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翁时娜在家里等我,我跑到公司把电脑取了回来,马哥没在,我托人给他留了个话,说有事就打我电话,这两天我可能来不了。

    刚一进小区门口就看到小区里面停着一辆救护车,我心想这是谁家又有病人了呀,正好看到张奶奶在车旁边呢,我就问张奶奶这救护车是谁家叫的。

    张奶奶说她也不知道,我哦了一声挤了过去,正碰上从隔壁单元里出来的医护人员,他们抬着一个担架,上面蒙着白布,我皱了皱眉,这明显人是死了,估计这是要送到殡仪馆去了。

    担架后面跟着的是几个家属,全都在哭天抹泪的,我一看就明白了,看来是李奶奶过世了,不过我觉得这几个家属有点碍眼,他们可不是什么孝子贤孙。

    李奶奶在世的时候,他们个个不见露头,据说李奶奶年轻的时候是国企的一个领导,退休金都七八千,她的一儿一女还为了抢退休金打过架,这整个小区里的人都知道。

    没兴趣再管他们的事,我直接上了楼。

    按开电梯我就进去了,向里面的人问了句:“李奶奶好,你们家”

    我话说到一半头发根一下子就竖了起来,我草,这不是死了的李奶奶吗?我吓得就想往电梯外面跑,可是电梯却非常及时的关上了,任我狂按开门按钮,它依然是开始爬升了起来。

    李奶奶淡淡的笑着,原来满脸皱的脸上光滑了不少,甚至连因为骨质疏松而驼的背都挻直了,她就那么一直淡淡的笑着看着我,看得我汗就下来了。

    我紧张的盯着电梯的显示窗,今天的电梯速度是格外的慢,我多么希望一下就到我的楼层呀!

    “小卢呀,你不用怕,我就是老在家里躺着闷得慌,今天出来转转。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平时帮我干那些家务活,我都记得呢”李奶奶淡淡的笑着,说出的话很轻柔,但在这不大的电梯间里却显得十分的空灵妖异。

    我赶紧嗯嗯嗯的应承着,虽然她说让我不要怕,但我一点不怕才怪,要说其他的鬼我与他们不认识也就算了,可这是一个尸体还没抬走的老熟人呀!

    “咔嚓!”电梯突然猛的一震,接着顶板灯疾速的闪烁了起来,我看到李奶奶的影子忽隐忽现,忽左忽右,就跟练了乾坤大挪移一样,那诡异的程度绝对比贞子还吓人。

    接着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灯竟然一下子全来了,我吓得赶紧拍打电梯门,这破电梯以前就出现过许多毛病,有时候一拍就好,但今天我用了很大的力却完全没有反应,只在上下电梯通道里激起了无尽的回声。

    我现在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到,也不知道李奶奶还在不在电梯里,如果在的话她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是不是张着大嘴准备咬我的脖子呢

    “李奶奶你别吓我”我吓得都快尿了,忽然急中生智赶紧狂按笔记本开关,很快屏幕亮了起来,幽蓝幽蓝微弱的光根本照不亮这电梯间。

    这也全怪我,平时装逼作死,非得把电脑主题设置成黑色调,而且更二逼的是桌面壁纸还设定成了从网上搜来的一张鬼婆婆照片!

    但多少还是有点光,我退在角落里借着这微弱的光向前面照过去,还是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小片区域,我手空不开就拼命的用脚去踢电梯,尽量的弄出来大的动静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本来用语音紧急提示按钮最正确了,不过这电梯里的早坏了多半年了,根本就没有管。

    就在我正在紧张的时候,突然从黑暗里就伸过来一把伞

    那伞正好挡在我笔记本的光前面,那上面的图案我再也熟悉不过了,竟然是他妈的翻尸令的图案,我顿时想起了那天晚上穿着我鞋出去乱跑的老太婆,隐隐就感觉两腿间有股热流浮现

    那伞一点点的向上抬起来,一点一点抬着,我把脖子紧紧的缩着想不去看,但又忍不住想去看个究竟,毕竟我一直都想弄明白她到底是谁!

    伞终于完全的抬了起来,我却直接傻了,因为就在伞抬起的一瞬间,我就觉得脑子嗡的一下,眼前也顿时恢复了光明,一看电梯里空落落的,没有李奶奶,也没有那个撑伞的老太婆,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屁滚尿流着

    我再一看电梯的楼层指示灯,19层,我去,这电梯怎么乱跑呀,我明明按的是5层,我赶紧去按5层,但就在同时电梯门突然就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两个民工打扮的男人。

    他们根本没拿正眼看我,直接进来就开始高谈阔论,我听着他们这么大声的说话,心里反倒安心了不少,至少现在有个伴了。

    电梯又开始下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心理的后遗症,反正我觉得这电梯总是一卡一卡的,仿佛随时就要再次发生故障一样。

    “妈的,这老板真不是个东西,这楼都快封顶了,工钱还不给咱们发,我孩子还等着这钱交学费呢。”一个民工气愤的说。

    “可不是咋的,我媳妇腰疼又犯了,上个礼拜做手术才花了三万多,现在就等着这笔工资补交医药费呢,对了,老王说明天如果再不给的话,咱们就一起爬到塔吊上去,到时候把记者公安全叫来,我就不信他还敢赖账”另一个民工大哥无奈的报怨着。

    我越听越糊涂,啥快封顶了?这楼都盖好了十几年了好不,现在也算是老楼了,你们这是在发梦吧,难道说工资都拖了十年没发了?

    我心想这房地产建筑商真特么的黑,他们一幢一幢的建,又一套一套的卖,挣得盆满瓢流的却偏偏压着低层工人的工钱不发,真不是个人。

    想着想着我打的不平的毛病就又犯了,顺着他们的话就接了句:“你们可以打政府投诉热线呀,现在正在搞群众路线教育,只要你打个电话保准能解决,千万别爬塔吊,那多危险呀,万一出点啥事就晚了”

    我话刚说出来,那两个民工大哥齐刷刷的回过头来看着我的方向,脸上尽是惊恐的问:“你是人是鬼?你啥时候上来的?”

    我立刻蒙圈了,我比你们还早上来的好不,难道你们两个人四只眼竟然一直没发现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我存在感真的这么小吗?

    那两位民工大哥好像突然醒悟了一般,突然大叫:“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放我们走,我们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困在这座大楼里!”

    他们显然已经发狂了,不停的狂砸着电位的轿箱,整个电梯都跟荡秋千一样乱晃了起来,晃得我站都站不稳了。

    但更另我感觉害怕的是他们刚才那歇斯底里的对话,什么已经死了?什么死了还被困在这大楼里?难道难道他们也是鬼?

    就在我吓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那两位民工大哥浑身开始发生急剧的变化,身上刚才还鲜亮的劳保服开始一点点的风化,一片片脱落,就像刚烧完的纸灰一样在电梯轿箱里刮起了一阵旋风!

    那旋风越刮越大,眯得我都快睁不开眼了,那风一点点的吞噬着两位民工大哥的衣服和躯体,他们脸上的皮被一条条的撕扯掉,然后像蛇一样在风中凌空飞舞着

    很快他们身上的东西全没了,只剩下了两逼骷髅架子轰然散落,碎成了一块块崩得到处都是!

    我特么的这回是真尿了,连鞋里都能划船了。

    “叮咚”

    此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电梯门一下子打开了,那般旋风像终于找到了出口一般带着怪吼就冲了出去,消失在了黑暗里。

    我赶紧狂按关门按钮,门一关上我就直接坐在地上,这特么到底是啥意思呀,要杀要剐你们直接给来个痛快的,别这么活活的吓死人好不好?

    我努力的爬起来一看电梯已经下行到了六楼,我赶紧盯着它看,终于到了五楼,随着门一开我就冲了出去,疯也似的朝着我门前冲过去。

    慌慌张张的摸钥匙就往锁孔里插,越着急却是越插不进去,还一下把钥匙掉在了地上,真是急死个人。

    就在我刚要弯腰去拣钥匙的时候,门一下拉开了,我也顾不上捡钥匙了直接就冲了进去,然后呯的用后背将门顶死。

    刚想松口气我就愣住了,这不是我的家?!

    屋里十分的昏暗,全是旧家具,显得十分的破败,我一时慌了,怕屋主把我当成小偷给送局子里去,刚想拉门出去,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哗啦哗啦的钥匙声

    我一惊,完了,是不是主人回来了?

    这种情况我怎么向他解释估计人家也会我当成贼了。

    我此时已经乱了方寸,没有面对的勇气,我赶紧躲进了一旁的衣柜里,拉上柜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我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仿佛自己真成了贼。

    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和身体不发抖,生怕弄出点动静来,但实在是控制不了,身子就跟筛糠一样哆哆嗦嗦的战栗不停。

    哒哒哒

    一阵东西敲击在老旧木板上的声音传来,一点点的从门口向我这边逼近着。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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