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原本不过是个赌客闲汉,见到王英转瞬被耶律雪儿废了武功,早已心寒。

    他的武艺只是末流,不过是跟在旁人后边吆喝,此时眼珠直转,担心蒋竹山问他时如何作答。

    蒋竹山看在眼里,笑道:“白胜是个经不住拷打的,先扔在一旁。取一百两银子给潘金莲,让她和王英离去。”

    白胜只说愿意归顺,蒋竹山也不理会。王英虽然被废了武功,普通男人的力气却在,恼恨金莲刚刚所言,只是用力扯住金莲。

    金莲逃脱性命,这时也不敢多言。只想着走得远远的,好生想个法子摆脱了这个小男人才是。王英的恩主宋江现在自顾不暇,跑去也是炮灰。女人没有银子不要紧,只要有姿色,无论什么世道都不妨事。

    蒋竹山见王英和金莲走远,以为武松和林冲,朱武会有所触动,不想这三个根本不为所动。

    蒋竹山回头看了张梅几眼,见她立刻低下头去,只是扯着耶律雪儿衣襟揉搓。知道妇人现在心思复杂。

    蒋竹山笑道:“你们三人,一身所学何等不易。我安排一条小船送你们顺流而下,一日后自会解开束缚让你们上岸。去梁山也罢,去寻宋江也罢,只是拿起刀枪时多想想,贪官污吏你们杀一个就有许多普通百姓多条活路,金兵辽寇你们多杀一个就有许多大周百姓不至于无家可归。有用之身,少做无用之事。”

    窦大勇问道:“大人轻易放他们离开,要是去投宋江,岂不是与我们为敌?”

    蒋竹山道:“金辽虎视眈眈,我这时候伤他们性命,不过是让外敌称快。大周多一位好汉,就可能少死几个百姓。我心里的敌人永远是金辽,而不是自己人。让人送他们离开。那个白胜也丢到船上去。”

    张梅忽道:“林冲,周老爷子教你一身武艺,可别忘记他一辈子都想着能抗击金辽。可惜白收了三个徒弟。”

    蒋竹山摆摆手,也不多言。

    朱武到门口时回头道:“我若归附,却又如何?”

    蒋竹山笑道:“言不由衷,留之无用。你们无论是去梁山还是去投宋江,都没有前途。等到碰壁之时,或者有缘再见。”

    三人走后,蒋竹山让人把时迁带来,故意吓唬道:“时迁,你不必张望了。你的兄弟都已经被我杀了。你若不归顺,也是一刀挑断脚筋。”

    时迁叫道:“你心狠手辣,不是英雄所为。”

    蒋竹山笑道:“他们都被我放了。不过,你我却放不得。”

    时迁问道:“我不过会些鸡鸣狗盗,你留我作甚?”

    蒋竹山笑道:“你本是盗贼出身,和梁山纠缠不深。我正缺少你这样的妙手空空,你若愿意,可到我侦察排邓在山下面做个副手。你若不愿,我也不放你。一日不从,我关你一日;一年不从,我关你一年。”

    时迁怒道:“哪有这样逼人归顺的?我假意归附,还不是说走就走。”

    蒋竹山笑道:“我有一枚药丸,你若逃走,三月不得解药,七窍流血而死。你跟我三年,三年后自可离去,这解药须得十余次服用,才可完全解去毒性。”

    有的人,即使拿毒药给他也是无用。不过时迁不同,他和梁山的几股势力都没有太深牵连。说白了,就是仰慕那些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好汉。对梁山的认同感其实并不强烈。

    梁山武艺低微的,认同感不高的,和晁盖,宋江都不会太过交心的,大都排在最末的位置。像时迁,排在107位,竟然还在白胜后面,也是可惜。最后一位仅仅是个会识别好马的盗马贼。

    就是前世,一百零八将里面鼓上蚤时迁也是耳熟能详的一位,传统京剧中以时迁为主角的戏就有三场,而《巧连环》,一名《时迁偷鸡》,川剧、汉剧、徽剧、豫剧、秦腔、同州梆子均有此剧目。可谓大大有名。

    蒋竹山知道,时间能改变许多东西。让时迁和邓在山他们混在一起,到时候撵他走都不会走。

    其实哪有这样的毒药,不过是吓唬吓唬他。只是他身上多半也有迷魂香之类,才会相信这些。

    蒋竹山也不管他,只是丢给邓在山就好。拿回了黄金,还收了许多利息。要说这次利息还真的有点高。

    一路向北,这时都是宽敞大道。也有小股的山贼,不过是让杨再兴和罗延庆热身而已。

    蒋竹山也想和张梅再续缠绵,怎奈耶律雪儿把张梅看得死死的,同吃同住。关键还有个范文芳,还真是脸皮再厚,也难下手。

    偏生晚间耶律雪儿还会故意逗弄蒋竹山,喊蒋竹山过去说是有事,却和范文芳瞪大了眼睛看着蒋上校。衣服故意穿的不多,只是让他眼馋。

    反正女儿身都让蒋竹山看光摸光,就差正法了。只是常常让范文芳有些脸红,耶律雪儿却不知,只有终日做贼的,没有终日防贼的。这样撩拨,她是低估了蒋竹山的蠢蠢之心。

    一日,蒋竹山酒后无意和李吉道吐露了几句。李吉道人老成精,以为竹山是向他问计,索性一幅理解的模样。第二日故意让谢小娥送了一壶好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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