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竹山笑道:“可是高太尉家的马车?”

    李妈妈支吾道:“这个却是不知。”

    李妈妈知道是皇帝派高俅来接李师师,并不想告知蒋竹山。毕竟,在她眼里,蒋竹山不过是个有钱的公子,周乙却是一呼百应的皇帝。孰重孰轻,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

    蒋竹山猜到她心中疑虑,对邓在山使了个眼色。邓在山突然拔刀抵住李妈妈后背。

    李妈妈慌道:“客官这是作甚?你自己猜到,却和妈妈无关。”

    蒋竹山笑道:“妈妈最好当做没见我等来过,就此告辞。”

    李妈妈看蒋竹山几人走远,才缓了一口气。看是一个温婉公子,却是一语不合就拔刀的草莽人物。但愿莫要再见到才好。

    蒋竹山在车上笑道:“真怕你一刀杀了妇人。”

    邓在山笑道:“我不过是拿刀背吓唬她。”

    回到宅院,蒋竹山思忖如何去救张梅。高太尉府上可不是轻松进去的,又不是晚上,被人一喊,就是几百上千的士兵过来。

    但是坐在这儿多等一分钟,张梅的危险就多增加一分。

    范文芳急道:“你倒是想个办法啊,要不我去硬闯。”

    蒋竹山道:“你再厉害,能打过几十几百人?”

    耶律雪儿道:“就怕等到晚间会出变故,师妹也是担心张梅。”

    蒋竹山道:“我倒是有个想法。雪儿和我假扮夫妻,去给高衙内看病。先混进去。文芳和时迁到太尉府后面探路,翻墙进去接应邓在山他们。”

    范文芳取笑道:“你们不是假扮过夫妻吗?一回生二回熟,现在还假扮啊。这次假扮成谁啊?”

    蒋竹山笑道:“要不这次你和我假扮夫妻如何?不是担心你吗?雪儿武功高一些啊。”

    范文芳道:“我才不和你去呢。武功高很了不起吗?”

    蒋竹山也不理会她,说道:“正好带些药在身上,还能用到。雪儿你就叫雪儿,免得耶律这个姓氏让人疑心。就说是我的侍妾,刚买来不久。我们正好从江宁过来,我就假扮成名医安道全,迷恋青楼,医术高妙。也是江宁人。口音也正合适。”

    定下计策,蒋竹山先和耶律雪儿去买了一身行医的行头。要去赚开高太尉的大门。

    陆谦和富安把李师师请到府中,高俅十分高兴。因为皇帝已经在后花园让小太监来问过一次了。直接让大丫鬟带李师师和可儿去后花园,说是贵人已经久等。

    李师师见到高俅,知道贵人肯定是皇帝。也不多话,和可儿去见皇帝龙颜。她以为是青天白日,最多的抚琴下棋,却不想皇帝的心思你别猜,酒菜里面早已另有玄机。

    这却不是皇帝所为,高俅揣摩圣意,想着干脆好事做到底,让皇帝来个野外大战。不过高俅也不敢胡闹,专门找宫里太监取来的合欢散,药性温和。就像醇酒,后劲十足。

    高俅来到前厅,看陆谦和富安仍在哪里不走,也是奇怪。难道两个奴才办点小事还想要赏钱不成。

    高俅道:“你们先下去吧。”

    陆谦笑道:“怎敢叨扰大人。只是此次出去,还多带了一个妇人回来,要请大人示下。”

    高俅道:“大胆,让你去请李师师,还要节外生枝。真要我撵出去不成?”

    陆谦跪倒磕头道:“小人一心全为大人着想,只是这个妇人乃是高衙内的心头肉。小人擅做主张,请大人责罚。”

    高俅道:“哦,是张梅张小娘子?你没弄错?”

    陆谦道:“我与他家多年交好,化成灰都认识。定然不错。小人惶恐,当时只想着都是这个妇人让衙内念念不忘,就带了回来。大人责罚。”

    高俅笑道:“起来说话。”

    陆谦站起身子,不敢看高俅眼神。

    高俅思忖半响,问道:“可有外人看见?”

    陆谦道:“张梅只一人在茶汤巷宅院门口,当时还有个卖花的小贩。”

    高俅怒道:“糊涂,办事如此不力。还不带人去把小贩找来。”

    陆谦惊道:“小人这就去办,想也是附近常转悠的。”

    高俅道:“我不管你这些,做事不留首尾就好。张梅人呢?”

    陆谦道:“放在衙内隔间床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高俅道:“富安带我过去。不把小贩找来,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陆谦磕头如捣,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也恨自己多嘴。不提小贩多好。左右都是那一带的,捉到也不是难事。就是功劳大打折扣了。

    富安道:“小人在前面引路。”

    高俅轻轻点头,来见张梅。

    张梅嘴被塞住,恨不得咬舌自尽才好。但又存万一之想,锦儿能看出不对,找蒋竹山来救她。只是太尉府士兵众多,谈何容易。刚刚遇到蒋竹山,还想着以后的甜美,就遭此劫难。只是万万不会对不住竹山,看看背后的正主是何居心,正想着,见进来两人。

    富安笑道:“到了,床上就是张梅。”

    高俅掀开绸帐,笑道:“你就是我儿念念不忘的妇人,长得倒是挺美。终究还不是逃不脱我手心。”

    富安取了她嘴里的布匹,也不敢离开,怕她大喊。

    张梅问道:“朗朗乾坤,就敢强虏良家,你就不怕开封府的铡刀?”

    高俅笑道:“在这里,我就是乾坤。铡刀不过是铡些没有本事的喽啰。我儿因你逃走,昏迷不醒。我这做爹的唯有一个心愿,就是让你们成亲,了结我儿心愿。你死也是我儿的媳妇。”

    张梅怒道:“你休想。我死都不怕,怎会嫁给那花花太岁?”

    富安连忙把张梅嘴巴塞住,怕她万一咬舌,大人怪的可就是自己。

    高俅笑道:“这些事情如何能由得了你?”

    忽听门房小厮在外面说,有个江南神医安道全,受了江宁知府黄金,特来为高衙内看病。

    高俅听说过神医安道全,有小华佗美誉,如何不喜。早把张梅抛在脑后,亲自去迎蒋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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