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提前到十日后?”朱重八高高兴兴地筹备婚礼,突然听到郭府那边让人传来的消息,朱重八对日子竟然提前了那么多倍感诧异。

    吉日选定朱重八都记得,最近的应该都是在两个月后。难道是郭府发生了什么事?

    “反正你跟长楚的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越早不是越合你心意吗?”为了马长楚的婚事,叶净初和阎峥在朱重八的宅子里住下了,叶净初给朱重八重新收拾了宅子,两进三出的宅子,一收拾之后齐齐整整的,怎么看怎么舒服。

    听说婚期定在十日后,叶净初又何尝不知是郭府出了事。

    “叶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朱重八想解释,叶净初道:“别管什么意思,婚期提前我觉得挺好的。”

    马长楚早不想呆在郭家,既然她和朱重八的亲事是没有反悔的余地,趁早让她离开郭家挺好!不得不说,师徒俩的想法很是一致。

    “回去跟元帅和夫人说一声,十日之后,朱公子一定上门迎亲。”叶净初一笑朝郭府传话的人说了一句,郭府的人一听立刻道:“好的,我这就回去回话。”

    与朱重八抱一拳,高高兴兴走了。这人一走,叶净初气得把手里的礼单往桌上那么一摔,“我去一趟郭家,看看都出了什么事。”

    “何必去,去了只会让你生气,郭家必是出了什么事。”阎峥拦着叶净初,叶净初道:“我就算生气也不要生闷气,要是长楚真受了大委屈,我直接把她带出来。”

    “又说傻话了。”阎峥说了一句,叶净初一眼看向朱重八,“怎么,婚期提前了你不高兴,不想娶长楚了?要是不想娶了尽早说,我们长楚不愁嫁。”

    叶净初看到朱重八一副沉思的模样,劈头地说,朱重八忙道:“叶先生,我不是。”

    “不是什么?从听到郭府的人说婚期定在十日后,你就一副出了大事的模样。郭府的事,能让郭府急急定下婚事的,只能是丑事,而且是跟长楚有关的丑事,你心里犯嘀咕,怕我们长楚不是清白之身,还是什么?”叶净初是什么人,她到这个年纪,什么人都见过了,还能不明白男人那点破心思。

    “先生,不管长楚怎么样,我想娶她只是想娶她,她若受了委屈,来日我一定会为她讨回来。”朱重八心里未免没有怀疑马长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叶净初的猜测是对的,但是就算如此,朱重八也没有放弃马长楚的意思。

    但是,想到了这个可能,他唯一想的更是杀了郭天爵,郭天爵。

    “你能这么说还不错。若是你嫌弃,害怕,尽早的说了,但凡你有一丝的不甘和疑虑,你和长楚的亲事我都能做主取消了。”叶净初为马长楚的先生,如师如母,叶净初是能把他们的亲事能取消了。

    朱重八抱拳道:“叶先生,我娶了长楚一定会待她好,还请你相信我。”

    “希望如此!不过,你也亏待不了我们长楚。”叶净初后面补了一句,是对马长楚的全然信任,阎峥咳了一声,让她收敛一点。

    叶净初扬了扬眉,“十天之后日子紧着,之前让人准备的东西都加急。”

    “先生不去看看长楚?”朱重八询问,叶净初道:“我刚刚是急糊涂了,突然想起来我给长楚找了一个会拳脚的姐妹,算算日子人应该前两天到了,有她在,长楚出不了什么事,既然长楚没事,我还去郭府做甚。”

    听到这话,朱重八眼睛已经亮了,“先生早有准备?”

    “来见你之前,我碰到了郭天爵发疯,长楚动手差点毁了他一只手,我想了想郭天爵怎么也算是学过点功夫,第一次长楚能攻其不备伤了他是运气好,还是得找个人护着长楚。对了,我虽然不去郭府,让人去打听打听郭府的消息也是好的。”

    “若是郭天爵闹事,郭元帅不可能不管不顾,管了,郭天爵就更没可能做出逾礼的事来。”叶净初急过之后,理清了头绪,更不急了。

    朱重八看了叶净初一眼,“我这就让人去打听。”

    叶净初嗤笑一声,“男人啊,永远都是虚伪之极的人。若是长楚真的被郭天爵占了便宜,你还会想娶她,一辈子爱她,敬她?”

    这个假设,朱重八沉下了脸,叶净初却不饶不让,“怎么,你不敢回答?”

    “我回答了先生就信了吗?”朱重八反问,叶净初很老实地回答,“不信。一个男人有没有真正把一个女人放在心上,不看他说了什么,只看他做了什么!”

    朱重八反盯着叶净初,这是一个极聪慧的女人,豁达,有远见,也太犀利。

    “怎么,觉得我很讨厌,你怕长楚学得跟我一样了?”叶净初问得越发的犀利,笑语盈盈的,怎么看,怎么的得意。

    阎峥是真想提醒叶净初收敛一点,但是叶净初想说什么做什么,是谁提醒她就听的?

    “我厉害也就是嘴上厉害一些,长楚不说话,心里跟明镜似的,你做的事,想的事,她看在眼里,偏偏从来不告诉你她的想法。朱重八,将来有一天,你会庆幸我这样一个帮你说出长楚想要什么的人。”叶净初带着玩笑地朝着朱重八说来。

    “她究竟想要什么?”朱重八询问,叶净初摇了摇头,“论起亲疏远近,长楚是我的徒弟,你不过是一个打我徒弟主意的人,你问我就要说了吗?”

    妥妥的是故意逗朱重八呐,阎峥很是无奈,叶净初已经昂起了头,“像你这样的人,此时的欢喜不假,谁能保证你的这份欢喜能保持多久。你对长楚现在看很好啊,只有静心地观察,才能知道,你究竟值不值得她托付真心。”

    “他们都要成为夫妻了,还说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话。”阎峥小声地代为说了一句。

    “成了亲,难道就不能和离了?你们男人都以为成亲了,女人就是你们的了,想的倒是美,女人的心,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尤其像长楚那样的人。”叶净初笑得灿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叫阎峥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