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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修闲和十三坐在原本只属于他父亲的宽敞豪华的大马车里,车里除了他们还坐着家中负责外部事情的杜长老,车外还跟着数十骑护卫的骑兵,他们是跟着武卫国的最精锐的狼骑。马车的行驶度相当快,一行人卷起一路烟尘,向三王爷的别院进着。

    杜长老身材瘦高,长着一张清秀瘦长的脸,细长的丹凤眼常透着笑意,嘴角天生就往上翘,留着三绺胡子,看起来象个性情温和的饱学文士。武修闲平时几乎跟他没有接触,却对他闻名已久,知道这人处事圆滑,很有手腕,是个老狐狸并没有被他的外貌所迷惑。

    但对这人他并不担心,一来自己并没有触犯到他的利益,二来自己拥有杰出的炼药才能,想来他应该不会故意跟自己为难。况且自己几兄弟的争斗在这些老狐狸眼里,不过是一场游戏,没有决出最后胜利者之前,他们只会观望。现在说拉拢还太早,但是和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却是必须的。

    事实上杜长老对武修闲也很好奇。因为对卫国几个孩子,大家一向都只关注老大和老二,对同是嫡子却身体病弱,并不出色的老五却没人愿意过问。虽然卫国似乎更宠他,不过宠爱小儿子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他没失常到想把家主的位置传给他,他们几位长老也根本不会去管。

    对于几个孩子的明争暗斗,他们都看在眼里。只要不出格,他们就不会制止,也绝不会偏帮哪一位,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看出他们的真本事,为家族选出合适的继承人。起初会注意到他,完全是因为培元玉龙丹,后来经过多方了解越觉得他不简单。如今近距离接触到他人更不由心想:“看来这老五也不可小看啊,必须要给予重视了。

    于是老少两人都面带微笑,各怀心思寒暄着,关系看来一点也不见生疏。他们一番话下来,一点没触及实际问题,却都对对方非常满意。武十三听他们聊了几分钟,一句都没谈到救人的事,又见两人神情都很轻松,似乎不是去做要紧的事情,而是去郊游一般,感觉十分不解。

    还是杜长老见武修闲始终没提及这次去请的人,终究忍不住问道“修闲,这次我们要去请的是什么高人啊,你父亲怎么让你弄这么大阵仗”

    武修闲微笑着简单介绍了费药师的状况,听得杜长老目瞪口呆,不住点头道:“是该如此啊”心中对他的评价更上一层楼了,立刻决定今后要跟他搞好关系,看他的目光也亲热了几分。

    武修闲虽然神情很是自若,可心中还是忐忑不安的,觉得这事实在棘手,毕竟求费药师救人并不容易,这可是有前车可鉴的。但这事再难,他都要去做。因为武耀祖要有个三长两短,父亲肯定会伤心,武建功也会因此成为武家下任家主继承人。他如今和武建功已经势同水火,是绝对不愿他得逞的。所以于情于理他今次都一定要救武耀祖。

    他心中不断盘算着怎么去打动费药师,不由掏出他送的青色玉符来看,却现原本温润光洁的玉符,如今却显得有些暗淡了,中间有些极细小的裂缝,抬头道“十三,把你的玉符给我看看”

    十三依言从胸口掏出自己的玉符,看了一眼惊讶道“怎么会这样”原来他的玉符中间明显裂开了条缝。

    “修闲这是什么啊”杜长老亲热笑着,凑过头来看

    武修闲心中暗暗为十三捏了把汗,却摇头笑道:“没什么,求的护身符罢了,看来十三你最近要小心了”他这番话真真假假的。

    杜长老不清楚其中的究竟,以为他们在哪处道观求的护身符,笑道:“这不过求个心安,当不了真的呵呵”

    十三却是很清楚其中厉害,知道要不是这玉符保护,恐怕自己也凶多吉少了。而这全是因为自己不听少爷命令,擅自出击的结果。少爷他说这话看来是在敲打他了,于是他低下头来在心中检讨自己这次的错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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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修闲他们一行一路快赶,很快就来到了三王爷的别院前。武修闲让狼骑等在门前,自己和杜长老及十三快步上前大声敲门。这时,天刚擦亮,守门的人听那门敲得紧,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不耐烦慢慢开着门,门刚一打开,看见门外一大群人的阵仗,立马吓了一大跳。

    如果不是武修闲及时报出了身份,那门子都要吓得关上了大门了。经过一番紧急通报,三人快步迈进了园子。负责园内总体事务的李管事让人把他们领到会客厅里,叫人奉上茶水后,不紧不慢道:“王爷还未起身,你们有什么事情先等等吧”

    武修闲微笑着拱手道:“还请管事派人去通传一声,我们有紧急的事要见王爷。

    李管事瞧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我也知道你们现在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已经叫人去汇报王爷了,你们耐心多等一会吧”

    武修闲见他如此,心中有些疑惑,因为这人似乎对他抱有敌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其实他猜得不错,李管事的确不待见他,因为前些日子李管事曾向王爷汇报他和郡主关系亲近,因而被郡主恼了,又听到很多关于他的传闻,自然看他很不顺眼。

    杜长老看李管事这态度,心中也有些怀疑,不过面色却一点不显,上前拱手笑道:“呵呵,我们也知道这事让您为难,可咱们将军府和王府一向关系亲近。我想王爷如果知道我们的来意,也一定不会怪您的”

    李管事看着杜长老微笑道:“还是您知道我们的难处,我的确已经叫人去通传了,可王爷什么时候来,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预计的”

    “我们也明白这点,这事还要多劳烦李管事了”杜长老笑道

    “您真是客气了”李管事也笑道

    然后这两人你来我往,寒暄起来。期间这李管事也不管武修闲,只和杜长老搭话。这下就是武十三也看出李管事是故意冷落武修闲,心中暗骂:“这小人”

    武修闲倒是对此毫不在意,不过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王爷来,想着二哥的情况,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往外走。李管事见状大怒,立刻站起来,挡在他面前道:“武公子,这王府可不是你能乱闯的地方”

    杜长老也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道:“修闲,你做什么?王爷还未到,再等等吧。我知道你心急,我也很着急啊,可这又有什么法子呢”

    “杜长老,你在这等王爷吧。二哥的事情没法等了,我直接去找人”武修闲神色坚定得摇了摇头,手臂一转脱开杜长老,又闪过李管事,快而去。十三见他离去,也立刻紧跟在其后。

    杜长老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居然没能拉住他,真有些傻眼了。李管事却有有些气急败坏了,大声怒责道:“难道你们将军府的人都这样不懂规矩吗”

    杜长老一听这话不好,忙对这李管事说了不少好话,让他多包含,心中感叹:“看来修闲还是年轻气盛,太冲动了些,又不知道何处得罪了这人,今次真是麻烦了”

    果然等三王爷来了,李管事在他面前,使劲说着武修闲的不是,让杜长老心中暗骂:“这条该死的老狗”。杜长老看到王爷听了他汇报暗沉下的脸色,心中既为武修闲担忧,又怕因为这事影响将军府和三王爷的关系,一时不安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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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修闲离开会客厅后,对十三说了句“在这等我”,便展开身法往费药师所在的竹林奔去。

    他刚奔到小竹屋前,正想敲门,门突然一下开了,一道冰寒的刀光紧跟着如闪电般无声划了过来。

    “萧前辈,别动手,是我”武修闲一边急说着,一边飘身向后躲避着那道致命的刀光。

    刀光一下就不见了,武修闲停下身来,就见身材高大的萧寒冷着一张脸,站在他身前,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他的眼光就如刀锋一样冰冷锋利,不过如今对他的影响已大不如前了,所以他可以毫不畏惧得迎上前,与他对视。

    “今天,怎么这么早,还不经通报就来了”萧寒冷冷问道

    武修闲对他恭敬一礼道:“萧前辈,这实在是因为我二哥命在旦夕,我急着求费前辈救命,这才这么冒昧闯了进来”

    “费兄正在行功,你别出声,先跟我进来等一下吧”萧寒容色稍缓道

    “多谢萧前辈”武修闲满脸感激道

    于是两人一起进入竹屋里,却不见费药师的人。萧寒指了指竹屋内间,然后静坐在一个蒲团上。武修闲见状也无声坐在他旁边,眼睛紧盯着挡住内屋的那道竹帘,隐约可见费药师正闭着眼,静坐在一个蒲团上。

    “修闲,这么早来找我有急事吗”

    武修闲正想着需要等候多久,就听见费药师的声音,眼前一花,看见他人已经站在他面前了。于是他连忙起身,恭敬行礼,快说明来这里的缘故。

    “如果是一般的伤病,你也不会急着来找我了。说说看是什么样的症状”费药师笑道

    武修闲心中大喜,连忙用最简洁的语言描述了一下武耀祖的情况,随着他的叙说,费药师的眉头也轻轻皱起了。

    费药师听他一说完,就摇头道:“你二哥的情况麻烦了,现在就算立刻赶过去,说不定都来不及了”

    武修闲急忙说道:“我来之前做了一些措施,给他喂了一颗补气血的药丸,还灌了一些公鸡血”

    “公鸡血,哈哈哈”费药师突然大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武修闲心中有些不安,急问道“费前辈,难道我做错了吗”

    费药师笑看着他,拍着他的肩膀鼓励道:“没有,你做得很好,修闲你真是机灵,怎会想到公鸡血的”

    武修闲心下大安,神色恳切道“公鸡血能克制阴邪,我二哥身上带着阴寒,心脉有异物游动,我用它一试果然奏效。如今我已经让他恢复平静了,还请前辈援手帮他排出体内的异物”

    费药师笑道:“依你所说的情况,你二哥也许能多挨一段时间了。可是我又为什么要帮你救他呢?要知道他的情况可是十分麻烦”

    武修闲见他神色柔和,没一口拒绝,心中感觉有望,立刻跪下请求道:“晚辈也知道麻烦前辈不好。可是我又必须救我二哥,前辈有什么需要,只有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满足前辈”

    费药师紧盯着他的双眼冷笑道:“据我所知你和你二哥关系一直不好,前几日你们俩还生了冲突,你为什么又要这样尽力救他呢?而且你也知道我救冷云提出的条件,难道这种条件你也会答应吗”

    武修闲神色坦诚,双眼和他对视道:“二哥虽然和我关系不好,但他毕竟是我二哥,我当然不希望他死。更重要的是他如果死了,父亲一定会很伤心。为了父亲,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愿意尽力去挽救他的性命。

    虽然我无法象萧前辈对冷大哥那样,为二哥豁出性命,也没有萧前辈那样高的武艺。但是我对医药还略通一二,如果前辈愿意伸出援手,我愿为前辈当二十年药童”

    他一口气说出的上述一席话,这是在路上就想好的条件。二十年对普通人很长,但对已经进入先天,寿命多延长五六十年的他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就算不为了这事,只为了修真,他也会巴着费药师不放,如果还能因此救二哥的命,那真是一举双得。

    费药师静静注视着他没有说话。房间一阵静默,他低下头,心中忐忑,等着他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