赌气硬撼。

    两人你来我往又斗了数招汤坚一套斗牛真罡槊法用尽于是翻回头来再从第一式使起。

    费久慢慢熟悉了其中的招式套路而汤坚的锐气随着真气急剧耗损大不如前已不复开场时神威。

    正这当口便听容若蝶亮声喊道:“两位请住手稍歇!”

    费久一愣对面的汤坚令行禁止双槊一摆跃出了圈外。

    容若蝶不待费久开口接着说道:“费老先生这局不用再斗了咱们认输。”

    费久怫然道:“女娃儿胜负未分你为何轻言放弃?”

    汤坚也是满面的疑惑与不服气自信至少还能坚持到百招开外。

    容若蝶悠然道:“咱们只为切磋技艺又非生死相拼何苦要斗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费老先生你说是也不是?”

    说着话的功夫汤坚已被仇厉唤回他想打也打不成了悻悻一哼收剑入鞘。

    旁边飞云真人与门下弟子虽齐齐上前道贺慰问费老爷子仍觉得老大的不爽颇有受让之嫌。

    容若蝶见汤坚回到原位怏怏不乐安慰他道:“汤坚你已经做得很好啦。咱们非为与费久等人争一局之短长。

    “这一阵你虽输了却能换来咱们大局的完胜。我让你提前认输一是免得你为费久刚烈雄浑的剑招所伤更重要的是让他们摸不清楚你修为的深浅进而心怀戒惧。”

    汤坚转忧为喜一下把满肚子的不服不忿抛到了九霄云外。

    左站着的第二位黑衣汉子迳直走到容若蝶面前躬身施礼道:“小姐请您也指点属下一二。”

    他姓雁名兆在仇厉的四名弟子中最为机警多智。

    适才听容若蝶已明言秦毅出战第四局而另外两位师兄也先后露过脸这一阵自该是轮到自己了因此主动上前请求容若蝶的教诲。

    容若蝶娇笑道:“雁兆你已很聪明也不用我来指点。不过对方出阵的必是飞云真人他的修为犹胜费久半筹我担心你撑不到四十个回合就要落败。”

    大凡有才智的人难免有几分恃才傲物之气。

    雁兆嘴上不说心里却道:“照小姐话里的意思莫非以为我不如二师兄么?哼怎么着我也要与飞云真人缠斗到百合开外让她不致小觑!”

    他立下决心不动声色的抱拳道:“多谢小姐提醒属下定当全力以赴!”转身而去。

    容若蝶目送雁兆背影嘴角逸出一丝微笑暗道:“行啦这激将之计算是使成了。飞云真人休想舒舒服服的赢下这一阵。”

    却说对岸费久与飞云真人瞧见雁兆出阵也低声商议起来。

    费久道:“瞧这架式此人的实力该是仇老魔四大弟子中仅次于钟奎的一个故此站在左第二位。”

    飞云真人凝目打量雁兆徐徐道:“适才列位最末的汤坚已好生难缠此人犹在汤坚之上此阵若咱们输了则大势去矣。”

    费久深以为然的点头称是第五阵是仇厉当关两派高手中无人能有胜望。

    所以后面两局绝不容有失假如第三阵输了第四局即使赢下也无济于事了。

    飞云真人身后的一名鹤道人一摆拂尘主动请缨道:“二师兄费兄此战便交与贫道吧。”

    他道号“闲云”与飞云真人同列神霄五老于正道中亦是著名的耆宿人物。他自忖要对付一个仇厉的弟子总不致失手。

    飞云真人精湛如电的神光一遍遍扫视容若蝶身后那三名黑衣大汉盘算良久摇摇头道:“五师弟今日要想全身而退后面两局咱们务求全胜。此人的修为该在仇厉诸弟子中位列次席便交由贫道。第四阵再烦劳师弟一战功成你看如何?”

    其实他心里另外有一个不足为外人所道的小九九那便是正一剑派已出战两场换回一胜一负。自己与闲云真人若能依着对方修为深浅的差异稳吃两局无形中也盖过了正一剑派脸上自然大有光彩。

    他唯恐闲云真人没有领会自己的苦心不待他多言迈步迎上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