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谷洞出來,一鹤满脸堆笑的对项陆扬道:“项大人真是童心未泯,居然如此捉弄贫道,害的贫道虚惊一场,”

    云沧海见一鹤如此表现,就知道洞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一鹤老谋深算,不想将实情说出來,这才会如此表现,想到此,云沧海开口道:“真人此去洞内,可是发现了什么,”

    一鹤一笑道:“其实项大人并未真正的进洞,而是在洞口处住了下來,刚才出來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想骗贫道进洞,让贫道也吃点苦头,感受一下那洞内的劲风,”

    见一鹤不肯说实话,云沧海也沒有再追问,而是故意仰天大笑道:“想不到项大人居然如此诙谐,看來我等前几日,可都是看走眼了,來來來,这得罚你,赶紧坐下,陪我们痛饮一番,”

    一鹤也在一旁帮腔道:“沧海兄说的对,今天要是不把你喝到不省人事,今天这酒局就不散,”

    下面不明真相的人以为项陆扬真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也跟着起哄,一时间气氛显得十分的热烈,

    项陆扬心里清楚,一鹤已经知道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稳住自己,然后好趁机对自己下手,

    项陆扬在离开山洞的时候,本打算将所有关于兰青海的痕迹全部抹去,然后在随便编造一个借口,稳住一鹤,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实力刚得到提升,他也想验证一下,而且自己现在已经不可以无故对普通人出手了,所有只能用这种办法,让一鹤对自己下手,

    项陆扬虽然不是十分了解一鹤这个人,但是从这几次接触來看,项陆扬知道,如果一鹤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见一鹤果然上当了,项陆扬并沒有就此收手,在跟下面的人开了几句玩笑后,项陆扬小声的在一鹤的耳边说道:“真人好定力,洞内发生如此大事,真人居然还能在这谈笑风生,真是让项某佩服啊,”

    一鹤咬着牙在项陆扬的耳边小声的道:“别以为你在那里随便写首小诗,贫道就会怕了你,告诉你,你离开凌云观之日,也就是你身死之时,贫道说到做到,”

    项陆扬看了一眼一鹤,然后意味深长的对云沧海道:“云前辈,來的时候傲天长跟我说起云渺山庄,说那里景色十分的秀美,这次从凌云观出去后,我去云渺山庄参观一下可好,”

    云沧海早就见到二人在那里嘀咕了,知道肯定是一鹤说什么对项陆扬不利的话了,想到此,云沧海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即使不说,下山的时候,我也要把你绑到我云渺山庄去做客,我那里可是比这凌云观安静多了,”

    一鹤看着在自己面前演双簧的两人,淡淡的说道:“多几个人,也就是多费一炷香的时间而已,贫道虽然年事已高,但是一炷香的时间还耽误的起,”

    云沧海道:“不知真人的一炷香能烧多久,是三天还是三年啊,”

    一鹤一笑道:“沧海兄不必着急,到时候你就知道贫道的一炷香能烧多久了,”

    一鹤此时已经不想再掩盖自己的杀机了,云沧海的云渺山庄,他早就想下手了,只是一直沒有借口而已,这次云沧海只带了三个徒弟过來,如果自己能在半路将云沧海劫杀,那云渺山庄离覆灭,也就不远了,

    云沧海放下酒杯,“既然真人想要吊云某的胃口,那我也只能慢慢的等着了,”

    一鹤道:“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我这么大年纪了,跟你们不一样,我可是急的很啊,”

    又喝了一会酒,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來,已经有客人开始有人陆续离开了,一鹤一边安排弟子送客,一边暗中通知自己的几个师弟,准备跟自己下山,

    一鹤虽然有些急功近利,但是还不至于在自己的凌云观就动手,他要等项陆扬离开蓬莱这一亩三分地后,在对他下手,那样即使有人怀疑他,但是就凭他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沒人敢说什么,

    客人都离开后,龙飞宇和武英雄來到项陆扬跟前,龙飞宇对项陆扬道:“兄弟,你跟我们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伴,”

    项陆扬知道龙飞宇二人是好意,他们怕一鹤半路对自己不利,但是这一次项陆扬并不想将二人牵扯进來,毕竟他们跟一鹤的实力,相差太多了,

    想到此,项陆扬刚要找理由拒绝,还沒等他开口,云沧海就说道:“你们两个小娃娃先走吧,项大人一会还要跟我去云渺山庄住上几天,你们路过登州的时候,给那边带个口信,告诉傲天他们不要着急,”

    见云沧海要送项陆扬离开,龙飞宇二人也就放心了,有云沧海在,就算是一鹤亲自出手,想要留下项陆扬,估计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更何况,云沧海身边还带着三个徒弟呢,这几个人,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是他们的功夫,都不在冯道然之下,如果真要拼起命來,就是一鹤,也会有所顾忌,

    想到此,二人跟项陆扬聊了几句,就随着人流下山了,天完全黑下來以后,项陆扬对云沧海道:“云前辈,这几日在灵谷洞内,有些累了,不如我们今晚,就在真人这借宿一晚,不知前辈意下如何呢,”

    云沧海哈哈大笑道:“云某人倒是无所谓,但是就怕真人不欢迎我们这几个外人啊,”

    一鹤沒想到项陆扬还敢提出在自己的地盘住下,楞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我一鹤向來好客,如果几位不嫌弃我这凌云观简陋的话,尽管住下,”

    项陆扬道:“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今天我还住,我原來住过的那间客房,至于云前辈嘛,就看真人你怎么安排了,”

    项陆扬这么说,就是想看看一鹤敢不敢将云沧海安排到自己的跟前,不是想跟云沧海住在一起,就是想让一鹤头疼一下,

    一鹤也是人精,怎么会不知道项陆扬现在心里想什么呢,看了一眼云沧海,一鹤开口道:“这里也沒有外人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放心,在凌云观,我是不会对你们动手的,”

    说罢,就一甩袍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