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雪儿如何敢应承,只是推攘张梅,默不出声。

    张梅轻笑道:“真是傻丫头,快去吧,瓶儿你又不是不了解,怎么会为难你。”

    耶律雪儿也是当局者迷,嗔道:“姐姐陪我一道去吧?”

    张梅笑道:“这两日小腹不舒服,想是身上要来了,可没有多少精神,只是乏困。你去说完话就过来,多陪陪姐姐。”

    耶律雪儿只是嗯了一声,弱不可闻。

    张梅笑道:“绣春你先过去,雪儿披件衣服就过去。”

    绣春哦了一声先走一步,耶律雪儿这时也回过味来。只是尴尬都落在张梅眼里了,好在她是过来人,也不是多嘴的人。

    耶律雪儿就站在床上穿衣,抹-胸掀起,桃源春色全落张梅眼底。都是女人,也不甚在意。

    张梅笑道:“你这体-毛这么都长到肚脐眼了,好生有趣。”

    耶律雪儿苦恼道:“草原儿女,或许都是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姐姐是不是男人会嫌弃这个啊?”

    张梅笑道:“怎么会,你家官人喜欢还来不及。”

    耶律雪儿知道张梅是打趣她,也不做声。倒是有些羡慕张梅,肚-兜下面稀稀疏疏,就像一只粉蝴蝶翩翩欲飞,原来女人那儿都是不一样的,还可以这样美。

    耶律雪儿开门时笑道:“姐姐这样都让人不放心,别来个采-花大盗把姐姐虏去。千万要大喊啊,雪儿好来相救。”

    张梅嗔道:“惯会胡说,残花败柳,那个会来。大门紧锁,小贼可不敢进来。”

    耶律雪儿自去李瓶儿屋里,张梅痴痴想了一回,脑子里糊里糊涂的,也不知想些什么,只是把灯烛吹灭,靠在枕头上半睡半醒,等耶律雪儿回来。

    等不多时,恍恍惚惚,张梅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心里暗想,这个雪儿,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还让绣春送回来。

    张梅故意闭上眼睛,想吓唬耶律雪儿。刚刚走得时候,只是把门带严,也没有拴上,要给耶律雪儿留门。却不想,便宜了王英和林冲!

    朱武带林冲,武松数十人来到蒋竹山药铺前,却故意低声喊门,说是家里人突然发病,需要几味药材正好用完了,言辞恳切。

    因为蒋竹山还没回来,李瓶儿有过交代。何况现在蒋竹山何等身份,天福只觉得和人说话腰杆都要直上几分,嘴里抱怨着,过来开门。

    天福见天喜睡得猪一样,也不喊他,只想着等蒋大人回来,让他见见你的睡相。说不定老爷一高兴,深夜开门,还有赏钱。

    天福刚打开门,还未开口,就被武松捂住嘴巴,朴刀顶住脖子上,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吃人一般。凑着屋里的灯光,只看到强人有数十个,倒是有个女匪像是潘金莲和武大站在一起。真是见鬼了。

    武松把天福拖到门口,其余人都进了屋子,悄无声息半掩着门。

    武松拿开刀低声道:“敢出声,一刀杀了你。”

    天福直叫饶命。

    武松问:“院子里面有几个人?”

    天福道:“家里还有老母要我奉养,好汉千万饶命,我只是个看门的小厮。家里都是女眷,蒋老爷不在家。还有个小厮在酣睡。”

    武松一拳打晕,拖了进去,小声道:“都是女眷,还有个看门的小厮在睡觉。”

    王英道:“早打晕了,要不要都杀了?”

    朱武道:“速战速决,免得节外生枝。让小的们捆起来,嘴里塞住都扔到床底了事。我们都去后院,寻到银两女眷是正事。留个人在门口把守。”

    王英问道:“武二哥可问清有几个女眷?”

    武松道:“问这作甚,都是一根绳子捆了的事。”

    王英埋怨道:“这等关键处却不问。”

    金莲笑道:“能有几个?一个冯妈妈是个喝了三杯酒就东倒西歪的老货。还有个李瓶儿和丫鬟绣春而已。”

    王英大喜,拔腿就朝后院冲去,林冲也跟了过去。

    朱武道:“武二郎和我从右边屋子搜寻。”

    潘金莲也尾随王英过去,看到王英急色模样。想到武大,浑身上下,无处不短。在一起几年没有一次是欢畅尽兴的。跟了这个王英,只怕也是不上不下,不汤不水的;真是命苦。

    张梅回想起娘亲在的时候一家子欢快的场景,身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看到有人影进来,也不在意,依然闭目假寐。忽然感到有一双手摸到了小腿上,还顺着小腿朝上摸。觉得不对劲。这不是耶律雪儿的手,短而粗燥。难道是蒋竹山趁黑占我便宜?一想也不是,蒋竹山双手修长如玉。

    张梅猛一伸手推开,就要大喊,早被王英紧紧捂住。还要不老实时,张梅早从枕头下面摸出半把剪刀刺了过去。原来张梅在东京那次被高衙内堵在屋子里之后,无论在哪里,总要藏个剪刀防身。丈夫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保清白。

    王英冷不防被剪刀刺在手心,五指连心,朝后猛一退,也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拔出长刀就要过去。

    林冲刚点了火折子,依稀觉得床上之人极为眼熟,也不敢确定,只是伸手一拉,拽住王英腰带。

    这时金莲进来,点了桌上的灯烛,却见床上一个美妇用锦被盖住身体,手里握住半把剪刀。

    张梅喊道:“朗朗乾坤,哪里来的盗贼?就不怕官兵吗?”

    王英手掌被金莲包扎住,也不再流血疼痛,眼睛一亮,还真是个不亚于金莲的白嫩妇人。莫非红鸾星还不止一颗?

    王英呵呵笑道:“我乃九龙寨的大王,正好缺一位压寨夫人。你若识趣,乖乖从了我。不然的话,我的钢刀可认不得你。”

    林冲火折子落在脚下,惊疑道:“你是梅,梅儿?你怎会在此处。难道你从东京逃出来又做了这蒋竹山的女人!”

    求点击收藏票票打赏

    果冻出品,上帝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