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寨的喽啰和竹山军都见证了这神奇的时刻。原来蒋大人这般厉害,只是一招就轻取两人。

    其实打飞杨再兴和罗延庆的并不是蒋竹山的力量,而是他们自己力道合而为一的反震。

    杨再兴再厉害,也对付不了他和罗延庆的合击;但是越是这样,越是感到蒋竹山神秘莫测。传说中的高手就可以温润如玉,神光内敛。

    罗延庆顿了一下,一时有些心灰意冷。本来还以为和杨再兴都是一时瑜亮,可是今天蒋竹山却是当头一棒。

    蒋竹山也有些发蒙,这个时候还不趁机虎躯一震,那真是对比起无心之中营造出来的氛围了。

    蒋竹山冲前几步,两手拉住杨再兴和罗延庆笑道:“昔日刘关张义薄云天,桃园结义传为佳话。我又怎能让古人专美于前。还不摆下香案让我们也留下不打不相识的美名。”

    蒋竹山知道现在杨再兴和罗延庆还有些懵懵懂懂,正好趁热打铁,把事情坐实。再想反悔也是不能。

    张教头也是会意。立刻让人摆了香案,又拎了一坛美酒过来,取了三个大碗,斟满。

    蒋竹山也不管二人如何想法,直接拽到案前。杨再兴和罗延庆也是苦笑不已,都是这个美酒,着了暗算。

    蒋竹山拿过匕首在指尖一划,鲜血在三个大碗都滴了几滴。随手又将匕首扔给罗延庆,他知道罗延庆性格要冲动一些,受不住激。

    罗延庆拿过匕首,一时茫然,伸手也照做了一遍。杨再兴这时也是只得照做,不然几百人看着,如何使得。

    蒋竹山也是率先跪下,举起酒碗道:“蒋竹山今日和杨再兴,罗延庆,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外击金辽,内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蒋竹山一饮而尽,把酒碗摔在地上,笑道:“今日得了两位兄弟,可喜可贺。酒菜都是现成,正好一醉方休。”

    杨再兴干了碗中酒,苦笑道:“不要再下蒙汗药就好。”

    歃血为盟,焚香礼毕。竹山军的各位教官和窦大勇,邓在山几位有职务的都过来道贺。

    耶律雪儿道:“蒙汗药是我下的,你却不要怪他才好。他一心要收服你们两个,不然只怕早就攻上山来。”

    张教头取了那追月神弩过来,对着那门外就是一箭。只见巨箭怒射而出,只打到千米之外的一块巨石上面,轰隆一声炸响,巨石化作齑粉。

    转眼之间,如此准头。杨再兴和罗延庆也是咂舌。这样的弩弓真是闻所未闻,人力有时穷,本来还有些想法,也是烟飘云散。

    张教头问道:“这些人如何处置?”

    蒋竹山沉吟道:“这九龙寨易守难攻,倒也不必抛弃。可以留些人手,和千户营也能互为犄角。原来的都带回千户营打散到各排安置。这边邓在山带一百人留下,正好作为以后侦察排的大本营。”

    蒋竹山让人给他们松绑先和竹山军暂回清河镇千户营。这边张教头和耶律雪儿,邓在山留下。完颜铃和范文芳也先回清河镇。

    老弱妇孺也带回去,谢小娥和几个女孩子先留下来。

    这些九龙寨的喽啰现在也无法甄别,有没有曹成的心腹家人,怀恨在心的,别有打算的,先都带回去,打散了一起训练。有异心的有的是时间请他出局。

    蒋竹山又道:“若是不愿回清河镇的,也不强求。每人发五十两安置银子,就可以自行离去。事先说清楚,回清河镇那是要吃苦的,每天的训练来不得半点作假。”

    蒋竹山想想这样也好,先给他们一个选择,免得到了清河镇徒惹是非。毕竟以后竹山军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譬如打仗的俘虏之类,也不能都杀了,改造成真正归心的竹山军的一员任重而道远。

    稀稀拉拉有近二十个喽啰选择离开,蒋竹山也没有挽留,直接给付银子,又笑道:“打开寨门,让他们自行离去,不得追赶。正好竹山军也随后下山,不用担心我背后对你们不利。”

    蒋竹山知道,只怕有人会怀疑让拿了银子走人肯定是骗他,何况刚刚又看到追月神弩的威力。说不准银子没捂热就被弩弓穿喉,都是迟疑不决。让竹山军和他们一起离开,正好打消他们的顾虑。

    蒋竹山又把竹节钢还给杨再兴,笑道:“物归原主。我虚长几岁,做了大哥。你们自管宽心,只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是求贤若渴,怕你们不理解。”

    杨再兴把竹节钢悬挂腰间,问道:“兄长难道武艺真的已经是神光内敛,深藏不露?”

    蒋竹山笑道:“我哪有那等本事?竹山曾经得神人梦中送了一件宝物,善能刀枪不入,拳脚更是难伤。所以啊,你们输得也不冤枉。”

    罗延庆道:“哪有这样的宝物?”

    蒋竹山知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越是这样说,越是高深莫测。不然自己不会武艺,总有露馅的一天。

    蒋竹山笑道:“我这宝物乃是混沌归元镜,得之能重整山河乾坤。若得两位贤弟相助,将来贤弟也都是封王拜相,青史留名。”

    蒋竹山想了想,还是故意多说一点让两人死心塌地。想那方腊也是说去溪边净手,水中照见自己头戴平天冠,身穿衮龙袍,以此向人说自家有天子福分。又用推背图上话语附会,不过也是让下属归心。

    罗延庆半信半疑,问道:“那大哥为何要做朝廷的官职?”

    蒋竹山笑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边喝边谈。如今世道,有个官身做事方便。何况东京的皇帝还坐在金銮殿上,隔岸观火,静观其变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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